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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宁站在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前,深吸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自己觉得最甜的笑容,抬脚迈步。

“不好意思,我家少爷睡下了。”

冬生一脸正气的站在门口,下巴高抬,“您请回吧。”

谢晚宁笑容一僵。

“睡下了?”她难以置信地指了指天边那刚刚爬起来的明晃晃的太阳,“这才堪堪辰时,你家少爷是属猫头鹰的吗?晚上不睡白天补?”

她严重怀疑这主仆俩是商量好了的。

冬生眼皮都不抬一下,语气平板无波。

“少爷体弱,觉浅,何时睡何时醒,自有道理。您请回。”

说完,还微微侧身,把门口挡得更严实了。

谢晚宁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磨了磨后槽牙。

行,辰时不行是吧?我午时来!

午时,日头正烈。

谢晚宁顶着大太阳又来了,不仅来了,手里还捧着个瓷白汤盅,一路上香气飘得老远。

“冬生,劳烦通传一声?”她笑得见牙不见眼。

“少爷在静养,忌打扰。”冬生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和你家少爷说,我还特意炖了汤赔罪。”谢晚宁还不死心,笑着上前几步,“好喝的很呢。”

冬生却寸步不让,“少爷脾胃虚,忌油腻。”

“我这是清炖老母鸡!滋补不上火!”谢晚宁据理力争。

“少爷吩咐了,所有物品,一概不收。”冬生面无表情地传达许皇帝的圣旨。

谢晚宁沉默了。

好你个许淮沅!故意难为我是吧?

“行,那我晚饭后再来看他。”

她瞥了一眼那紧紧闭着的门,转头就走。

对于谢晚宁来说,放人鸽子这事儿的确是有愧疚的,尤其还是放了那么个病得好像没几天好活的家伙的鸽子,她多多少少是想弥补一下的,可是连着两次吃了闭门羹之后,谢晚宁那点不多的了愧疚很快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不服输的较劲儿。

许淮沅不见她,那她还偏要见!

正门不让走,本姑娘还不会翻墙爬窗吗?

她找了个枝叶茂盛、正对着许淮沅卧房窗户的位置,将那汤一放,接着谢晚宁便手脚麻利地攀上墙头。

遥遥的,她似乎看见许淮沅的窗户半开。

得意地笑了笑,谢晚宁准备来个潇洒的“燕子穿帘”。

她脚尖一动,飞身而上。

没想到吧许大人,我可以从天而降哦!

然而就在她即将落在窗边,眼看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迈进屋中的时候——

“咔哒!”

谢晚宁得意的笑容一僵。

早不关晚不关,居然在这个时候,那窗户“砰”的阖上了,而且更过分的是,因为离得近,她甚至听见了那窗户从里面闩上的声音!

谢晚宁从树上翻下来,本打算直接落入屋中,然而实在没防住这点变故,而目之所及,窗台过窄,已然没有半点可立足的地方,一怔之间,提起的真气已竭,呃的一声,“咚”一声栽进了窗下的灌木丛。

围墙外,有人轻笑了一声,却又怕谢晚宁听见,赶紧捂住嘴,鬼鬼祟祟的端起地上的鸡汤便偷偷溜走了。

谢晚宁自然是没听见外面的动静的,此刻她正狼狈的顶着一头沾了草叶的乱发爬起来,十分愤恨的对着那窗台一拍。

“啪!”

那窗台应声而裂。

但是亏虽然吃了,谢晚宁却依旧不死心,又蹑手蹑脚溜到房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半天——里面静悄悄的,只有极轻微的翻书页的声音。

她环顾一圈,目光大盛。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冬生那尊守门神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那岂不是天助我也?

谢晚宁心头一喜,屏住呼吸,手上运起巧劲,准备无声无息地把门推开一条缝,先把她放进去表表诚意再说……

“吱呀——”门轴发出细微的声响。

成了!谢晚宁心中一喜,猫着腰,贼头贼脑地就往里探。

她好像能看见屏风后,许淮沅那洁白的衣角……

“咚!”

门推开的一瞬间,头顶上似乎有什么动了动,谢晚宁一僵,瞬间觉得不好,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哗!”

突然有什么瞬间泼下,从头浇到脚,谢晚宁只觉得一股冰凉的液体兜头罩下,瞬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这水虽黑,却并不脏,还带着点淡淡的草木清气。

谢晚宁保持着那个弯腰探头、鬼鬼祟祟的姿势,僵在了门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她额前的碎发、鼻尖、下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迅速浸透了她的衣衫,勾勒出狼狈的曲线。她甚至能感觉到一片小小的东西粘在了她的睫毛上。

她眨眨眼,细细的辨别了一番——

那白的好像是……白芷?

黑的是什么……看着像薄荷?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与此同时,屋内终于“咦”了一声,接着脚步声响起,有人转过屏风,浅笑盈盈又十分“惊讶”的看着她。

“娘子你……”将她那狼狈的模样收入眼底,许淮沅捏着手中的书掩唇而笑,“怎么弄成这样?”

谢晚宁拳头捏得“嘎嘎”响。

混蛋!

许淮沅纯粹是个混蛋!

然而骂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她自己便很是不雅的打了个喷嚏。

“进来吧,我屋里有炭火,你可以顺便换一身衣服,”许淮沅转身,一边走一边开口。

“这儿野猫多,总是窜来窜去的,想进屋子,冬生怕它们打翻,所以把为我准备好的药浴,放高了些,没想到竟然让你淋了一身。”

谢晚宁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自知这样回去肯定会着凉,索性也不纠结,大步迈进屋子,目光一扫,就湿淋淋的直接往他那铺了狐毛的洁白毯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看许淮沅打开柜子,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

当许淮沅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转过身,就见谢晚宁顶着一头湿漉漉、还沾着药渣的乱发,像只被惹毛又淋了雨的野猫,傲然地昂着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房梁,仿佛在研究那上头的雕花有多名贵。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将那叠衣服轻轻放在她旁边的矮几上,声音温润依旧,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

“娘子今天是来参观我这屋顶的?”

