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上的火焰纹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赤烈握着令牌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屈辱。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护卫的通报:“护法,火琉璃带到了。”
“带进来。” 白护法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火琉璃被两个黑袍人押着走进来,赤色纱裙沾满泥污,发髻散乱,脸上却依旧带着倔强的冷笑:“白护法好大的排场,抓我来有何吩咐?”
“大胆!” 青霄子的骨鞭突然抽到她脚边,碎石溅起擦过她的脚踝,“见了护法竟敢不跪!”
火琉璃挺直脊背,非但没跪,反而迎上白护法的目光:“我火琉璃生是火字营的人,死是火字营的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护法却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何必动怒?火阎罗死了,火字营总要有个女眷主持内务。”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从凌乱的发丝到沾泥的裙摆,毫不掩饰其中的欲望,“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火琉璃心中一阵作呕,脸上却挤出妩媚的笑容:“护法大人说笑了,琉璃蒲柳之姿,怎配得上您?” 她故作娇羞地低下头,指尖却悄悄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短匕,“只是…… 我在火字营多年,熟知组织内情,或许能为大人分忧。”
“哦?” 白护法挑眉,“你有何主意?”
“组织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山头林立,您虽然位高权重,但是……” 火琉璃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血煞那厮早就觊觎您的地盘,不如让我去他身边卧底,替大人监视他的动向?”
白护法沉吟片刻,突然拍掌大笑:“好!果然是个聪明人!我正有此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血煞多疑,定会给你吃忘忧散。这是解药,你先服下……”
火琉璃毫不犹豫地吞下解药,屈膝行礼:“多谢护法信任。” 她低着头,掩去眼中的厌恶,心中早已盘算着如何借血煞之手除掉这个老淫贼。
血红色的灯笼在峭壁上摇曳,将谷底映照得宛如修罗场。腥臭的血腥味混着劣质的酒香扑面而来,数十个赤裸上身的汉子正围着篝火豪饮,腰间的骷髅头腰带随着狂笑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火琉璃的赤色纱裙在这片黑暗中格外刺眼,她提着裙摆穿过人群时,不少人投来贪婪的目光,却在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一名面无表情的人时,识趣地收回了视线。
“血煞大人,白护法那边来的人到了。” 面无表情那人的声音打破了喧闹。
篝火旁一个身披黑色蟒纹披风的男子缓缓转身,左眼的血红眼罩反射着灯笼的光,腰间的骷髅头串随着动作轻响。他便是组织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煞,脸上的刀疤从右眉延伸到下颌,笑起来时宛如恶鬼:“哈哈哈哈,白护法的人?我还以为他忙着吞并火字营,没空理我这穷山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