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晴听到这话,接过话茬问道:“干什么低于十万的别搭理?”
韦青随口说:“你们小区有人想聘请秋水做家庭医生。”
陈雨晴好奇地问:“谁家下这么大的本钱聘请你做家庭医生?”
李秋水实话实说:“她们家大人我不认识,也没问。那个女子刚才说她叫商敏璇,说住在高区一号。”
“什么?” 陈雨晴惊讶地说道,“那不是商怀仁家吗?他家怎么会聘请你?”
李秋水知道丈母娘不以为然,忙解释说:“是去年的事了,他家老爷子病重,所以想聘请我。”
陈雨晴始终难以摆脱对李秋水不好的印象,对于李秋水的那些传说也是将信将疑,所以不太相信李秋水的话。怀河集团便是商怀仁家的产业,是怀安市最大的企业集团,即便在省内也是知名企业,与省韦氏集团相比也毫不逊色。
商怀仁就是她的老板,也是她仰视的存在,那样的家庭怎么会聘请李秋水呢?一个乡镇卫生院的医生,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可碍于韦青多次叮嘱不许质疑李秋水,她还是没有直接质疑李秋水,只是说:“他家老爷子去年就没了。”
这意思好像说:人家老人已经去世了,还会聘请你作家庭医生?李秋水这不是说谎吗!
韦青听出她妈妈这话里有质疑李秋水的意思,赶忙接过话茬说:“知道,他家老爷子在去年去世之前到我们岔口镇卫生院去过。”
“哦!” 陈雨晴这才意识到这或许是真的,再说她明白韦青在维护李秋水,也就没再质疑。
李秋水带来的东西被随意放在靠墙角的一边,只有韦青看了一眼,陈雨晴根本没放在心上。说实话,她瞧不上李秋水,如果不是韦青如此强势,陈雨晴有所忌讳,又碍于韦有长的面子,李秋水提来的东西,陈雨晴说不定真会一把扔进垃圾桶。
一个人对某个人或某件事一旦形成了固有观念,是很难改变的,尤其是女人,有时候仅仅凭借一瞬间的某种感觉,自己认定了,就会固执地坚持,跟她摆事实讲道理根本就行不通。
就拿韦青与李秋水的关系来说,要不是韦青强势维护,陈雨晴不敢插手,不然,倘若韦青是在陈雨晴身边长大的,她们俩的关系在陈雨晴这里恐怕早就闹僵了。
韦有长自然也察觉到陈雨晴不待见李秋水,赶忙热情地招呼李秋水在沙发上坐下,喝茶聊天。
中午吃饭时,韦青提出要喝酒,陈雨晴说她买了十几箱茅台,放置了十几年,一直没动过,她去拿。
韦青却说道:“拿什么拿,这不有现成的,秋水带来的这两瓶酒足够我们喝的。”
陈雨晴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她心里很想说那酒如此劣质,家里有的是茅台,何必喝这个。可话到嘴边,她又没敢说出口,她知道一旦说出口,韦青肯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她可就无法收场了。
韦有长也看出她们娘俩在暗暗较劲,赶忙插嘴说:“秋水带来的这酒我以前常喝,是清香型的,口感相当不错,也是好酒,就喝它吧!”
这爷俩一唱一和,陈雨晴也不好违背。
李秋水知道陈雨晴看他不顺眼,要是换做以前,他早就转身离开了。可现在不同了,他对韦青的态度已经完全转变,认定了韦青,自然也要维护与陈雨晴的关系,也察觉到了这些微妙的对话,赶忙起身提起酒,朝着餐厅走去。
这酒在陈雨晴眼里一文不值,在李秋水眼里却是价格不菲,一瓶六百多块钱呢,他还是第一次买这么贵的酒,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登门拜访丈母娘,从讲究的角度来说,这相当于见家长,或者说是订婚,意味着他和韦青的恋爱关系得到了认可,确定了下来,不然他也不会买这个酒。
陈雨晴家的保姆过年也没有离开,此时早已精心准备好了饭菜,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陈雨晴没有碰酒,实际上她喝半斤酒根本不在话下,只是她不想喝。一方面,喝酒伤身体这是国际医学界公认的事实;另一方面,让她喝李秋水带来的酒,她实在提不起兴致。
韦有长也只喝了三小杯酒,便因不胜酒力,不再喝了。光韦青和李秋水两人拼酒也没什么意思,所以一瓶酒还没喝完,大家就都不再喝了。
吃过饭,四个人围坐在一起打麻将,这一打就是一整个下午。吃过晚饭,韦青查看了电影院的排片,发现正好有合适的电影票,一家人想着借此消食,便先出去逛了超市,随后前往电影院看电影。
晚上睡觉的时候,二楼的房间住不下,于是便把李秋水安排到三楼的阁楼里。说是阁楼,其实也进行了吊顶装修,是一间正儿八经的卧室,只是楼层稍矮一些,只有两米五。
阁楼里总共有两间房和一个卫生间。一间房摆放着沙发和写字桌,另一间则是卧室,里面购置了床和床垫,只是用布蒙着,没有铺床上用品。倘若家里人口众多,这阁楼必定会被打造成小姐的闺阁,像李秋水这样的外人是住不进来的。
韦青和李秋水抱着床单和被子上了阁楼,给李秋水铺好了床。
韦青转身正要离开,李秋水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两人的目光瞬间交汇,四目相对,心跳陡然加速,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韦青心里清楚他想要做什么,理智上想着拒绝,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转过去面对李秋水。
