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笑着听他说,偶尔插一句嘴,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有很多挑战——
钟长生和崔明远还没解决,锦城的和平还需要守护,生产的疼痛也在前方等待。
但只要身边有厉川,有这个把她宠成孩子、把她的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的男人,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车子缓缓驶回厉公馆,门口的梧桐叶在阳光下闪着光。
厉川扶着沈棠下车,掌心始终托着她的孕肚,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回家了。”厉川的声音温柔,带着浓浓的归属感。
“嗯,回家了。”沈棠笑着点头,挽紧了他的手臂。
阳光正好,岁月安稳,他们的家,就在前方。
------
厉川卧床的这一周,锦城的天空始终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
西区的暴乱虽然被暂时镇压,但空气中的火药味丝毫未减。
薛绍和贺鸣远几乎是连轴转,一边安抚民众情绪,一边追查散布谣言的幕后黑手。直到第三天,薛绍才带着一个重磅消息,敲开了副市长林正德办公室的门。
“找到了。”薛绍将一个密封袋放在桌上,里面是一小瓶透明液体和一份化验报告,“害死乔莉的河豚毒素的来源,是西区黑市一个叫「老鬼」的药贩子。他交代,是钟长生找他买的,出了十倍的价钱。”
林正德的手指在报告上重重一敲,脸色铁青。
这些天,他顶着各方压力,一边要稳定西区局势,一边要应付钟长生背后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早已心力交瘁。
这份证据,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做得好。”林正德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决绝,“把人证物证都保护好,我会立刻安排人手,申请逮捕令。”
薛绍点头应下,刚要离开,就被林正德叫住:“等等。”
副市长的目光落在窗外,那里的天空似乎亮了些,“告诉厉夫人,辛苦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锦城的官场。
那些曾经明里暗里偏袒钟长生的官员,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钟部长最近行事是有点急躁了……”
“乔莉小姐的案子,确实该严查,不能姑息……”
“我早就说过,钟长生这个人野心太大,迟早要出事……”
办公室里的风向变了,饭局上的话题也变了。
曾经围绕在钟长生身边的人,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他,生怕被牵连。
钟长生的办公室变得门可罗雀,连他最信任的秘书,递文件时都不敢抬头看他。
而这一切,卧床休息的厉川并不知道。
他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沈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直到一周后,他能下床的前一天,江跃才在汇报工作时,顺带提了一句:“钟长生那边,怕是撑不住了。”
厉川正在给沈棠削苹果,闻言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语气平淡:“知道了。”
对他来说,钟长生的倒台是迟早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沈棠和孩子。
------
产检结束后,车子缓缓驶离医院。
阳光透过车窗,在沈棠的孕肚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厉川的手始终放在那片凸起的弧度上,感受着小家伙偶尔的胎动,嘴角噙着温柔的笑。
“回家,我有东西要给你看。”沈棠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
厉川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什么?”
沈棠的指尖轻轻绞着裙摆,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但你要保证,无论我做了多过分的事情,都给我补偿的机会。”
厉川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现在这副样子,怀着孩子这么辛苦,我都要生小混蛋的气了,怎么可能还怨你?”
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这时候告诉我,最合适了。”
沈棠苦笑了一下,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青筋:“只怕有些事,真的会让你气得七窍生烟。”
厉川摇摇头,语气笃定:“绝对不可能。”
沈棠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和误会之后,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足够坚固,足以抵挡任何风浪。
------
车子驶入厉公馆的大门,停在主楼前。
厉川小心翼翼地扶着沈棠下车,掌心始终护着她的腰。
走进书房时,夕阳的余晖正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旧书和檀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