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就算这样开放，英灵盛域都还能撑上一个月？”
江衍惊喜地问向雪寒。
雪寒被他态度的转变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但还是回道：
“英灵盛域里面的冤灵意虽然有助于精神力的提升，但杂质太多，大多数武者吸收的效率都会很慢，这你都不知道？”
她面露疑惑。
江衍心想自己一般都是直接鲸吞冤灵意的，平日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不过，眼下江衍找上雪寒可不是谈英灵盛域的事的，他看向雪寒，道：
“听说你来自四大学院之一的万陶学院？”
雪寒抬头，“嗯”。
江衍点点头：“那就好办了”。
他继续说道：“你在万陶学院说话好使吗？”
“我毕业之前步入真意境，在年级之中亦有分量”。
江衍：“你们学院最强之人是何境界？影响如何？”
雪寒若有所思地看了江衍一眼，开口回道：
“大概真意圆满，先天十二窍武者，名为常殷”。
“影响的话……天源星无人不知”。
“嘶~真气派啊”。
江衍感叹，眼中没有对强者的向往，反而掺杂了一些不纯粹的东西。
雪寒盯着他的眼睛，发觉自己愈发看不懂他了。
“你问他作甚？”
“呵呵，这个叫常殷的，详细展开呗”。
江衍似乎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雪寒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 ，下意识后退一步。
依旧听话回答道：
“常殷出生【0】号心源城，祖上曾有武神血脉，一出生就开启八窍，当日天生异象，万法齐鸣，轰动整个天源星
十八岁之前又接连开启四窍达到12窍，十八岁之后又用灵窍源液开启第十三窍，天赋堪称逆天”。
他没有参加过任何选拔考试，在十七岁的时候便被万陶学院花极大代价挖去，如今已成为整个万陶学院的门面。
雪寒话落，在看向江衍的表情时 ，发现此人非但没有震惊，反而是一种她看不懂的“欣赏”。
大抵是“欣赏”吧，雪寒也没看明白江衍的真正意图。
继续道。
“他十三窍真意巅峰，已然踏足年轻一代的顶端，只有一些大势力的底蕴才有可能与他有一战之力”。
啪啪啪！
江衍连拍三掌，看向雪寒：“你有办法让他来百狱狩猎场吗？”
江衍突然询问，只是要求过于刁钻，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这件事可能会实现。
事实也如江衍所想。
“我不可能请得动他的的”。
“为何？”
雪寒嘀咕，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拒绝过他，之后他悻悻而去，从此相见再无言语”。
江衍遗憾，原来这常殷还是个情种。
江衍不为人所难，便退而求其次。
“其他强者你可有机会让他们前来百狱狩猎场？”
雪寒点点头。“可以，不过我需要理由，不他们是不会进来的”。
雪寒好歹是真意武者，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其余同窗应该会卖她一些面子，但必须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江衍笑道：“我要开一个决斗场，需要一些有名气的人前来打响名号”。
雪寒沉思一会儿，说道：“有办法了，以你斩杀魔头的身份，再加上我的劝说，相信会有强者愿意前来挑战，不过得以挑战你为噱头”。
“战胜击杀魔头的人，相信会有人感兴趣的”。
雪寒脑子转得很快，几乎和江衍想到一块去了。
“但……”雪寒看了江衍一眼。“心源城天骄如云，很多人都比我强，你有信心打败他们吗？”
江衍笑道：“你只管把人‘请’来，只要他们进来了，这事算是成了” 。
“关门打狗？”
雪寒嘴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随即意识到失言，急忙找补。
“我回万陶学院叫人”。
说完，她匆匆离去。
走后，雪寒不经意间回头一瞥，发现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奇怪，他难道不害怕我就此离去，再也不回这百狱狩猎场了？”
但很快，她便苦涩一笑。
“难怪，他从昨晚没有杀我那一刻起就在开始谋算今日”。
“或许，我只是他计划中可有可无的一部分”。
有之甚好，无之不惜。
江衍认为一个道心执拗、却格外“珍重”性命的女人不会做到食言，食言了也没关系。
“昨夜为求活命而答应的‘臣服’二字，真的对吗？”
雪寒脸上阴郁无光，就这样患得患失的来到了百狱狩猎场的传送出口。
身影淡去。
昨夜的万陶驻地，今日的江衍休息之所。
新搭好的帐篷之内。
“江哥，我也是真意境武者，毕业星陨学院一年，算是有些人脉，要不我也回去给你叫人？”
杨清狗腿地帮江衍沏好茶，讪讪笑道。
江衍黑白眸子看着杨清，接过茶水。
“宣传有雪寒一人便够了，万陶学院毕竟是四大学院，知名度够高”。
言下之意，就是你星陨学院也就一般般，就别来掺和了。
“啊……这”。
杨清听出了江衍话中的意思，但还是不死心道。
“江哥，我只是想为您出一份力而已，而且我星陨学院虽抵不过四大学院，但在天源星还是有些底蕴在的”。
嗒。
瓷器清脆碰撞之声传出，整个帐篷都因此安静了一瞬。
空气凝滞，杨清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江哥，喝……喝茶”。
“有些烫了，而且，我不喜欢这个口味”。
“是是是，我下回出……呃我下回托人外出给你带一罐好茶”。
江衍站起身：“其实我不喜欢喝茶”。
又过了一会儿，江衍才继续说道。
“其实我没有强求你必须留下”。
“江哥……您的意思是”。
“你想走便走，今日之事有你参谋，算是有功，我不会杀你”。
“我……”。杨清如鲠在喉。
没想到自己的伎俩早已被看穿。
良久，他像是想明白了一般，对着江衍拱手屈腰。
“江哥，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杨清生来不追求最强，只想好好生生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昨日答应臣服你不过是缓兵之计，我之后有意找个借口离开百狱从此不再归来”。
他深吸一口气，决然道：“但在刚刚，我想通了”。
江衍似笑非笑，问：“想通了什么？”
杨清手放在胸口，眼神之中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江哥，带我牛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