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川一路上没少贱兮兮的逗卿矜玉玩,但卿矜玉不爱搭理他,不搭理他,他还越发来劲了。
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幼稚鬼是叱咤魔界的魔尊。
凌星辞翻了一路的白眼。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
把你那套吸引我闺蜜注意力的小把戏收起来好吗?玉儿她没成年的时候就用过了,你在她面前就是个新兵蛋子。
卿矜玉这个登欠儿的毛病差不多从小就有,小时候嘴毒,再长大一点,就是欠的慌。
她也不是一开始就有寡王潜质,在她小的时候,玉儿姐也有喜欢的小男孩,虽然只是模样清秀,但在一众歪瓜裂枣的衬托下,那真是很亮眼了。
卿矜玉脑子的回路吧,没人能研究明白,别的小姑娘有喜欢的人都是尽力的对人好,而你玉姐,是尽力的骚扰别人。
没错,就是骚扰。
她平均一天逮着那个小男孩拌嘴五个来回,上下学还巴巴的跟人家同路,在路上还欺负人家,仗着从小就长得高,天天把人小男孩薅成鸡窝头。
并且没事就去奴役人家,幸亏那小男孩脾气稳定,不然,一天能让卿矜玉气哭至少三次。
玉儿姐喜欢谁就欺负谁,这个毛病一直延续到现在。
或许就是从那开始,卿矜玉的魅魔潜质被隐藏在了无敌的欠劲儿下,成功荣登寡王席位。
天知道凌星辞当时听卿矜玉讲自己小时候的暗恋史的时候有多无语。
而现在舟行川的一系列作为,像极了十岁左右的玉儿姐,幼稚的让人不忍直视。
在某魔族第十六次试图跟进入卡皮巴拉模式的卿矜玉搭话的时候,凌星辞终于忍不住了,传音给闺蜜子,骂的很大声:
【你就纵然他一直这么煞笔?管一管好吗?我听不下去了,他呼吸吵到我眼睛了。】
卿矜玉:【私密马赛闺蜜酱,这个我管不了,这是我爹的顶头上司,我没有那个权限qAq。】
凌星辞:.........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小子喜欢你。】
卿矜玉:【我还真没看出来,我只觉得他一直在挑衅我。】
【看上去很着急找死的样子。】
凌星辞:..........
好嘛,忘了这死丫头是个中二病了。
神经大条的很。
这种动物塑都只能是三花和奶牛猫的串儿的美丽神经病,我到底在指望她什么?
卿矜玉:【不过,你说他喜欢我?真的假的,我感觉他一直在找我的茬,随时都能给我爹按个罪名的样子。】
凌星辞:【你谈那么多,谈到哪里去了?】
【你不觉得这老小子跟你小时候暗恋那个没眼光的东西的时候很像吗?】
玉儿姐恍然大明白:【哦!原来如此,我就说那小子怎么没迷上我,原来是被我吓跑了。】
凌星辞:.......
所以你还在琢磨那个没眼光的家伙为什么不喜欢你?
你疯了吧,闺蜜。
他有什么好的?
舟行川一路上费劲心思想引起卿矜玉的注意力,但都无功而返。
他以为卿矜玉是走高冷范的小娇花,但入了琳琅城后,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那丫头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冷小公主,反而是个特别爱笑的话痨。
“啊,余姐姐下午好啊,姐姐今天出摊又卖胭脂啊?生意好吗?”
“顾伯伯又来开摊了呀,还有烧饼吗?给我们来两个。”
“婶婶又夸我,才两天不见,哪里又漂亮了?”
“花妹妹今天筐子里的花可真好,跟妹妹一样好看,花面交相映,我看的都醉了。”
“林婆婆出来散步啊?放心,您让林大人带给我的好吃的,我爹转交给我了,好吃的人舌头都恨不得吞了,婆婆手艺真好。”
“嗯?哦,是小徐公子啊,下午好,我花就不收了,有事先走了。”
“喂!那个谁,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莹莹不会喜欢你的!快走!等会儿腿给你打断!”
.................
马队连明玉宫的门都没看到,前面的小公主就已经快跟半城的人都打上了招呼,老少妇儒,好像就没有这个丫头不认识,也没有她说不上话的。
人缘好的舟行川都在怀疑那些人都是玉为骨派来保护他女儿的暗卫假装的了。
一个魔真的能那么招人喜欢吗?
她一个公主怎么和这些市井臣民关系那么好的?
这北都的风气这么好?路上连个抢劫的都没看见,这还是魔族吗?
舟行川只觉得三观在接受冲刷,但前面领头的卿凌二人确实十分的习以为常。
琳琅城不算特别大,没有人间神都城的富丽堂皇,也不比照夜城璀璨神秘,但在玉为骨的治理下却十分的安居乐业。
其实一开始的琳琅城不是这样的,是自从某一天他们的王从人间回来后,便逐渐将乱糟糟的边陲城池变成了这样。
他们的王说,王后告诉他,一个合格的国家,该从百姓的脸上看出来。
王后说,臣民和王储本没有区别。
是臣民需要一个能带领他们过得更好的人,才出现了王。
“小姐!您回来了。”一道明显放柔了的男声顺着晚风飘过来。
本身极其苏的声音,但却让舟行川听的直泛恶心。
什么动静?
小姐~,还您回来了~
发出这样的动静,真丢魔脸。
舟行川抖了抖鸡皮疙瘩,眉头蹙的死紧,朝前看去。
来人是个相貌很阴柔的男人,称得上妩媚多情,骚红色的袍子点缀黑纱,没眼看,本来就看着跟肾虚一样,还特意把腰给掐细,一点男子汉精神都没有,让魔恶心。
而这个让魔尊本尊感到恶心的魔,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南诏王——慕容绯蘼。
慕容绯蘼笑着迎上来,对凌星辞点头微微致意,便冲卿矜玉伸手,似乎是想要接她下来。
卿矜玉扬唇一笑,脚尖一点,整个人从剑上跳了下来,整整好扑进慕容绯蘼敞开的怀抱中,让他接了个满怀。
“小姐,您今天出门怎么不带奴一起?我想你了。”
男人俯身埋首进怀中女子的颈窝,在她耳边低语,一刻也不想放开的汲取她身上的气息,好像中毒已深的瘾君子。
卿矜玉回搂住大表哥的细腰,笑着打趣道:“这么想啊?你昨晚做梦就没梦见我?”
慕容绯蘼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脸红了红,小声道:“不够,不够啊,梦太短了,要朝暮相对才好。”
“咳咳咳。”
..........
“咳咳咳咳!”
...........
无人在意?
“咳咳咳咳咳咳!”
..............
“尊上要是病了,就去找魔医。”卿矜玉松开慕容绯蘼淡淡开口。
“是啊,小姐说的对,尊上要是病了就治,在这杵着干什么?”
刚刚还温柔小意的慕容绯蘼一看就舟行川那个大高个,整张脸都冷了下来,姿态谈不上一点恭顺。
舟行川坐在马上没动,眯了眯眼睛,看向卿矜玉身边的男人,道:“本尊竟不知南诏王什么时候和北都公主关系这么好了?”
“还有,南诏王,注意你一个臣子该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