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菜花蛇,一只野鸡。
一道美味的龙凤汤便可以制作了。
周炮看着徐峰手上的菜花蛇和野鸡,笑的合不拢嘴。
“今晚能加餐了。”
“不用单独喝粥了。”
“可以喝龙凤汤了。”
“对了,徐峰,你之前喝过龙凤汤没?”
徐峰点点头:“师父,我喝过,七八年前喝的,还是我二叔给的野鸡,我把抓的蛇,然后做的一锅龙凤汤。”
“行,喝过就好。”周炮继续说:“等会师父给你露一手龙凤汤。”
“我之前就喜欢抓菜花蛇和野鸡做龙凤汤,都喝习惯了。”
俩人回到火堆旁,李叔三人把参拿出来观摩。
“呦,打到野鸡了?”
“不止野鸡,还有菜花蛇。”
“今天晚上,咱们喝龙凤汤。”
“老赵,熬煮小米粥就交给你了,我跟徒弟去一旁先把菜花蛇和野鸡处理了。”
说完,周炮领着徐峰走到一旁,坐在地面上,周炮拿着小刀把蛇皮剥下来,蛇皮一剥,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便传来了,捏着鼻子继续处理。
处理好后,把蛇段放在火上炙烤一会,那边的徐峰已经把野鸡处理完成了,全部切成了小块。
烤好的蛇段和野鸡放进大锅中,往下方添柴。
野鸡很柴,需要大火炖煮,要把香味融合去,发挥它真正的味道。
大概熬了有两个小时。
这份龙凤汤终于出锅了。
出锅前面撒上些许的盐巴,增加盐味和香味。
再用干净的树枝搅拌搅拌,香味扑鼻。
周炮把树枝拿出来,嘬了一口,尝一下咸淡,味道刚刚好,很鲜。
“成了,徐峰,老李,你们过来喝汤吃肉。”
“快来,快来。”
“得咧!”
李宝林凑到跟前,看着锅中的蛇段和鸡肉,咽了咽喉结,吞咽口水。
“香,真香啊!”
“味道嘎嘎香!”
“还是周炮做的好。”
周炮摆摆手:“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菜花蛇和野鸡都是徒弟抓的,我这个当师傅的就是帮忙加工一下。”
“今天咱们能吃到龙凤汤,多亏了徐峰。”
“来,徐峰,把你的行军壶拿过来,先给你舀点,你尝尝。”
周炮勺好后,递给徐峰,徐峰接过后,忙谢道:“谢谢师父。”
“嗨,谢啥谢,要说谢,也是老李他们谢谢你。”
“老李,来来来,都把行军壶拿出来,舀一点尝尝看。”
五人围在火堆旁边,喝着龙凤汤,吃着里面的蛇段和野鸡肉。
最好喝的还是龙凤汤,蛇段和野鸡的精华全部在汤内。
不多时,龙凤汤被五人全部喝完,但里面还有不少的蛇段和野鸡肉。
五人借着小米粥把剩下的蛇肉和鸡肉全部吃完。
刘保国吃饱后,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傻笑两声。
“舒服,真舒服。”
“周哥,等来年,我们还找你来采参,跟着你混!太舒服了。”
“不是肉就是汤,还有徐峰。”
“俺是真的佩服你们俩人了。”
“……”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不得拍拍马屁啊?
旁边的李宝林和赵爱财也反应过来,对着徐峰和周炮一顿夸。
周炮摆摆手:“行了行了,都多少年的兄弟哥们了,整这些虚的干啥。”
“睡觉吧。”
“今天我先值,徐峰,你最后。”
“没异议吧?”
