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俯下身,在厉川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真的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厉川的笑容带着一丝虚弱,却无比真诚,“有你在,就不疼了。”
沈棠终于下定决心,她起身走到床头,找到了束缚带的搭扣。
那是一种医用的安全搭扣,设计得很复杂,显然是为了防止病人自行解开。
“别动,我看看怎么解。” 沈棠的指尖有些颤抖,她小心翼翼地研究着搭扣的结构。
厉川很听话,乖乖地没有动,只是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阳光透过缝隙照在沈棠的侧脸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认真的样子,让他觉得心头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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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缝隙漏进的阳光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混合着厉川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
沈棠的指尖在束腹带的金属搭扣上停顿,指腹摩挲着冰凉的触感,隆起的孕肚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恰好蹭到厉川的唇边。
“别动……”厉川的声音带着刚褪去沙哑的磁性,他偏过头,温热的唇瓣轻轻落在沈棠紧绷的肚皮上,带着故意的柔软。
“唔……”沈棠像被羽毛搔过,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手里的动作也顿了,“厉川,痒……”
她的声音带着点软糯的嗔怪,指尖下意识地按住他的肩膀,却摸到一片滚烫的肌肤。
厉川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部位传到沈棠身上,他又在同一个位置亲了一口,这次带着点细碎的啃咬,湿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去:“解快点,嗯?”
“说了不许使坏。”沈棠捧住他的脸,指腹划过他汗湿的鬓角,那里还沾着几缕凌乱的发丝,“这搭扣设计得跟迷宫似的,分心就解不开了。”
她的掌心能感受到他下颌线紧绷的弧度,还有那抑制不住的轻颤——
他在忍,忍着想抬手拥抱她的冲动。
厉川乖乖点头,眼底却漾着狡黠的笑意:“好,听夫人的。”
可当沈棠重新低头研究搭扣时,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是在她的锁骨窝,轻轻啄着,舌尖偶尔探出,带着湿热的温度,像小蛇似的钻进衣领缝隙。
“厉川!”沈棠终于忍不住,撑着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跨坐到他腰间。
孕肚的重量让她的动作有些笨拙,裙摆被撑得鼓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她垂眸瞪他,眼神却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含着水光,“我看你是真不疼了,还有力气捣乱。”
厉川感觉到沈棠温热的柔软,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睫毛上还沾着点细碎的光:“有夫人在,疼也变成痒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喉结滚动着补充,“不信你摸摸,疤都不红了。”
沈棠垂眸看去,他左胸那道狰狞的枪伤疤痕果然褪去了些潮红,却依旧能看出皮肉翻卷的旧痕。
她指尖轻轻落上去,像对待易碎的瓷器,沿着疤痕的边缘细细摩挲:“还骗我,这里明明还烫着。”
“那是被你烫的。”厉川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带着灼热的气息,“解开我,抱抱就全好了,求你了宝贝。”
他的尾音微微发颤,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沈棠转了转眼珠,指尖突然在疤痕中央轻轻一点。
厉川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弓起,像被电流击中,眼底闪过一丝迷离的舒服:“嗯……”
“我有更有效的法子。”沈棠俯下身,鼻尖蹭着他的耳廓,声音软得像,“比抱着管用,要不要试试?”
厉川的喉结剧烈滚动,他看着沈棠眼底的狡黠,眉头轻轻蹙起:“不行…… 你怀着孕呢,累着怎么办?”
话虽如此,他的手却在束腹带里悄悄蜷起,指节泛白——
他在忍,忍着想把她揉进骨血的冲动。
沈棠没理他的拒绝,只是双手撑在厉川的肩头,掌心贴着他紧绷的肌肉,眼神温柔得像浸了水:“东区教父又怎样,被绑着也由不得你了。”
她俯下身吻他的唇角,像蝴蝶点水似的,一次又一次,“你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厉川的呼吸越来越乱,他想说什么,却被沈棠用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从温柔开始,渐渐变得缠绵,她的舌尖轻轻撬开他的牙关,带着点调皮的试探。
他能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苦味,是早上喝的药水的味道,苦得让人心头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