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家那间静谧的家主书房内,拓跋小月端坐在书桌之后,秀眉紧紧锁在一起,仿佛两条麻花拧在了一块儿,透露出一丝深深的忧虑。
她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面上,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就像在敲摩斯密码,仿佛要敲出她内心深处的疑惑。
书桌前,二憨子一脸憨态地站着,局促地搓着双手,眼神中满是疑惑。他暗自思忖:“小月这是咋啦?刚刚张胖子把王松财收拾得像个乖宝宝,照理说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呢?难道是张胖子给她下了什么‘忧愁咒’?”
就在二憨子满心狐疑的时候,拓跋小月突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二憨子,冷不丁地问道:“二憨子,你说今天张胖子和王松财该不会是在演戏吧?”
二憨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脸上露出些许茫然,呆呆地看着拓跋小月,反问道:“你是怀疑张胖子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他是个隐藏的‘戏精’?”
拓跋小月缓缓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不是我无端猜疑,实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了。一个金丹老祖,居然被一个筑基中期的修士搞得如此狼狈,这实在不合常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就好比一只老虎被一只小猫咪追着打,你说怪不怪?”
二憨子虽然觉得拓跋小月的怀疑有些匪夷所思,但他们俩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来,拓跋小月出谋划策,向来靠谱,所以他对拓跋小月的话向来深信不疑。
听到这话,他猛地一拍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道:“我这就去找张胖子,把事情问个清楚!看他到底唱的哪出戏!”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
拓跋小月见状,暗自摇头,心中叹道:“这个二憨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真是个急惊风,就不能稳重点。”她赶忙出声叫住即将迈出房门的二憨子。
“你个憨货,急什么呀!现在这只是我的猜测。。这样吧,下次你见到张胖子,旁敲侧击地问问他。”
“问啥呀?。。怎么问才好呢?”二憨子挠挠头,一脸茫然地问道,那模样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拓跋小月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呀!那张胖子可比你多长了一百多个心眼子,你也别拐弯抹角,直接问就好了。”
“嗯!可到底问啥呢?”二憨子还是一脸懵懂,仿佛被施了“迷糊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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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王府的议事厅里,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王松财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略显疲惫,正慢悠悠地喝着茶,试图平复刚刚受惊吓的心情,就像一只被吓着的老母鸡,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下首依次坐着他的弟弟王松涛、儿子王贺年,以及侄子王贺州。
王松涛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率先开口问道:“大哥,今日为何不趁机灭了那个胖子,反倒让他折了咱们王家的威风?难道大哥你是想玩‘猫捉老鼠’,故意放他一马?”
王松财没有立刻回应弟弟的问话,只是静静地抿着茶,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那模样就像在跟茶里的茶叶“对话”。
王贺年见父亲不说话,有些着急了,催促道:“父亲!您倒是说句话呀!别像个闷葫芦似的,急死我了。”
王松财放下茶杯,目光缓缓扫过弟弟和儿子,心中暗自叹息:“唉,这两人,实在难堪大用啊。一个像愣头青,一个像急性子,都不省心。”
随后,他将目光投向坐在末首的侄子王贺州,问道:“州儿,你对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王贺州听到大伯发问,赶忙恭敬地拱手,回答道:“大伯没有当场灭杀那个胖子,想必自有您的考量。大伯您做事向来深谋远虑,肯定有您的想法。”
王松财听了,微微点头,露出一丝鼓励的微笑,说道:“不错!继续说下去。看看你这小脑瓜能想出啥门道。”
王松涛见大哥夸赞自己的儿子,脸上满是骄傲,连忙说道:“贺州,快详细跟你大伯说说。”
王贺州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说道:“禀大伯,侄儿想到了三点。前两点与拓跋家有关,其一,大伯或许本想招揽那个胖子为我所用;其二,大伯可能想扶持拓跋小月的势力,让她与拓跋柳明相互争斗,咱们好从中渔利。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王松财点了点头,追问道:“那第三点呢?别卖关子啦。”
王贺州继续说道:“其三,恐怕是有外力介入此事。不然一个金丹老祖咋会被一个筑基修士搞得这么惨,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王松财听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赞道:“不错!不错!州儿这脑子转得真快!贺年,你可要多向你表弟学习,遇事多动动脑子。别整天像个没头苍蝇似的。”
接着,他又看向王贺州,问道:“那你说说,到底是哪个原因呢?”
王贺州再次拱手,自信地说道:“大伯,依侄儿看,其一,那胖子行事如此大胆张狂,大伯您定然不会招揽他;其二,大伯此次前往拓跋家,本就是为了削弱拓跋小月的力量,自然也不会临时改变主意去帮她。”
王贺年听了,不耐烦地说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说这么多干嘛?别在这儿绕圈子了。”
王松财见儿子这副不耐烦的模样,无奈地捂住脸,教训道:“胡说什么?这叫分析,排除。你呀!你呀!真是让我失望。就不能像你表弟一样,有点脑子。”
王贺年见父亲生气了,吓得一缩脖子,赶忙闭上了嘴,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
王松财看向侄子,赞许道:“州儿分析得很对。”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确实是有外力介入,我不得不有所隐忍。唉,松涛,你一会儿吩咐下去,近期都不要与拓跋家发生冲突。咱们先避避风头,别去惹那个麻烦。”
“知道了,大哥。”王松涛应道。
王松财心中思索着:“虽然那位大能只是暗中警告我,看样子是不想暴露身份,但我必须得让弟弟和子侄们知道,免得他们行事冒失,惹出大祸。不然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于是,他神色一凛,严肃地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都给我记在心里,绝不能外传。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要是传出去,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三人都认真严肃起来,他才继续说道:“阻止我出手的那位大能,修为至少是化神期。你们这段时间一定要谨言慎行,明白吗?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那位大能,咱们整个王家都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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