谢晚宁被他一噎,收回目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下巴抬得更高。

“我那天爽了你的约,本来有点愧疚,想来道个歉的。现在……”

她抬手抹了一把顺着鬓角滑下来的水珠,指尖还粘着点黑乎乎的薄荷碎叶,动作带着点破罐破摔的粗鲁,“被你这从天而降的药汤一浇,浇得透心凉,那点愧疚也冲没了,只剩下满肚子火气,现在是来兴师问罪的!”

“哦?兴师问罪?”许淮沅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新鲜事,非但不恼,眼底那点笑意反而更深了些。他慢悠悠地踱到一旁,姿态优雅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过于苍白的侧脸,“娘子要问什么罪?”

“你还能不知道?”谢晚宁被他这副云淡风轻、还倒打一耙的无赖样儿气得差点跳起来,手指着他,“许淮沅你就是故意的!你心眼比那莲藕上的窟窿眼还多!”

许淮沅抿了口茶,没接她这茬,只是目光落在矮几那叠衣服上,轻轻点了点。

“湿衣裹身,易感风寒。娘子还是先换身干爽的吧,若真病倒了,这罪岂不是问不成了?”

谢晚宁这才气哼哼地低头去看那衣服。

料子是上好的素锦,触手温软,颜色一如许淮沅这个冷淡的性格,是清雅的月白色。

不过……这款式?

她狐疑地拎起一件抖开——窄袖收腰,裙幅轻盈,是女子的衣裙?

谢晚宁挑挑眉。

“哟,许大人这屋子里,怎么还备着女人的衣服?怎么,是早有相好的了?还是……”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许大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许淮沅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缓缓放下杯子,抬眼迎上谢晚宁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的目光,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甚至带着点……受伤的落寞?

他沉默了片刻,方才那点刻意逗弄的轻松消失无踪,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疲惫的沙哑:“这衣服……原是那日,想邀娘子吃早饭时就备下的。想着娘子嫁入我家,操劳多日,还没有合宜的衣裳……”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虚空某处,仿佛在回忆那日的空等,语气越发轻缓,却字字敲在谢晚宁心上。

“可惜……娘子贵人事忙,大约是觉得那日小事无趣,又或是觉得我这病秧子无趣,转头便忘了。”

他自嘲般地勾了勾嘴角,那笑容苍白又勉强,看得谢晚宁心头那点刚冒头的酸意和怒火“噗”一下全灭了,只剩下沉甸甸的愧疚和心虚,像块湿透的棉布堵在胸口。

“我……”谢晚宁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觉得任何解释在对方这平静的控诉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当时……确实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光想着找幺娘去了。

“罢了,”许淮沅似乎不想再听,轻轻挥了挥手,背过身去,走了出去,留给她一个清瘦孤寂的背影,“屏风后有热水和布巾,娘子自便吧。我就在门外,不会偷看。”

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和疲惫。

谢晚宁看着他,再看看手里这件承载着对方善意却被自己辜负的衣裳,心里五味杂陈。

谢晚宁啊谢晚宁,你看你,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明明是你有错在先,怎么非要和他争个高下呢?

一会儿还是道个歉吧……

默默地抱着那叠衣物,谢晚宁垂头丧气地挪到了屏风后面。

门一关,许淮沅脸上那点落寞和受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廊下,冬生正抱着个盒子,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少爷,快喝,热乎的,闻着真香。”

他将盒子一开,里面赫然藏着那个眼熟的瓷白汤盅。

冬生这小子,手脚够快!许淮沅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小心翼翼地端起汤盅,揭开盖子。

浓郁的鸡汤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还带着点微烫的温度。他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一把小银勺,动作优雅又迅速地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满足地眯了眯眼,哪里还有半分“脾胃虚、忌油腻”的样子?他一边无声地喝着偷来的汤,一边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估算着时间。

屋内,谢晚宁换上了那身月白色的衣裙。

她转了转身体,有些惊讶。

这衣服裁剪得极其合身,腰身收得恰到好处,衬得她多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清丽温婉。

低头看着这身明显精心准备的衣服,又想起许淮沅刚才那受伤的语气,她心里的愧疚感更深了。

换好衣服,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走了出来。

院里,许淮沅正坐在树下的石桌旁,手里拿着一卷书,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恰到好处的欣赏,随即又恢复了温润平和。

“可还合身?”

“嗯,挺合身的。”谢晚宁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角,避开他的目光,“那个……”

忽然,她想起自己那罐费了老大劲炖的鸡汤还在窗外放着呢!外面日头那么大,别晒坏了!

“哎呀,我的汤!”谢晚宁低呼一声,也顾不上别扭了,转身就快步朝门口走去,想赶紧把汤拿进来。

许淮沅看着她匆匆的背影,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敲击了一下,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嗯,腰身果然是细了。

这衣服他丈量过尺寸,估摸着比之前细了半寸?

谢晚宁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外,老远就看见了自己的那盅汤。

“这么短的时间应该还好,让那病秧子尝尝我的手艺……”

上前,兴奋的抱起那个眼熟的瓷白汤盅——

她突然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轻?

谢晚宁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狐疑地掀开盖子……

里面空空如也!

别说鸡肉了,连一滴汤渣都没剩下!罐壁倒是干净得反光,像是被什么舔过一样!

谢晚宁捧着空罐子,彻底僵在了原地,头顶几乎要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和怒火!

她的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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