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骑在战马上,如疾风般疾驰。他的身后,是一片黑色的铁流,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奔腾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远处,光山方向的火光依然熊熊燃烧,浓烟滚滚升腾,将夜空染成了一片暗红色。那片火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地狱中的火焰,吞噬着一切。
“再快些!”夏侯渊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夜空中炸响,他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战马的臀部,战马吃痛,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许攸紧紧跟在夏侯渊身后,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他的目光紧盯着那片火光,心中却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子廉,撑住啊……”许攸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他知道,这场战斗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而子廉更是这场战斗的关键人物。
当他们终于赶到战场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有敌人的,也有自己人的。火光依然在燃烧,照亮了这片惨烈的景象。
战场上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血腥。魏军残兵的尸体大多面目狰狞,有的被炸得支离破碎,有的被烟熏得双目暴突。
夏侯渊翻身下马,踉跄着走向战场中央。那里,一具身披残甲的尸体静静躺着,胸口一个骇人的血洞已经凝固。
“子廉……”夏侯渊双膝跪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伸出那只微微颤抖的手,缓缓地抚上曹洪那青灰色的面庞。
这张脸,他是如此的熟悉,曾经一起并肩作战二十余载,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然而,如今这张脸却已毫无生气,紧闭的双眼再也不会睁开,那张总是挂着笑容的嘴,也永远地沉默了下去。
夏侯渊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痛,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只能默默地凝视着曹洪,回忆着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
站在一旁的许攸,突然感到一阵胸闷,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副将见状,连忙关切地问道:“军师,您怎么了?”
许攸并没有回答,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如闪电般从他的胸腔炸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铁钳,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脏。那痛苦如此剧烈,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军师?!”副将惊恐地叫了起来,他和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然而,许攸已经无法回应他们的呼喊。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的身体像一根被砍倒的大树一样,直挺挺地栽下马来。
夏侯渊见状,急忙扔下曹洪的尸体,飞身扑向许攸。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探了探许攸的鼻息——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
\"这……\"副将们面面相觑。
夏侯渊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就地掩埋吧。把军师和子廉葬在一处,也算全了同袍之谊。\"
士兵们草草挖了个浅坑,将两具尸体并排放入。没人注意到,当泥土覆盖许攸面部时,他的手指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
后世伏笔:公元2023年,青海省某考古现场。\"教授!您快来看这个!\"年轻的考古学家惊呼道。土坑中的尸骨保存完好,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盖尸的木板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抓痕!\"这……\"白发教授推了推眼镜,\"这位墓主很可能是被活埋的。\"
随着一方私印的出土,墓主人身份确认:东汉末年魏国谋士许攸。
这一发现立刻在史学界掀起轩然大波。关于许攸之死的争论竟持续了数年:心肌梗塞派认为史料记载明确,许攸是悲愤猝死;谋杀派则指出夏侯渊有足够动机除掉这个\"累赘\";医疗事故派则坚持认为,当时军医无法分辨休克与真死……
只有那具千年尸骨上的抓痕,无声诉说着那个夜晚最恐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