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塔第一层大殿内，荧光石铺就的地面泛着幽蓝微光，将中央那根千丈石柱映照得如同一条盘踞的法则巨龙。林羽站在石柱前，仰望着上面流淌的符文光带——金系法则如雷霆淬炼，木系法则似藤蔓疯长，水系法则若江河倒悬，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本源力量的威压，让他丹田内的混沌金丹都不由自主地轻颤。
“这就是上古神只凝练的法则基石？”他伸出手掌，指尖刚触及石柱表面，一道炽烈的火系符文突然爆发出红光，化作一道火焰巨蟒张口咬来。灼热的气浪瞬间烤得他皮肤生疼，识海中《诸天掠夺诀》的金色光纹却本能地翻涌而起，在掌心形成一个微型漩涡。
“嘶啦——”火焰巨蟒被漩涡吞噬的刹那，林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精纯的火之本源能量被剥离出来，顺着经脉汇入金丹。原本呈现混沌色的金丹表面，竟浮现出一缕极细的赤红纹路，同时识海中多了一段关于“南明离火”的运用法门。
“果然能掠夺法则！”他心中一喜，不再犹豫，双掌同时按在石柱上。刹那间，无数法则符文如活物般窜出——土系符文化作山岳重压，风系符文凝成刀刃切割，空间符文则试图将他的身体撕裂。林羽闷哼一声，体表浮现出《幽影诀》的防御光罩，却在法则之力的冲击下寸寸龟裂。
“给我破！”他怒吼一声，丹田内的混沌金丹疯狂旋转，《诸天掠夺诀》的神诀残篇在识海中爆发出万丈金光。金色光纹顺着手臂蔓延至石柱，所过之处，那些狂暴的法则符文如同遇到克星般剧烈颤抖，纷纷化作光尘被吸入掌心。
“轰隆隆——”石柱发出沉闷的轰鸣，表面的符文光带亮度锐减。林羽只觉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识海，金、木、水、火、土五大基础法则的运行轨迹在他脑海中清晰呈现，甚至连之前略有感悟的空间法则，也在此刻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
“原来法则的本质是……共鸣？”他猛地睁开眼，眸中闪烁着法则之光。此刻他终于明白，古神塔的法则之试并非单纯的力量对抗，而是考验修士对法则的理解与亲和力。《诸天掠夺诀》的霸道之处，在于它能强行掠夺法则碎片，却也因此让他更快地理解了法则的本质。
就在这时，石柱顶部突然亮起九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分别对应着九种基础法则。每道光芒下方都浮现出一个符文漩涡，隐隐有法则之力在其中酝酿。
“法则共鸣挑战？”林羽深吸一口气，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他率先走向代表空间法则的紫色漩涡，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
漩涡内部是一片扭曲的虚空，无数空间乱流如同刀刃般切割着他的神识。林羽运转从黑风豹和空间法则碎片中领悟的空间之道，将神识化作一道流光，在乱流中穿梭。每当他避开一道乱流，漩涡中的空间法则便会凝练一分，同时有一枚空间符文融入他的识海。
“还差最后一道！”他看准乱流的间隙，准备发动短距传送。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蕴含着时间法则的微不可察的波动悄然袭来，竟让他的传送术出现了刹那的滞涩。
“时间法则？”林羽心中剧震，这古神塔的试炼竟如此变态，在空间法则挑战中还夹杂着时间法则的干扰。他猛地运转《诸天掠夺诀》，试图掠夺那丝时间法则，却只感觉到一股浩瀚如渊的力量反震而来，震得他识海剧痛。
“不能硬抗！”他立刻收敛神诀，转而将全部精力用于空间法则的运转。在时间法则波动消失的瞬间，他成功穿过最后一道空间乱流，紫色漩涡轰然破碎，化作一枚菱形的空间法则结晶融入他的眉心。
“呼——”林羽擦去额头的冷汗，只觉浑身灵力消耗巨大。他没有停歇，立刻走向代表雷系法则的青色漩涡。刚一接触，无数道碗口粗的雷霆便劈头盖脸砸下，其中蕴含的毁灭之力让他皮肤下的血管都在隐隐爆裂。
“太虚引灵诀，化！”他运转玄功，将雷霆之力引入丹田，试图转化为混沌灵力。然而雷系法则的狂暴远超想象，刚一入体便四处乱窜，险些撑爆他的经脉。
“掠夺！”危急关头，《诸天掠夺诀》再次发动。金色光纹如跗骨之蛆般缠绕住雷霆之力，强行剥离出其中的法则精华。这一次，他不再贪多，而是专注于掠夺雷系法则中关于“速度”与“毁灭”的片段。
随着一道道雷霆被吞噬，林羽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在原地留下了数道残影。同时，他的掌风也带上了丝丝电光，随手一挥便能在地面上留下焦黑的掌印。当他成功通过雷系法则挑战时，丹田内的混沌金丹已隐隐有突破至四层的迹象。
