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邦:“哦,我逛公园认识的一个棋友!”
江意潼提了提手中的购物袋:“我去做饭。”
蒋振邦:“去吧。”
蒋南洲脱下外套,扯下领带,扔到一张单人沙发上。
蒋振邦说:“这两天也不见小汐来看我了,怀念她的厨艺啊,她也有空带我出去玩,我都闷死了。”
蒋南洲淡淡说:“她去京市了,她以后会在那里发展,正忙着呢,哪还顾得上你?”
蒋振邦一愣:“是么。”
蒋南洲:“她前几天陪着你只不过是她闲得慌,你还当真了。”
蒋振邦嘴角一僵:“是么。”
蒋南洲:“爸,对潼潼好点儿。”
说完,蒋南洲转身去了厨房,帮江意潼干活儿去了。
蒋振邦坐在那儿,愣了神。
总觉得蒋南洲最后一句话语气奇怪。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不会啊,要是发现了,他早就制止了。
一定是江意潼吹枕边风了。
哼,挑拨他们父子关系!
蒋振邦脸色阴了阴。
很快,江意潼做好了饭。
这些天她抽空就练厨艺,现在做的饭菜虽然称不上美味,但也算是合格的家常饭菜了。
三菜一汤。
清炒油麦,家常豆腐,白斩鸡,西红柿鸡蛋汤。
菜都端上,江意潼又盛了米饭。
坐下笑着说:“可以吃了!”
蒋南洲拿起筷子开吃。
蒋振邦戳了戳离自己最近的白斩鸡:“这又是买的现成的吧?”
江意潼点头:“嗯,爸您尝尝,这家的白斩鸡很地道很好吃。”
蒋振邦本就心情不好,此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筷子一摔:“天天就是这几样,要不是从外面买熟食,江意潼你到底会不会做人老婆啊?还是应付我老头子故意这么做的?我听小蕊跟小汐都说过,她们学厨艺都是很快能学好的,你都学了这么多天了!你这样怎么当我们蒋家的儿媳妇?”
江意潼一口米饭还没送进嘴里,怔在那儿。
听蒋振邦数落完,她瞅了一眼桌上的菜。
她低声说:“我这几天不就是才学了这几样,就做了这几样么,要慢慢来的呀。”
蒋振邦:“我嘴都吃淡了!”
江意潼:“那您想吃什么,我叫饭店来送吧。”
蒋振邦提到这个更火了:“饭店饭店,天天饭店你这么败家啊!你以为钱是好赚的!你就不为以后想想吗?万一阿洲的公司出点什么事,他没钱了怎么办?”
江意潼咬了唇。
虽然她跟蒋南洲这些天在唱双簧,在蒋振邦面前都是演戏。
可是今晚蒋振邦突然这么一来,她还是有些受不住。
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
她说:“那我明天就学新菜吧。”
蒋振邦:“我不要明天!我现在就要改样,我吃不下这几样!”
“啪!”突然蒋南洲把筷子拍在了桌面上。
蒋振邦一愣。
蒋南洲手一扯,把桌布扯了,桌子上的四菜一汤连汤带菜尽数洒落在地。
“这么嫌弃就别吃了。”
江意潼:“......”
蒋振邦愣了一会儿:“阿洲,你在干什么?”
蒋南洲面无表情:“我说你别吃了。”
蒋振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我?儿子,你竟然说我!你知不知道爸爸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这十几年天天盼着出来跟你相见,你,你就这么对我?”
现在蒋振邦的亲情牌在蒋南洲眼里,无比恶心。
他站起身,一脚踹了桌子:“你就知道你苦,我也苦,我最近烦的很,我说了对潼潼好点,你为什么不听?”
蒋振邦:“我,我对她挺好了。”
江意潼怕他们真打起来,赶紧起身,按住蒋南洲的胳膊:“别吵了,是我的错,明天团里没事,我请假学厨艺,不,我去找个大师学习。都别吵了。”
蒋南洲知道江意潼在提醒他控制情绪。
他没再哼声,头也不回地回了卧室。
江意潼噘了下嘴,看着一地狼藉。
蒋振邦愤愤:“你是不是在阿洲面前说了什么?”
江意潼:“没有啊。”
蒋振邦:“你胡说!以前阿洲对我多好?什么都听我的!如果不是你吹了枕边风,他会这样吗?”
江意潼:“也许是他工作上遇上烦心事了呢。”
蒋振邦想想也对。
但他还是狠狠瞪了江意潼一眼:“你收拾!”
说完,他转身出了门,出去下馆了。
同时,他又给李梦涵打了电话,决定以30块的价格把股票卖掉。
都说养儿子,儿子娶了媳妇会忘了娘。
蒋振邦现在觉得一点儿也没错。
靠父亲的威严与感情,无法一直让蒋南洲听话。
既然蒋南洲向着老婆,就别怪他拿钱跑路了!
......
次日,蒋振邦和李梦涵联系买家交易。
转让协议签约之后,对方给了蒋振邦一个账户,称七个工作日内钱会到账。
蒋振邦拿着那个账户,有些不放心:“不行,你得把钱打到我的银行卡上。”
买家微微一笑:“蒋先生那样您要交很多税的,这些股票您本就是低于市场价340%的价格抛售的,再扣了税,会损失的更多。况且,您的账户突然有巨额资金流入也会引起银行关注,他们跟蒋总都很熟,一定会联系蒋总,你是不想惊动蒋总的吧。”
蒋振邦想想也是,可终归不放心。
对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些股票我占了大便宜,这张支票就算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诚意,我不缺钱,买这些股票只是投资,想要进入南风集团。”
蒋振邦与李梦涵一看,一千万的支票。
能开出一千万支票的人,肯定不会骗他们的股份。
买家走了。
蒋振邦长出了一口气:“为什么股票交易要七天才能到账呢?我真是一点也不想呆在这儿了。涵涵,你妈现在怎么样?”
李梦涵说:“妈咪当然盼着爸爸早点去m国与她团聚喽。”
蒋振邦:“我应该早就做这个打算的,儿大不由爹啊,我这个儿子我还是震不住他,尤其是最近,他看我的眼神,仿佛能把我看穿,一点也不舒服。”
李梦涵笑了笑,拿起支票说:“我们先去兑现这张支票吧,准备准备,一周之后拿到那笔钱,我们就能马上出国了!”
蒋振邦:“好!”
李梦涵的目光落在支票上,脸色突然一变:“啊?”
蒋振邦:“怎么了?”
李梦涵:“爸爸,我们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