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书院,云州正派顶级山门。
玉麟书院的先生,可不是其他门派里金丹长老那么简单,而是类似于天傀山傀堂长老,长生殿四大护法的地位。
属于玉麟书院的核心人物!
玉麟书院的每一位先生,都有着自己擅长的东西,身怀绝学,否则也成不了书院先生。
而云极报出了先生之名,之所以令人震惊,是因为太年轻了。
二十来岁的书院先生,简直闻所未闻!
听起来就像笑话一样!
玉麟书院创立千年来,几乎每一位先生都是元婴境界。
那些大儒,可没有几个是年轻的,岁数一个比一个大。
哪有二十出头就能在玉麟书院当先生的,说出去根本没人会信。
可云极拿出的腰牌,让众人又不得不信。
那是玉麟书院的先生令牌,身份的象征,其上刻有书院专属的微型法阵,刻着的字迹出自大祭酒之手。
这东西是做不了假的。
胡莱虽然没见过真正的先生令牌,但从云极手里这块令牌当中感知到了独属于玉麟书院的文气波动。
胡莱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云极,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还好心的帮忙谋出路呢,结果人家的地位早已在他之上。
如果在场的这些人按照身份地位排序,那么云极肯定是最高的一位。
不仅身份最高,辈分还高呢。
天剑宗宗主亲传弟子,确实地位非凡,令人羡慕,可书院先生是与天剑宗宗主同辈的存在。
在云极面前,叶鸿风和葫悲明显低了一辈儿。
寒彪那边就更别提了。
当朝宰相,仙唐王侯,乃至女帝本人,见到书院先生都要客气三分,以礼相待,区区一个校尉,简直是街边一条。
根本没法比!
很多时候,身份的差距便是如此明显。
就比如现在,
当云极亮出书院先生的身份令牌之后,胡莱直接改口,拱手道:
“原来是云先生!之前认为先生如此年轻,还以为是书院学子,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
“胡师兄客气了,在下只是运气好些而已,答对了几道题,大祭酒比较器重,这才得来了先生的名号,名不副实,名不副实啊。”云极客气道。
“那也是云先生的本事,没本事的人,可当不了书院先生。”胡莱羡慕的道。
一边的寒彪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真是玉麟书院的先生?何时书院里出现如此年轻的先生了?”
“有志不在年高。”
云极淡然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可不是空话,寒校尉还是多读点书为好,明年书院考核之时,寒校尉可以去参加,考进了书院,我教你啊。”
寒彪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被云极显现出的锋芒所慑,变得惊疑不定。
之前还是个不起眼的区区学子,如今亮出真正的身份之后,居然连气质都变得锋芒毕露,寒彪实在想不通,怎么人的气质还能随时改变么?
怎么之前像头猪,现在像老虎呢?
难道这小子在玩扮猪吃虎的把戏!
寒彪觉得自己猜出了真相,实则是他自己脑补过度。
因为在云极眼里,他这个校尉实在算不得什么虎,算成一条虫还差不多,一只手就能掐死了。
最初云极明明要报出先生的身份,高调装哔。
什么锦衣夜行,什么扮猪吃虎,对浪子来说统统落了下乘。
登场就装哔,这才是真正的浪子本色。
结果被寒彪给打断了,先生俩字愣是没说出来,就被当做是书院学子。
唐愉婉惊讶道:
“这么年轻的书院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据说玉麟书院的先生都是当世大儒,难道你也是大儒?”
“一介儒生而已,大儒可不敢当,我的启蒙先生曾是北燕大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小耳濡目染之下,倒也学来了一身学问,加上云家是书香门第,家风严谨,不敢有丝毫松懈,常常秉烛夜读,这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云极说起谎话来,那叫一个信口开河,连绵不绝。
听得牛大力都快傻了,身上的血都不喷了,你家风严谨?
从小家里没教你学问,教的是捅人吧……
牛大力早已成为了背景板,没人关注他的死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云极这位年轻的书院先生身上。
唐愉婉惊讶起来,拉着段舞言道:
“舞言师妹,你家也在北燕,这位小先生是你同乡呢!你以前可曾见过云极?”
段舞言面无表情,冷冷清清的道:“没见过,不认得。”
唐愉婉感叹道:“看来北燕人杰地灵,本以为能出一位舞言师妹这种天之骄子已经不错了,居然还有一位如此年轻的书院先生,有机会我要去北燕走走,见识一番是何样的水土,才能养育出这么多天才。”
“没有土了。”
云极忽然面露悲容,道:“北燕已被大水淹没,天灾泛滥,妖邪遍地,又有邪派趁机出没,简直是人间炼狱。”
“啊?北燕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难道没有宗门出头吗?”唐愉婉惊讶道。
“其实北燕与南燕是一家,洪灾不仅肆虐北燕,南燕也一样陷入一片汪洋之中,而南燕有一座燕剑宗,是附近最强的宗门,只可惜被邪派偷袭,盗走了灵脉,一蹶不振。”
云极唉声叹气的说完,忽然眨了眨眼,道:“对了!燕剑宗好像是天剑宗的下属山门,燕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燕剑宗名存实亡,天剑宗岂能不闻不问,胡师兄,唐师姐,你们说呢。”
云极说完心里暗笑。
天剑宗可是个好帮手,最好拖下水,在南燕北燕的泥潭里滚两圈。
胡莱皱眉道:
“听闻过此事,燕剑宗的一些长老已经陆续返回,至于下一步如何行事,可不是我们这种弟子能左右的事了,需要宗主亲自定夺方可。”
谈论起燕国与燕剑宗,一旁的段舞言,美目中泛起一股留恋与伤感的神色,不知想起了什么。
被逐出家门的北燕明珠,还算是明珠吗?
段舞言的心思,云极看得出来,只是不知如何规劝,人家到现在都不理睬自己,也不知是失忆了还是生气了。
呱!呱!
夜幕里忽然传来两声怪叫。
院子里的众人纷纷一惊。
不等埋伏,发出叫声的家伙已经现身了。
飞来了一只一人多高的怪鸟,呼扇着两只翅膀,在月光下好似大蝙蝠似的,身上隐隐冒着火光。
邪魔本该发出额额怪叫,结果今晚变成了呱呱怪叫。
叫声不对啊。
如此诡异的状况,其他人都觉得不解,唯独云极,无奈的捂住了额头。
来的不是邪魔,而是冥鸦。
这只傻鸟可真特么会赶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