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嘛!”
清晨,寂静的医院被周小草的尖叫声打破。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周小草病床前,冷着脸,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们,你们想干嘛?”
周小草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想躲,却动不了身子。
为首的黄衣男上前一步,站到周小草旁边,“周小草是吧,我们是催债公司的,你欠的十万块钱,准备什么时候还?”
“还钱?我怎么可能欠你们的钱!”周小草下意识反驳,反驳完才想起来这档子事。
但云先生不是说过这笔钱不用她操心吗?
“你们去找云先生,云参集团的少爷,他说过会帮我还的。”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突然笑了:“周小姐开什么玩笑,我们哪认识你说的云先生,合同是你跟我们签的,钱也是直接打你卡上的,我们自然是找你要钱。”
“你如果还不上,我们只能另寻他法了。”
周小草气急败坏,“你们眼瞎了吗?我现在的样子你们也看见了,我哪有钱给你们。”
“没钱,那就拿别的换。”黄衣男上下扫视周小草,表情突然变的怪异起来。
周小草抿着唇,吓得脸色苍白。
“你们要干嘛,我告诉你们,这样说犯法的!”
“等等,不对,我上周借的钱,到现在还不到十天,还没到还款日,还款日之前,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黄衣男和善一笑:“周小姐,早这样说呀,我们为了来看你,又是打报告又是说好话的,你没个准话,我们真不好交差。”
“下个月中旬,我们会准时过来的,记得把钱准备好,如果你没在医院,我们会直接去那里找你,毕竟,我们在那里也有些关系。”
周小草看着几人的背影,无助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她明明都计划好的,为什么到头来一无所有,身背债务和法律责任的人会是她?
她不甘心,不甘心!
-
另一边
季流盈刚下课就接到了许潜的电话。
她挑了挑眉。
这哥们,每次出现,就好像触发了什么特定任务一样。
“许潜,你找我有事?”
“嗯,关于周小草的,你感兴趣的事。”
许潜语气平淡,但季流盈却硬生生从中听出了一丝开心。
“怎么?难道追债的找上门了?”季流盈半开玩笑的说着,坐上车,将手机扔到副驾驶。
许潜:“对,你猜的没错,周小草联系了我朋友,试图让我朋友帮她还钱,还款日期是下个月的二十号,你说,是让我朋友答应借给她,最后又反悔比较好,还是直接不借给她?”
“这是你的事,问我干嘛?”季流盈语气淡淡。
许潜:“周小草三番五次针对你,这次甚至陷害你杀人,你不恨她吗?”
“恨,怎么不可能不恨,你要这么说的话......”季流盈食指勾着头发,语气残忍道:
“周小草注定还不上这笔钱,自然是现在就直接拒绝她更解气。”
“毕竟,幸福逃避的二十天和痛苦挣扎,越来越绝望的二十天,还是有差别的。”
“当然,我只是提提建议,具体的还要看你。”
许潜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季流盈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突然,副驾驶的玻璃被人敲了一下。
季流盈降下车窗。
祈砚隔着玻璃笑着,温柔道:“盈盈,我今天没开车,可以捎带上我吗?”
季流盈将车门解锁,“上车吧。”
“好。”
祈砚坐上车,系上安全带,温柔的抚了抚季流盈鬓角的发丝。
“盈盈,决暝回去了?”
“嗯,回去了。”
“那我可以和盈盈一起吃晚饭吗?”
祈砚盯着季流盈,握着她绵软的手,轻轻落下一吻,双眸幽暗深沉,好似要把人燃烧了一般。
季流盈另一只空闲的手支着下巴,倚在中控台上,静静的注视着祈砚,任由他亲。
自上次挑明关系后,祈砚大胆了许多。
他明目张胆的吃醋,却在决暝哥在的时候,自动隐身,美其名曰给她空间,不想惹她烦,但又天天晚上不停的给她打视频,说想她。
就...挺心机的,进可攻退可守,全让他玩明白了。
被喜欢的姑娘这样盯着,祈砚有些情难自禁。
他握住季流盈的腰,将她抱坐到腿上,附在她耳侧喃喃道:“盈盈,今天周五,明后两天,可以好好陪陪我吗?”
“怎么陪?我还想逛街出去玩呢。”季流盈有些不乐意。
“我和你一起,好吗?”
季流盈没答应,“看情况,明天再说吧。”
祈砚握着季流盈后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不是盈盈金屋藏娇的金丝雀吗,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季流盈望着祈砚,来了一点点兴趣。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你跟郁骋说了什么,他最近天天跟我打电话,还问些似是而非的蠢问题。”
祈砚抿着唇,情绪有些低落,但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季流盈。
“我发了朋友圈。”
季流盈没有接,葱白纤细的指尖挑起他下巴,调侃道:“阿砚,你昨天晚上打电话跟我说的,都是骗人的,对吧?”
“什么?”祈砚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季流盈明媚的笑容上,好似丢了魂,完全没有思考能力。
季流盈懒懒道:“你说,只要我开心,怎么都可以,喜不喜欢你,或腻了推开你,也都可以,但刚刚,你是在不开心吗?”
祈砚将季流盈放在下巴的手握进掌心,认真道:“盈盈,我喜欢你,所以才会因为你提起别人而失落,但我不会阻拦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还会帮你,前两天郁骋来找我,我明示了你是被他彻底伤透了心,才选择和我在一起的。”
季流盈半信半疑。
人呢,惯会得寸进尺,她自己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但祈砚这样说,她全当他说的实话,毕竟,坑是他自己给自己挖的。
他愿意牺牲,她坐享其成,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