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等人哪里知道这些,一听城隍爷的要求如此“朴实”,只是要修庙塑金身,再要几件库房里的“俗物”,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连声应诺:
“谨遵城隍爷法旨!我等定当竭尽所能,三日之内,必让城隍爷满意!所需钱粮人工,我等立刻去筹措!”
目的达成,徐天满意地点了点头。
打发了陈县令一伙人,徐天立刻从观景台前回过神来。
他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第一时间就拿起了手机,打开了某橙色购物软件。
同时,徐天还在思考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
泾阳县这个地方,除了这些瓶瓶罐罐,字画古籍,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更有价值,更容易变现的好东西呢?
比如,金矿?银矿?还是什么珍稀药材?
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徐天网购的几台大功率加湿器和工业级造雾机,带着呼啸的快递风,准时送到了他家门口。
他将这些机器一一拆封,按照说明书组装调试完毕,然后全部对准了卧室里那个神奇的观景台。
“陈县令,各位乡亲,你们的诚意,本座已经感受到了那么一丢丢。”
“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呼风唤雨!”
徐天喃喃自语。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所有机器的启动按钮,并且将功率直接开到了最大!
呜——嗡——
几台机器同时发出低沉的轰鸣。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只见观景台内,那小小的泾阳县上空,原本晴朗无云的天际,突然之间,肉眼可见地开始汇聚起大片大片的“乌云”!
那是加湿器和造雾机喷吐出的浓密水雾,在徐天刻意的控制下,迅速笼罩了整个县城的天空。
紧接着,徐天抄起早就准备好的强光手电筒,对着那“乌云”胡乱晃动了几下,同时手机里播放出早就下载好的雷鸣音效,声音调到最大!
轰隆隆!咔嚓!
“电闪雷鸣”之间,豆大的“雨点”淅淅沥沥地从天而降!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城隍爷显灵了!苍天有眼啊!”
“快!快回家收水啊!”
整个泾阳县的百姓们,在经历了长达数月的绝望干旱之后,突然看到这久违的甘霖,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无数百姓从破旧的屋舍中冲出,奔走相告,喜极而泣,纷纷跪倒在地,朝着天空的方向,朝着城隍庙的方向,拼命地磕头,感谢城隍爷的无边法力。
这场“雨”,在徐天的精准操控下,足足下了半个时辰。
对于那干裂的土地,对于那些几近枯死的禾苗,对于早已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百姓们来说,这无疑是天降的甘露,是救命的希望!
城隍庙前。
陈县令带着一众官吏乡绅,亲眼目睹了这甘霖普降的全过程,一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何等的神通手段?!
他们之前虽然也见识过城隍爷的神奇,但远不如今日这般震撼人心!
这简直就是真正的神仙下凡,掌控雷电,呼风唤雨啊!
一时间,陈县令等人对“城隍爷”的敬畏之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侥幸心理。
雨停之后,他们立刻组织起全县的青壮劳力,最好的工匠,采购上等的木料石材,日夜赶工,热火朝天地重修城隍庙。
至于徐天之前点名要的那几件县衙库房里的俗物,以及他们主动搜罗来的各种金银珠宝,更是被他们用最华丽的锦盒小心翼翼地盛放好,毕恭毕敬地送到了焕然一新的城隍庙内,摆放在了“城隍爷”神像前的神坛之上。
当然,这个“神坛”的位置,也是徐天之前巧妙暗示过的,方便他从观景台外取用供品。
卧室里,徐天看着观景台内,那小小的城隍庙神坛上堆积如小山的“供品”,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玻璃桌面,然后如同抓娃娃一般,将那些瓶瓶罐罐、字画卷轴,以及一些闪闪发光的金银元宝,从观景台中一一拿了出来。
神奇的一幕再次发生。
那些在观景台中如同米粒般大小的物件,一旦脱离了那个微缩世界,到了徐天的手中,便迅速恢复到了正常的尺寸。
徐天将这些古董一一摆放在自己的书桌上,仔细端详起来。
一个造型古朴雅致的青花瓷瓶,上面绘制着栩栩如生的缠枝莲纹。
一幅看起来颇有年份的画轴,展开一看,乃是一副《秋山行旅图》,笔法苍劲,意境悠远,落款处还有个模糊的印章,似乎是前朝某位大家的真迹。
还有几锭分量不轻的金元宝,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上面还刻着“十足赤金”的字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散的银锭子和几件看起来像是女人用的珠钗首饰。
发了!这次是真的发大了!
徐天激动得心脏怦怦直跳,连忙拿出手机,对着这些宝贝一通猛拍,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照片打包发给了张邵阳。
他点开对话框,熟练地敲下一行字。
“老弟,帮我掌掌眼,我又收了点货。”
消息刚发出去,张邵阳的视频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弹了出来。
徐天刚接通,就见屏幕那头,张邵阳顶着个鸡窝头,背景还是他家那间古玩店,人声嘈杂。
“我说老徐,你这收的有点过于硬核了吧?”
徐天把手机镜头对准书桌上那堆玩意儿,特别是那幅墨气淋漓的《秋山行旅图》和几锭黄澄澄、沉甸甸的赤金元宝,慢悠悠地晃了一圈。
屏幕那头,张邵阳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嘴巴张得老大,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了地上。
“我艹!”
一声石破天惊的怪叫差点把徐天的耳膜震破。
张邵阳猛地从镜头前消失,紧接着就是一阵叮里咣啷的混乱声响,似乎是撞翻了什么东西。
几秒后,他那张写满震惊和狂热的脸重新怼到镜头前,声音都变了调:“老徐!你…你这是把哪位王侯将相的墓给刨了?!不不不,这成色,这画风…这他娘的是真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