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败退回峡口,此刻正于将军府中独自踱步。他剑眉紧锁,神色凝重,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与忧虑之色。那些黑衣人的来路究竟为何?他们身手矫捷凌厉,所用暗器更是精妙奇巧,绝非普通军队所能配备。很明显,这是一帮江湖中人,可江湖人士为何卷入国家军事纷争?背后到底隐匿着怎样的阴谋?念及此处,马将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感自心底悄然涌起。
正沉思之际,副将魏峰匆匆而入,神色间透着焦急。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将军,赵不悔等人已逃往宝基地,我军被黑衣人堵截折返,下一步当如何谋划?”马将军停下脚步,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拿起桌上一枚黑衣人留下的暗器,苦笑着说道:“魏峰,你且瞧这暗器,构造精巧,暗藏机括,绝非军中将士于战场上惯用之物。我军作战,向来以长枪大刀等大开大合的兵器为主,这等适合暗中偷袭、讲究奇巧的暗器,在军营中实在是极为罕见。”
魏峰站起身来,接过暗器,反复打量,眉头微皱,手不自觉地捻着胡须,缓缓说道:“将军所言极是。看这暗器的工艺与设计,显然是江湖中那些擅长隐匿行踪、暗中行事之高手的惯用之物。只是实在令人费解,江湖中人怎会突然插手我军军事纷争,还拥有这般高强的武艺与如此厉害的暗器。”
马将军微微点头,目光望向窗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心中暗自思忖:如今局势波谲云诡,这江湖势力的介入,怕是会让局面更加难以掌控,该如何破局才好?随即开口问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魏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上前一步说道:“将军,依属下之见,不管这些黑衣人目的为何,他们只是阻拦我军追击赵不悔等人,却未趁机追杀,说明他们并非想深度介入军事战争。所以,不论敌友,暂且搁置一边,当下还是应谋划好下一步。”
马将军听后,转过身来,神色稍缓,对魏峰投去赞许的目光,心想:魏峰虽年轻,却心思缜密,颇有见地。说道:“不错,你所言甚是。那依你之见,下一步该如何?”魏峰神色严肃,向前走了两步,分析道:“藩王已与赵涛兄妹交战,我军又击退赵涛手下。若赵涛击败藩王,必定会支援后方,攻打峡口城,将军不可不防。”
马将军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即便赵涛不来,藩王若打败赵涛,也会兵进峡口,对我军同样不利。”两人商议至天明,最终决定在各个峡口设下关卡,不论赵涛兄妹还是藩王,都绝不让其顺利进城,若能击退则更好,若不能就设计将其困于城中。马将军当即下令,着手布置。
不出马将军所料,峡口关卡刚设置好,藩王手下李彪便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直奔而来。一时间,尘土漫天,蔽日遮云,军旗烈烈作响,数千马蹄声如滚滚闷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马将军得知消息后,脸色骤变,急忙找来魏峰商议。他在厅中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衣角,心中焦急万分:兵力悬殊,若正面迎敌,必败无疑,到底该如何是好?口中说道:“若与藩王硬拼,我方兵少将寡,仅占据峡口镇一城,必定吃亏。这可如何是好?”
正商讨间,一名斥候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急促禀报道:“启禀马将军,峡口城外百里处发现吴军旗号,领军大将极有可能是刘田刘将军!”马将军闻言,猛地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暗忖:此时吴王为何也派刘田进军峡口?这是何意?若吴军兵临城下,我军恐有腹背受敌之险,这该如何是好?一时间,将军府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
窗外,狂风呼啸,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这复杂严峻的局势而担忧。屋内,马将军和魏峰相对无言,各自陷入了沉思,思索着应对这危局的办法。而峡口的局势,也如这狂风暴雨的天气一般,愈发扑朔迷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