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子依旧杀气腾腾,老鸨立刻着急起来。
下一秒,丰满的身体紧紧贴上去,声音柔得能滴出水:
“爷~您消消气!”
“为了个不懂事的雏儿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我向您赔个不是。”
“这样,我这儿还有好些个调教好温顺可人的妙龄姑娘,个个水灵,就在二楼雅间候着呢。”
她说着朝门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侍女上前。
“您移步二楼,去找张妈妈,让她好好伺候您。保管让您满意,把这晦气都忘了,这个不懂事的野丫头,交给我,我定会好好‘教导’她规矩!”
她眼神闪过一丝狠辣,男子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臂,权衡利弊后冷哼一声,收回了剑。
“哼,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过,这丫头……给我往死里调教。下次我再来,若还是这般不识抬举……”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老鸨连连保证:
“爷放心,包您满意。快,带爷去二楼找张妈妈。”
男子带着一身戾气离开了房间,门关上的同时,老鸨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消失,她缓缓转过身。
“先带这几个小丫头出去,她留下。”
内侍压着那几个小姑娘走了出去,门被轻轻关上。
那几人临走前还不忘给穆莺莺投过去同情的目光。
老鸨戾气未消,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把玩着床上的玉器,口中满不在意的叫了一声:
“过来。”
穆莺莺站在原地,眼神戒备地盯着这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穆莺莺不开口,二人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良久,老鸨嘴角勾起弧度:
“嗯?有骨气?”
还未说完,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穆莺莺只觉眼前一花,一阵凉风从背后划过。
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掐住了她的后颈。
穆莺莺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狠狠按在了桌子上。
脸颊紧贴着光滑的桌面,动弹不得,双手被反压在背后,没有反抗的余地。
穆莺莺失声惊呼:
“你……你会武功?!”
一个普通青楼老鸨怎么可能会走如此身手,除非……青楼本身就是一个幌子。
老鸨俯下身,鲜红的嘴唇几乎贴着穆莺莺的耳朵,指甲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划动:
“小丫头,在这吃人的乱世里,没点傍身的本事,怎么活?”
她的声音轻柔,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削减一毫:
“难道就像你现在这样,只能做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你叫什么名字?”
她又一次的开口询问。
穆莺莺定了定心神,开口试探:
“我叫阿莺。”
老鸨松了松手,“阿莺~是个好名字,很适合你。”
“妈妈,你……你到底是谁?是不是……大皇子的人?
穆莺莺紧接着开口,老鸨却调转了身体,语气满是玩味
“哦?你竟然还知道大皇子?”
她仔细打量着穆莺莺仰起的侧脸,“看来……你还真不是普通的乡野丫头。可惜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
老鸨的反应,和她的猜测别无二致,这里,定和皇城那几个人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她暗自下定决心,必须活下去,套出更多情报,这对萧纪时和刘子墨同样至关重要。
想着,她的眼神瞬间变了,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上了哽咽,心理防线仿佛已经全面崩塌。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妈……妈妈,您别生气,我……我错了。”
她侧过脸,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老鸨:
“在这乱世当中,我一介孤寡女子,家里没个依靠,爹娘都不在了,逃难路上差点饿死。如今被卖到这里……妈妈,您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一般:
“莺莺以后都听妈妈的,妈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妈妈让我去伺候贵人,我就去!只求……只求妈妈怜惜,给我找个好一点的人家,让我后半生能有个依靠。”
“您有所不知,我那嗜酒如命的舅舅,想把我嫁给邻村地痞换酒钱,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啊,呜呜呜……”
她哭的梨花带雨,试图唤起老鸨一丝怜悯。
老鸨掐着她后颈的手,力道微微松了一瞬。
她眯起眼睛,在穆莺莺脸上来回扫视。
语气中带着怀疑:
“哦?这么快就想通了?变得这么……上道?”
穆莺莺演爽了,身体抖得更厉害,泪水涟涟:
“莺莺……莺莺不敢欺骗妈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求妈妈给条活路,给个盼头。莺莺一定好好听话,给妈妈挣脸面!”
老鸨盯着她看了许久,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松开了掐着穆莺莺的手,直起身,冷冷地哼了一声。
“哼,倒是个识时务的。不过……”
话锋一转,试探询问,“既然你这么懂事,那正好。今夜,就安排拍卖你的初夜。放心,妈妈一定给你挑个……‘好人家’。”
拍卖初夜?!
穆莺莺微微变了脸色,想起之前老鸨所说的话,瞬间明白了过来,她在试探我的反应?
刚才提到大生意,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把我这‘金疙瘩’贱卖出去。
她身体一软,从餐桌上滑落,瘫坐在地。
双手死死抓住绸缎裙摆,仰着脸,声音充满了庆幸和感激:
“谢……谢谢妈妈,谢谢妈妈成全!妈妈的大恩大德,莺莺没齿难忘,待莺莺做了大户人家的通房妾室,一定念着妈妈的恩情。好好表现,不让妈妈失望!”
她又哭又笑,好像真的感恩戴德一般。
老鸨皱了皱眉,嫌恶地抽出自己的裙摆,用手帕擦了擦被穆莺莺抓过的地方,“蠢货!一副贱骨头骨头没脑子的样子。”
“庸脂俗粉,不堪大用。白瞎了这副好皮囊,给我好好待着,别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彻底失去了兴趣,转身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对候在外面的侍女冷声吩咐:
“把她关回房间,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是,妈妈!”
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应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