“没,没。”
早上值班的最好的,因为现在是夏天,三点半天色就开始亮了,四点太阳完全出来了,能看的清附近。
要是晚上,只能拿着火把看周围,而且火光很微弱,只能看见七八米外的东西。
要是真来了野兽,就十分考验猎户的反应能力了。
徐峰披着狍子皮,抱着背篓睡觉,妲己和猞猁在徐峰的脚下呼呼大睡。
自从背篓内有顶级参王后,徐峰就再也没让妲己压在背篓上了,他害怕妲己给参王吃了。
周炮值夜,其他四人呼呼大睡,他往火堆内填了填柴,火苗变大,看着周围,啥危险都没有。
一夜无话。
翌日,早上四点左右。
刘保国把徐峰叫醒。
“徐峰,徐峰,醒醒,醒醒。”
从睡梦中醒来的徐峰揉了揉眼,张开嘴吸了一口冷气,浑身舒畅。
“刘叔,该我值班了。”
“您还能再睡两个小时。”
“刘叔,您先睡吧。”
“嗯。”
此时是早上四点多,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
周围也没啥危险,闲着无聊没事干的徐峰就在旁边逗逗猞猁,挠挠旁边的妲己。
这次把猞猁带过来,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有它在,它能嗅到周围的气味,而且也让徐峰知道了猞猁是真的被自己收服了。
今天是进山的第七天,猞猁要是想跑,早就跑掉了,每次都没跑,也是间接证明了它不会跑的。
一个小时的时间悄然而逝,李宝林,赵爱财,周炮三人已经醒了,睡够了。
反而是旁边的刘叔刘保国还打着阵阵鼾声。
徐峰笑了笑,“李叔,是不是刘叔的鼾声太大,把你吵醒了啊?”
李宝林揉了揉眉心,拍了拍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没,跟你刘叔进山找参,我都习惯他晚上打鼾了,不会吵醒我。”
“我这是睡够了,再睡也睡不着了。”
“老李,老赵,正好你俩醒了,我跟徐峰去那边找找猎物,你们看着点老刘。”
“成。”
周炮拿着汉阳造,徐峰拿着弹弓,带着猞猁在附近找其他猎物的踪迹。
不知道是不是周围没有猎物,徐峰和周炮转了一圈,往西往东都走了十几分钟,愣是没瞧见一个猎物的踪迹。
就在这时,俩人西侧的坡上林子有一道黄白色的影子闪过,这一幕刚好被徐峰看见。
“师父,刚刚...西侧坡上林有东西。”
“啥猎物?”
“没看清,好像是黄白色的,个头比狍子小一点。”
周炮脱口而出:“老虎崽子?”
“是猞猁嘛?”
徐峰摇摇头:“不清楚...”
他跟师父杀过两次猞猁,不过那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猞猁很难杀,这玩意的速度很快,而且很记仇。
“师父,咱们还打嘛?”
徐峰现在手上没有子弹,猎枪就形同虚设,只有师父周炮手上有一把汉阳造。
里面的子弹还有五发左右,五发子弹能打中那只猞猁嘛?
要是干不掉,俩人可就危险了,思来想去,徐峰开口:“师父,要不咱们别打了,子弹少。”
“而且这片位置,咱们也不熟。
刚刚我看见那道黄白色影子闪过,八成它也注意到我们了。”
周炮点了点头:“行,那咱们就撤吧。
这次的收获已经不少了,少吃一顿肉也没啥,求稳最重要。”
周炮俩人往后走,这时,坡上林传来猞猁的吼叫声。
俩人更能确认,就是猞猁!
怪不得这附近没有猎物,原来是来到猞猁狩猎的地盘了。
猞猁是天生的捕猎高手,能被称为老虎崽子,它能差到哪里去?
那为啥上次周炮下的狍子陷阱没有吸引到这只猞猁呢?
因为猞猁只吃它自己咬死的猎物,其他猎物,它是不吃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狍子肉被放臭了。
“走!赶紧回去!”
周炮皱着眉往后走,同时眼睛往坡上林看着,他们现在处于坡下,万一坡上林的猞猁扑下来,周炮也能很好的应对。
徐峰望着前面不对劲的黄金,喊了一嗓子:“黄金,回来,回来!”
黄金也是猞猁,刚刚坡上林的那位猞猁吼的一嗓子,要么是挑衅要么是威胁。
徐峰,周炮俩人听不懂猞猁,但黄金就是猞猁,也就是说,坡上林的猞猁吼的那一嗓子,不管是什么意思,黄金都能明白。
那它能忍?
它往徐峰那边走去,同时对着坡上林吼了一声。
接着,对方也吼了一声,很是挑衅。
徐峰刚想拦住黄金,黄金便弓起整个身子,一副要战斗的样子。
它便往坡上林跑,一边跑,一边吼叫。
那只猞猁听见黄金的挑衅声,往黄金的方向跑去。
不多时,两只猞猁缠斗在一起。
让徐峰心安的是,对方的个头跟黄金差不多,还好不是成年期的猞猁,要是成年期的猞猁,黄金上去就是在送死。
眼下黄金都上了,徐峰和周炮也走不掉了,俩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周炮拿着枪往坡上林走,徐峰则是抽出侵刀做准备。
用弹弓打猞猁,那才是扯淡呢,还不如拿刀防身呢。
俩人到了坡上林,两只猞猁斗的难舍难分,黄金的伤势很少,跟它敌对的那只猞猁反而伤势很重。
最重的伤势便是它的脖子处,一道深三厘米的血痕,黄金差一点把它给挠死。
那只猞猁看了一眼徐峰和周炮,眼神中透露出了凶狠还有不解。
一个人类,怎么驯服猞猁的?
