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穿越成司马炎的旧识,努力了也知道了司马炎的顾虑,还是没有成功,真的很遗憾呀”机械女声笑着说道。
“本任务宿主您死完这一次之后,又双叒叕的用了四次复活甲,凑齐五杀,已经成功激活了选项b”,机械女声似乎很激动。
“温馨提示,宿主您叕死亡,是否使用最后一次复活甲,召唤历史大佬代打?”
“是,我召唤”,郗自信满脸期待。
“如你所愿,宿主您召唤的历史大佬还有五秒到达战场,请做好准备”。
机械女声在郗自信的识海深处泛起涟漪,“看来宿主您召唤的运气一向很好,宿主您已召唤中唐名相李吉甫,我方英雄即将开启他的表演,请与我做好观看准备”。
郗自信听到机械女声说完后,只觉眼前一晃,随即开启了上帝视角观看模式,“等等,系统大佬,你说召唤了谁”。
“中唐名相李吉甫呀。”机械女声回复道。
“他。。。他不就是那个唐宪宗时以门荫入仕后当了两次宰相的地理学家嘛?系统大佬,你靠不靠谱呀。我承认李吉甫他很有学问,但是这个任务他能行吗?”
“嘘,他可是“元和中兴”的重要推手,能让唐朝在安史之乱后的第一次复兴中焕发新的生机的宰相,既然能被召唤出来,那就肯定行滴,闭嘴吧你,好戏开场了”,机械女声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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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吉甫的生命最后一刻还在完善着征伐淮西的计划,待他将朝堂之上及门户之内的各个事项安排妥当后,即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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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吉甫再次醒来时,因在西晋大臣羊琇那里叨扰数日,了解了这个时代,故对西晋这个陌生的环境适应的很快,他觉着,既然已来到西晋,那就有义务为这个即将陷入乱世的时代做点什么。
很快,他的心中已经定计。。。
殿内烛火摇曳,十二根蟠龙柱在壁上投下扭曲的影,熏香混着酒香在空气中浮沉。
司马炎斜倚龙榻,手中琉璃盏映出半张倦怠的脸,玄色衣袍敞着,露出胸前数道旧年征战的疤痕。
杨皇后端坐在侧,九翚翟衣上的珠翠随呼吸轻颤,鬓边那支南海鲛人泪雕琢的步摇,正将烛火碎成点点银斑。
“陛下,宫外有人求见,称持后世图志可解储君之难。” 值殿宦官的通报打破寂静。
殿门轰然开启,风雪卷着一人青衫摆角而入。
来者年约四十,面容清瘦,双鬓微霜,腰间悬着非晋非唐的铜鱼符,袖中隐约露出半卷绘满朱线的绢帛。
“臣李吉甫,参见陛下。” 来人长揖及地,袖口翻卷间,唐式交领内衬一闪而过,“臣来自四百年后,虽为后世之人,却曾遍阅晋史,今见陛下为储君事烦忧,特献《青州民屯图》。”
司马炎指尖摩挲琉璃盏沿,目光落在展开的绢帛上。
图中青州地界被朱笔勾勒得格外清晰,汶水灌区如血脉般纵横,旁注 “屯田十万顷,户口二十万,亩产三斛”,较此前呈递的《劝农疏》更详实三分。
“卿是何人?为何知晓我晋室政务?” 司马炎声音低沉,指尖划过图中 “齐王攸” 治所标记。
“臣曾为后世唐宪宗朝宰相,主修《元和郡县图志》,遍考天下地理。” 李吉甫指尖轻点图中汶水渠。
“此渠与臣在淮南所修芍陂同工,可使贫瘠之地亩产倍增。齐王治青州五载,仓储足支十年,此等政绩,岂是‘何不食肉糜’者能及?”
杨皇后的金步摇骤然晃动,玉簪重重敲在案几上:“大胆!我晋室立嫡以长,岂容后世竖子妄言!”
九鸾钗划过《世子起居注》,在 “天地玄黄” 的歪扭字迹旁留下淡淡划痕。
李吉甫转身对皇后一揖,袖中又抽出一卷《八王势力图》,绢帛展开时,殿内烛火竟似暗了几分。
图中用墨线清晰标出诸王封地:汝南王辖七郡却无屯田标记,楚王封地钱粮数字虚浮,唯有齐王青州用朱砂圈出 “实控人口百万,粮草可支三年”。
“皇后可知,” 李吉甫指尖划过诸王封地,“此图暗合唐初藩镇之鉴。
若立愚钝储君,诸王必如汉末袁绍兄弟,拥兵割据。
臣更忧关中羌胡二十万 ——” 他抖开第三卷《羌胡内附图》,羌族部落分布如繁星密布,“他们已言‘晋无贤王,吾等当自立’,此等隐患,非贤君不能镇。”
司马炎的手指在 “冯翊郡羌寨” 标记上顿住,想起泰始年间羊祜的屯田奏疏,喉头滚过一声低叹。
殿外忽有骚动,数名青州百姓被推搡而入,衣履带雪,其中一人怀中掉出半片竹简,字迹歪斜却清晰:“齐王开义学,小儿能诵《孝经》,凿水渠,老翁知辨五谷。。。”
“陛下明鉴!” 百姓未及说完,便被杨骏亲卫拖出,衣摆扫过殿中地砖,留下几道泥印。
李吉甫趁机呈上最后一卷,图中字迹斑驳,竟似被火燎过:“此乃臣据天象推衍的未然之景。”
司马炎看清图中 “永嘉之乱” 后的中原景象:城池焚毁如废墟,流民如蚁群迁徙,白骨蔽野处用朱砂写着 “五胡乱华,中原陆沉”。
杨皇后的鲛人泪坠子 “当啷” 落地,她盯着图中惨象,声音发颤:“妖、妖言惑众。。。”
“陛下可曾读《三国志》?” 李吉甫忽然转向司马炎,声音放柔,“曹丕忌曹植,终成七步诗之憾;今陛下若忌齐王,恐成八王之乱,让五胡趁虚而入。齐王攸在青州,行唐式均田制,开义学,胡汉百姓皆服其德,此等贤王,正是陛下制衡诸王、安抚羌胡的上策。”
殿内寂静如死,唯有铜漏 “滴答” 作响。
司马炎盯着李吉甫腰间的铜鱼符,忽然想起泰始十年,羊祜在襄阳送来的地图,也曾用朱笔标着 “灭吴必用奇计”。
此刻,眼前之人虽身着异代衣冠,眼中却燃着与羊祜相同的灼灼之光,或许上天也觉着名臣不能再被辜负。。。
“传旨 ——” 司马炎突然拍案,琉璃盏中的酒液溅出,在青砖上蜿蜒如血,“齐王攸即日起监国,太子迁居许昌。杨骏 ——” 他望向面色惨白的皇后,“暂居椒房殿,无诏不得出。”
杨皇后的玉簪 “当” 地跌落在地,九翚翟衣上的珠翠叮当乱响,她踉跄着跪下,鬓边鲛人泪碎成数瓣:“陛下,衷儿是您的骨血。。。”
“朕的骨血,更该是晋室的骨血!” 司马炎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目光扫过李吉甫手中的图志。
“昔朕怕重蹈曹魏覆辙,怕宗室相残,却忘了 ——” 处于高位的帝王指向青州方向,“真正的贤王,只会让江山更稳。”
李吉甫默默收图,袖中《元和郡县图志》的边角露出一行小楷:“胡汉一家,始于阡陌。”
殿外风雪呼啸,却掩不住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 那是齐王攸的监国仪仗,玄色旌旗上 “劝农” 二字在烛火下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