李秋水顺势揽住她的腰,又轻轻扶住她后仰的头,缓缓吻了上去。韦青两眼紧闭,口中 “嗯、嗯” 地轻声呻吟着,身体软得要往地上倒去。
如此激烈而深情的接吻,李秋水在宿主原有的记忆里和顾莉有过很多次,可现在的李秋水却还是第一次真切地体验到。他抱着韦青柔若似水的身子,感觉自己的身子如同雪遇到温水般迅速融化,两人相互渗透,仿佛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李秋水轻轻地抱着她,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随后扑上去,更加疯狂地吻着,从嘴到鼻子,再到额头,最后到脖子。
可当他的手松开韦青的胸衣,伸进韦青的衣服时,韦青猛地一个激灵,像是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她奋力掀翻李秋水,翻身下了床,像是要逃离一般。走了几步后,她才回头嗔怪道:“你要死啊?这是在我妈家。”
李秋水还沉浸在刚才甜蜜的亲吻中,那美妙的感觉让他回不过神来,只是对着韦青傻傻地笑着。
韦青打开门,一只脚跨了出去,却又停住了。她犹豫了一下,回身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李秋水不明白她的意思,赶忙站起身走过去。韦青的头发略显纷乱,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她再次仰起头,呢喃着说:“我还想再亲一亲,但只许亲,不许干别的。”
于是,两人再度亲吻在一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太美妙了,身体酥麻,神经兴奋,让人完全沉浸其中,欲罢不能。
李秋水愈发大胆,两只手开始四处游走,不仅彻底松开了韦青的衣服,还抚摸、亲吻遍了她的身体。此时,只要他再进一步,便能占有韦青,韦青似乎也已完全沉沦,任由他摆布,毫无反抗的意识。
然而,韦青刚才说了不许干别的,他终究还是没敢这么做。此刻的韦青完全沉迷其中,可一会儿清醒过来呢?她会不会哭泣?会不会大吵大闹?李秋水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只好强忍着冲动。正如人们常说的,他有那个贼心,却没有那个贼胆,没敢再进一步尝试。
他们在阁楼里缠绵了大约一个小时,韦青才整理好头发和衣服,缓缓下了楼。
她妈妈还没有睡觉,听到她的动静,打开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说道:“早点睡,别累着了。”
韦青面对妈妈,有点做贼心虚,微微低着头,目光躲闪,没敢正视妈妈的眼睛,轻声说道:“知道。”
陈雨晴看着女儿进了屋,还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女儿去李秋水的房间,她无话可说,可要是李秋水去女儿的房间,她肯定要进行干预。
此刻,她心里在思索着,孩子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就二十七岁了,这种事情很正常。虽然她对李秋水极为不满意,可女儿喜欢,她也不是那种顽固不化、不通情理的人,反对归反对,但不会强行阻止女儿的婚事,更何况她也不敢。
现在并非女儿要依靠她,而是她将来要依靠女儿,更不能和女儿闹翻,反而要顺着女儿的心思。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给女儿操办婚事,不能等女儿肚子大了,才匆匆忙忙地办,那样脸上也不好看。她以为女儿已经有了婚姻之实。
于是,她决定明天就和韦有长商量这件事,尽快定下来,尽早筹备。
韦青回到屋里,依旧沉浸在刚才亲吻的兴奋之中,不断回味、品尝着那份甜蜜。她既感到羞怯,又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好几次都差点冲动地想再上楼去和李秋水亲吻。
以前她还不理解那些陷入爱情的女子,为何会跟着男人私奔,或者投河投江殉情,觉得她们那么不理智,那么傻。现在她才深切体会到,原来这种欲望一旦上来,如此令人上头,真的能将人的理智完全淹没。
不过,她毕竟理智更为强大一些,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上床睡觉了。尽管两人纠缠的时间较长,虽然没有实际发生关系,但长时间的兴奋还是极大地消耗了她的精力,她感到十分疲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陈雨晴提出给韦青操办婚事,并与韦有长商量。韦有长笑着说:“这要跟青儿商量。”
陈雨晴又去找韦青说这件事,韦青直截了当地说:“我的事您别管。”
她一心想要迁就李秋水,可她妈妈却横竖看李秋水不顺眼,这件事肯定不能跟她妈妈商量,否则也商量不出什么好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