猞猁怎么会听从他的话??
这只猞猁百思不得其解,黄金趁它愣神中,冲上去对着它的脸挠了一下。
刺啦一声。
鲜血直流。
那只猞猁被抓蒙圈了,它也没有想到,黄金挠了上去。
这只猞猁稳住身形,冲着黄金吼了两声,黄金同样回道。
两只猞猁又缠斗在一起,又是挠又是抓,但很快,它俩又分开了。
黄金的前肢被挠伤了,鲜血顺着流了下来,见此情景,徐峰心痛不已,忙喊:“黄金,回来!”
黄金甩了甩脑袋,没有听令,徐峰忙说:“师父,能开枪打那只猞猁嘛?”
“有点难,它俩一直缠斗,俩个身子架在一起,太难打了。”
“而且,黄金是遇到的同类,它要是干不过对方,会对它自己产生自我怀疑的。”
“咱们先观看一下,看看黄金能不能斗赢对方,如果真不行,我就开枪。”
徐峰想帮忙,他没枪,而且刚刚师父周炮说的也没错,只能先在一旁等待。
拿着侵刀的徐峰恨不得冲上去帮黄金。
这时,黄金马上要咬住猞猁的脖子,可它一扭头,黄金则是咬在了猞猁的背上,狠狠闭合牙齿发力。
猞猁被咬的鲜血直流,它则是伸出爪子去挠黄金的腹部。
刺啦——
刺啦——
两爪子下去,黄金的腹部同样受伤,眼下已经到了以命搏命的打法了。
徐峰看见黄金腹部的伤口,心中一沉,拿着侵刀冲了上去。
身后的周炮瞪大了眼,徒弟上了,他也不能不跟着,咬了咬牙,拿着侵刀跟了上去。
太近的距离,使用猎枪很容易走火,尤其是面对两只花纹都差不多的猞猁,容易打错。
徐峰走到猞猁跟前,抄起侵刀就砍,那只猞猁退了出去,落地又扑了上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徐峰。
徐峰侵刀拦在跟前,侵刀挡住它,它则是往下一沉,想要用爪子去抓徐峰。
旁边的黄金一口咬住它的爪子,嘎吱一口。
骨裂声传出。
不等这只猞猁逃走,徐峰的侵刀便砍在了它的背上。
砰的一声。
侵刀砍在了背骨上,同样砍的它咳出来了鲜血。
后面的周炮跟了过来,握紧手上的侵刀砍到了猞猁的腹部。
刺啦一声。
猞猁痛苦的嚎叫声传来。
同样空出手的徐峰继续拿着侵刀对着猞猁的腹部砍。
这只猞猁想跑,可它的前肢还被黄金死死咬住,根本没办法跑。
就这样,在周炮和徐峰,黄金的合作下,这只猞猁被火火砍死。
见没了气息,不放心的徐峰对着猞猁脖子刮了一刀。
刺啦一声。
脖子处的鲜血汩汩的流。
徐峰,周炮俩人身上全是血,大量的猞猁血在俩人的衣服上。
周炮把侵刀插在地面上,看着徐峰骂道:“你个小逼崽子急什么?!”
“让你在观摩观摩,你就着急过来送死?”
“你刚刚知不知道,差点就被猞猁挠了,它那一爪子下去,你整个腿上面都要少几块肉,你知不知道?!”
“要不是我赶过来,你有办法脱身拿侵刀砍它?!”
“小逼崽子真不让你师父我安心。”
周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刀猎过熊瞎子,也刀猎过野猪。
但刀猎老虎崽子,真是第一次。
哪怕喜欢刀猎的猎户,他们也不敢刀猎猞猁,刀猎豹子,刀猎东北虎。
因为这些猎物的反应速度特别特别快,就拿猞猁来说,反应速度特别灵敏,如果不是黄金咬住它的前肢,不让它跑,徐峰和周炮根本没办法砍到猞猁。
听着师父关心的骂声,徐峰嘿嘿一笑,“师父,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周炮上去捶了徐峰一拳,“还下次?你要是有下次,谁爱跟你刀猎猞猁谁去刀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