接下来的风、水、土等法则挑战，林羽已是驾轻就熟。他利用《诸天掠夺诀》的掠夺特性，不仅顺利通过考验，更从每种法则中掠夺到了最精髓的部分。当他走到最后一道代表生命法则的绿色漩涡前时，整个人的气息已变得深不可测，金丹四层的瓶颈摇摇欲坠。
生命法则漩涡散发着浓郁的草木清香，内部是一片生机盎然的世界，无数奇异的灵草在其中生长、枯萎、重生，循环往复。林羽踏入其中，立刻感觉到一股庞大的生命能量涌入体内，修复着他之前挑战留下的暗伤，甚至让他的寿元都隐隐增长了些许。
“好精纯的生命之力！”他心中惊叹，同时运转神诀试图掠夺。然而生命法则极其温和，却也最为坚韧，《诸天掠夺诀》的金色光纹刚一接触，便被那股庞大的生机包裹、同化，险些失去控制。
“不好！”林羽大惊失色，连忙收敛神诀，改用《太虚引灵诀》去感悟、融合。他盘膝坐在灵草丛中，神识完全沉浸在生命的循环之中，看着灵草从发芽到枯萎，再从灰烬中重生，渐渐领悟到生命法则的真谛——毁灭与新生并存。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株灵草完成重生时，绿色漩涡化作一道绿光融入他的眉心。林羽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生命的律动，丹田内的混沌金丹终于“咔嚓”一声，冲破了四层的瓶颈！
“金丹四层！”他感受着体内澎湃数倍的灵力，以及对各大法则的深刻理解，心中充满了力量感。就在此时，大殿中央的石柱突然发出万丈光芒，柱身上的法则符文尽数没入虚空，露出了柱体内部的一道阶梯。
阶梯蜿蜒向上，通向第二层的入口。林羽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踏上阶梯，却忽然感觉到识海中的黑色玉简碎片再次发烫。碎片上的光芒与阶梯两侧墙壁上的浮雕产生了共鸣，浮雕上原本模糊的古神身影，此刻竟清晰了几分。
“这是……楚离前辈？”林羽瞳孔骤缩。浮雕上的古神虽然身着金袍，但那挺拔的身姿和持剑的手势，竟与他在乱葬岗见到的楚离残影极为相似！
“难道楚离前辈就是古神？”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加速。他仔细观察浮雕，发现古神脚下踩着无数星辰，手中的长剑正劈开一道空间裂缝，裂缝另一端隐约可见熟悉的青玄宗山门。
“这是……预言？”林羽恍然大悟。楚离曾说过“诸天万界，唯汝破局”，难道古神塔的试炼，就是为了选出能继承古神意志、打破某种桎梏的人？
就在这时，阶梯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第二层的入口缓缓打开，一股更加古老、更加威严的气息从中弥漫出来。林羽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楚离是否是古神，他都必须登上塔顶，揭开所有的秘密。
他踏上第一级阶梯，只觉脚下传来一股沉重的压力，仿佛背负了万古岁月的沧桑。每走一步，阶梯上都会浮现出不同的法则符文，考验着他对法则的掌握程度。幸好他刚通过法则之试，对各大法则的理解已达新的高度，倒也走得顺畅。
当他走到阶梯尽头，推开第二层的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大殿内空无一物，只有中央悬浮着一柄断剑，剑身布满裂痕，却散发着睥睨天下的剑意，剑身上刻着两个古朴的大字——“问天”。
“这是……古神的佩剑？”林羽感受到断剑上传来的熟悉气息，正是楚离残影中那股相似的剑意。他伸出手，试图握住断剑，却在指尖触碰到剑身的刹那，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剑意震飞，狠狠撞在墙壁上。
“噗——”他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断剑。那股剑意中蕴含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强大，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束缚。
“小家伙，不错的资质。”那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想要拿起‘问天剑’，你还需要通过剑意之试。”
话音未落，断剑突然爆发出万丈剑光，无数道凌厉的剑影从四面八方袭来，每一道都蕴含着不同的剑道法则——快剑、重剑、柔剑、破剑……林羽瞳孔骤缩，知道第二关的考验，比第一关更加凶险。
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拔出腰间的冰心剑，同时运转《诸天掠夺诀》，准备掠夺这些剑道法则。既然古神塔要考验他的剑意，那他就用这神诀，掠夺天下剑意，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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