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窗轻柔地洒在卧室,纪清微在熟悉的雪松气息里悠悠转醒。
枕边空空如也,却留着半张便利贴,遒劲字迹写着:冰箱有冰好的杨梅,记得吃早餐。
他捏着便签纸笑弯了眼,赤脚踩过地板时,发现昨天随手扔在沙发的脏衣服已经洗净熨好,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竹篮里。
厨房里传来油锅轻响,纪清微扒着门框偷看。
君墨穿着那件印着卡通小熊的围裙—是纪清微去年愚人节送的礼物,此刻正专注地翻面煎蛋,晨光给他的侧影镀上金边。
听见脚步声,男人头也不回:“去洗手,今天做了溏心蛋。”
“墨墨最好了!”纪清微扑过去从背后环住人,脸颊贴着对方温暖的后背。
君墨轻笑一声,关掉火转身将人圈在料理台边,指尖还带着淡淡的油烟味,却温柔地擦去他眼角的睡痕:“小懒虫,再晚些早餐要变午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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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碗里的杨梅浸在蜂蜜水中,鲜红果肉裹着晶莹水珠。
纪清微咬下一颗,酸甜汁水在舌尖爆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出手机:“对了!昨天编辑说我的插画被选进年度画册了!”
他眼睛亮晶晶地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赫然是印着自己名字的入选通知。
君墨放下咖啡杯,认真翻看着每一张作品,末了伸手揉乱他的头发:“我家清微最厉害了。”
说着突然起身从书房抱出个礼盒,深蓝色缎面盒子里躺着一支专业数位笔,金属笔身刻着细密的藤蔓花纹,尾端还缀着枚小巧的银杏叶吊坠。
“这是……”纪清微捧着笔,指尖微微发颤。
君墨握住他的手,将笔塞进他掌心:“奖励我们未来的大画家。不过——”
他突然凑近,温热呼吸扫过纪清微泛红的耳垂,“今晚要给我画张专属画像作为回礼。”
窗外的雨在午后突然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纪清微趴在飘窗上,看着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细密的溪流。
数位屏放在膝头,却怎么都画不出满意的线条。
君墨端着热可可走进来,瞥见屏幕上歪歪扭扭的草稿,轻笑出声:“在画什么?”
“想画下雨天的场景……”纪清微懊恼地丢开笔,“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君墨放下杯子,在他身边坐下,修长手指覆上他握着笔的手:“比如,雨中撑伞的恋人?”
随着话音落下,数位屏上渐渐浮现出两个依偎在伞下的身影,雨水打湿他们的衣角,却挡不住彼此眼中的笑意。
纪清微看着画作完成,突然转身搂住君墨的脖颈:“你明明画得比我好,还总说不懂画画。”
男人低头咬住他的唇,带着可可的甜香:“我只懂怎么画你。”
窗外的雨声渐密,飘窗边的温度却越来越高,直到纪清微被吻得气喘吁吁,才被放开去喝那杯已经微凉的热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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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雨停后,空气里满是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君墨提议去散步,纪清微套上那双印着猫咪爪印的拖鞋,被人牵着手往小区花园走去。
积水的水洼倒映着天边的晚霞,纪清微突然松开手,踩进水洼溅起水花:“墨墨快看!”
君墨无奈又宠溺地看着他裤脚被打湿,却只是掏出纸巾蹲下身为他擦拭小腿:“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
话音未落,纪清微突然把沾着水珠的手往他脸上抹:“要你管!”
两人在暮色里追逐打闹,惊飞了树梢的麻雀,笑声混着晚风飘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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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便利店时,纪清微被冰柜里的新品冰淇淋吸引。
玻璃门上倒映着他眼巴巴的神情,君墨叹了口气,推门进去买下整排口味。
坐在便利店的高脚凳上,纪清微举着草莓味甜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下个月我生日,你打算送我什么?”
“秘密。”君墨用勺子挖了口巧克力冰淇淋。
却在递到嘴边时突然改变方向,抹在了纪清微鼻尖:“现在说出来就不惊喜了。”
看着人炸毛的样子,他伸手擦掉奶油,顺势吻住那张气鼓鼓的唇,冰淇淋的甜腻在齿间化开,比任何情话都要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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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书房里,台灯洒下暖黄的光晕。
纪清微盯着数位屏发愁,编辑突然加急的稿子让他毫无头绪。
君墨端着夜宵进来时,正看见他咬着笔杆发呆,发尾还沾着颜料。“先吃点东西。”
虾仁馄饨的热气模糊了镜片,纪清微吸溜着面条,突然灵光乍现。
“我知道怎么画了!”他丢下碗筷,笔尖在数位屏上飞速滑动。
君墨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书,偶尔抬头看他专注的侧脸。
时钟指向凌晨两点时,纪清微终于完成画作,转头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书本摊开在膝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纪清微轻手轻脚地盖上毯子,却在转身时被突然拽进怀里。“画完了?”
君墨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搂得很紧:“累不累?”
纪清微趴在他胸口,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有点。不过……”
他抬头狡黠一笑,“看到你睡着的样子,突然觉得灵感又回来了。”
“不准熬夜。”君墨捏了捏他的脸,却还是起身帮他收拾画具。
纪清微打着哈欠洗漱完,钻进被窝时发现枕头已经被焐得温热。
黑暗中,君墨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顶:“生日快乐,我的小画家。”
“还没到生日呢。”纪清微嘟囔着,却往他怀里蹭了蹭。
君墨轻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就提前说。还有——”
他伸手打开床头灯,从抽屉里拿出个精致礼盒,“提前的生日礼物。”
盒子里躺着一条手链,银色链条上串着小巧的画笔和调色盘吊坠,还有颗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蓝宝石。
纪清微眼眶发热,伸手环住君墨的脖子:“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这个?”
男人低头含住他的唇,轻声说:“因为我是最懂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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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温柔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在这个梅雨季的深夜,爱意如同藤蔓,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常里,悄然生长,缠绕成最美好的模样。
未来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他们会继续在彼此的陪伴中,书写属于他们的浪漫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