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邦走到李梦涵那边,拿起支票一看:“啊?怎么没字了?”
李梦涵:“他用的是褪色笔!”
蒋振邦顿时慌了:“怎么办?我的股票!”
李梦涵拿起转让协议,翻开一看:“协议是真的!没有褪色!这上面有他的信息,我们去找他!”
李梦涵当即打了买家的电话。
买家很客气,称是拿错了笔,让他们不要慌。
然后买家给了他们一个地址,称他现在上了飞机,要去国外出差,一个月才能回来,让他们去那个地址提他的名字,对方就会给他重新补上一张支票。
现在支票不重要了,蒋振邦和李梦涵被这件事弄得,害怕七天之后股票交易的钱也会落空。。
只有证实了这张支票能拿到,才能证实买家不会骗他们。
他们还是按地址去了。
那是一个私人会所,听说出入之人非富即贵。
蒋振邦和李梦涵松了口气。
提了名字,会所的经理亲自把他们送到了一个包间。
可是一开门,却是一屋子黑衣墨镜看着不像好人的人。
蒋振邦见情况不妙要跑,已经有人提前关了门。
接着,父女二人就被绑了,扔在地上,堵上了嘴。
一个脸上带疤的光头,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手上把玩着,横笑:“你们两个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真敢来要钱!知道跟你们交易的是谁吗?”
蒋振邦摇头。
光头笑:“那是我大哥!黑白两道通吃,势力遍布欧洲与东南亚,连t国的将军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三合会会长!”
蒋振邦听说过这个会,总会在m国,国内也有分会。
是个hei社会组织,十分厉害,势力遍布全球。
完了,怎么会招来这种组织的人?
光头继续说:“这几年,全球经济低迷,我们hei道的钱也不好赚了,专盯着这些上市公司的老板。结果你送上门来了!到处找能吃进南风集团5%股份的买家,一听就知道你来路不正!一查,你tm竟然是南风集团董事长蒋南洲的父亲!你说有你这样的父亲吗?背着儿子卖股份!听说你的股份还是你儿子给你的,你就不怕股份一卖,他少了5%的股权被人篡了位?”
光头说了半天,蒋振邦嘴被堵着只能唔唔。
悔的肠子都清了。
最后光头把他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蒋振邦赶紧求饶:“大哥我也是为了生活啊,你,你们不能把我的股份拿走,一分也不给吧!”
光头刀子一甩,抵在了蒋振邦脖子。
蒋振邦顿时僵住,不敢再动。
“你还想要钱?你今天能不能从这儿活着出去都是问题!”
李梦涵一听撑不住了,唔唔大叫,意思是饶命。
光头冷笑:“先把这个小的给我刮了!”
顿时,包间里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蒋振邦害怕极了,看着女儿要被杀,下一个就是他,他只好改口:“我不要了!股份不要了,钱也不要了!大哥,求你放我们走吧!我出去后,今天的事一定绝口不提!”
......
办公室内,董临把股权转让协议交到了蒋南洲手上。
江意潼站在蒋南洲身边,也探着头看。
董临笑道:“陆总找来的人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把老先生和李梦涵吓得,根本没撑到半小时就求饶,什么也不要了,只要命。蒋总,你真应该在会所外面等着,看看他们的惨相,他们如果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套,肯定要哭死了。“
蒋南洲没出声,只是合上了协议。
他不想看见蒋振邦后悔的样子,毕竟那是他的父亲,他会觉得羞耻。
江意潼说:“他们没了股份,也没拿到钱,阿洲给的卡也冻结了,我猜,他又会找理由给阿洲要钱。”
蒋南洲冷声道:“立刻炒掉李梦涵,把她的东西收拾干净,放到公司门口,不准放她进来,也不准放蒋振邦进来。”
江意潼思索着,明白了:“这样一来,他们自然而然就知道为什么了,阿洲也不用面对他们了。”
蒋南洲淡淡说:“我才知道,真的厌恶了一个人,是连见也不想见的。”
停顿了下,蒋南洲又说:“还有,董临,墓园那里你安排一下,除了我们自家人,任何人都不准靠近我妈妈的墓,尤其是蒋振邦!”
董临:“好!”
......
蒋振邦与李梦涵被光头的人带到了郊外一个废弃仓库,丢弃之后,那些人走掉。
他们父女二人相互摸索着解开了对方手上的绳子,才重见天日。
他们的证件,手机,零钱都被那些人给拿走了。
在无人的郊外,只能徒步,好在遇上一个好心人,捎了他们一段,把他们带到了市区。
又讨了几块钱,坐公交才到南风集团。
到了门口,李梦涵和蒋振邦都被拒了。
父女二人都不傻,仿佛明白了什么,却也晚了。
两人蹲在绿化带后,看着大楼进进出出的人。
李梦涵突然拽着蒋振邦的衣服说:“爸,您看,那个,那个不是刚才我们在会所看到的人吗?他不是三合会的马仔吗?”
蒋振邦咬牙:“p的马仔,蒋南洲,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早就看穿了我,他可真狠心啊!”
李梦涵咬唇:“爸,我们现在怎么办?”
蒋振邦:“现在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尤其是我这种蹲过监狱的,我必须回到他身边。”
李梦涵:“那我呢?”
蒋振邦:“你先去m国找你妈吧。”
李梦涵擦泪,暴富的美梦就这么破碎了......
傍晚时分,蒋南洲与江意潼从大楼里出来,董临也把车开到了门口。
他们两人刚坐上去,蒋振邦就跑了过去:“阿洲!潼潼!”
近前,蒋振邦拍车门。
可是后座的玻璃始终紧闭。
蒋振邦说:“阿洲,爸爸错了,你原谅爸爸这一次吧,你知道爸爸这一天是怎么过的吗?昨晚我在郊外,快被蚊子咬死了,还遇上了蛇,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蒋南洲戴着墨镜的冷峻的侧脸。
蒋振邦以为他心软了,忙陪笑脸:“阿洲,我也是怕你伤心,才没告诉你,你还有一个妹妹的事。我,我弄钱也是为了她,她......”
蒋南洲薄唇开启:“蒋振邦,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了,十八年前,我与你在法律上就没有关系了。董临,开车。”
说完,蒋南洲就拉上了车窗。
蒋振邦赶紧小跑着跟:“阿洲!阿洲你跟我解释!”
汽车启动后,缓缓加速,蒋振邦追了没多远就追不上了,只有捶胸顿足。
后座,江意潼握了蒋南洲的手:“我们去哪儿?”
蒋南洲扭头看她:“去高家,看外公。”
黑夜中,蒋振邦跌坐在地,又累又饿又渴。
这时,一个黑影走到他旁边:“蒋先生,你想吃饭吗?”
蒋振邦抬起头,暗色中看不清对方的脸,他咽了口唾沫:“想,想啊。”
黑影微微一笑:“蒋总说,可以给你饭吃,给你地方住,但是,你要在一周之内出国。”
蒋振邦就知道蒋南洲是不会这么狠心真的不管他的。
他赶紧站了起来:“我去哪儿?”
黑影:“m国,去找你的老婆啊。”
蒋振邦明白,蒋南洲现在身份不凡,肯定不愿意让他留在国内,怕他到处乱跑乱说,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
出国就出国。
有免费机票,跟老婆女儿在一起也挺好的。
蒋振邦答应了。
一周后,蒋振邦与李梦涵同时回到了李建敏在m国的家。
可是还没等进门,蒋振邦就被一只凭空飞出来的扫帚击中。
李建敏一头卷发,穿着连衣裙,踩着人字托出现在门口:“你这个穷光蛋,劳改犯,现在还有脸来找我!滚出去,我不养闲人!”
蒋振邦:“......”
李梦涵小声说:“妈,这,这不是我爸么?”
李建敏冷哼:“爸?他才不是你爸!要不是他,我早就与我的男朋友结婚了!涵涵过来,是他横刀夺爱,害得你爸抑郁,没过多久就病死了。我本来也以为你是他的种,但你生下之后我越看越觉得你长得不像蒋振邦,妈妈偷偷给你做了亲子鉴定,心里有了数,便假意接受他,只是为了他的钱,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带着你逃到m国,现在,他变成这副不值钱的样子,还想让我养他,没门儿!”
李梦涵一听,看蒋振邦也不顺眼了,嫌恶地扯了扯嘴角,冷哼道:“听见了没,别在我家门口赖着!”
蒋振邦已经哭不出来了。
女儿竟然不是他的。
他当初就是为了这个小棉袄才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李建敏,觉得高绮月有高家托底,就没顾儿子。
坐牢出来,也是为了小棉袄才拼命从儿子那里搞钱。
如今......
真是报应啊!
可他还得活下去啊。
蒋振邦开始那几年在监狱里日子也难过,狱友知道他以前是个大老板都使劲的讽刺他,使唤他,欺负他。
韩信的胯下之辱,在监狱里就是个p。
他什么没受过。
于是,他脸皮一厚:“不行,我儿子让我来这儿的,他现在可不是好惹的人,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就给他打电话!”
李建敏一愣。
李梦涵朝她点了点头:“妈,那个蒋南洲是特别狠,我,我差点没命呢。”
李建敏咬了咬牙:“你住阁楼,没事儿别出现在我眼前!”
蒋振邦假意感动:“小敏,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狠心,不会真的弃我于不顾,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从此,蒋振邦与李建敏过上了鸡飞狗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