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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在排水沟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像是无数条金鳞鱼在水底吐泡。齐晋站在祭台边缘,手里紧攥着青铜令牌,令牌上的纹路被水光映得忽明忽暗。“快,把最后一道闸门打开!”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额角的碎发被汗水粘在脸上——从发现这池能腐蚀皮肉的金水开始,她就认定这是南海王设下的毒计,必须彻底排空才能保证考古队的安全。

吴三省蹲在闸门边,手指在生锈的齿轮上摸索着,动作却有些迟疑。“齐队,这金水怕是不简单。”他抬眼望向祭台壁画,画上的南海王正跪在青铜鼎前,鼎里流淌的金水泛着和眼前一模一样的光泽,“你看壁画里的纹路,这水像是用来镇压什么东西的。”

“封建迷信!”齐晋立刻打断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我们是考古队,不是来研究鬼神的!再磨蹭下去,要是有人不小心掉进去怎么办?”她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陈文锦身上——后者正拿着放大镜观察池边的铭文,侧脸在水光里显得格外柔和。齐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陈文锦放下放大镜,走到吴三省身边:“我觉得三省说得有道理。这铭文里提到‘金汤护陵,虫兽不侵’,说不定这金水真能防东西。”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要不先放一半,观察观察再说?”

吴三省抬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暖意。齐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语气更硬了:“不行!必须全放掉!出了问题我负责!”她直接夺过吴三省手里的撬棍,用力插进闸门缝隙里。

“咔哒”一声,最后一道闸门应声而开。金水裹挟着泥沙汹涌而出,池底渐渐露出青黑色的石板,石板缝隙里渗出黏糊糊的黑色粘液,还夹杂着几片类似鱼鳞的东西。就在这时,整个墓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祭台后的石壁发出“咔嚓”的断裂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

“怎么回事?”一个年轻队员吓得后退一步,手电筒的光柱在晃动中扫过石壁——那里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里密密麻麻爬满了灰白色的人手贝,它们的“手指”正疯狂地抠挖着石壁,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不好!是人手贝!”吴三省立刻将陈文锦拉到身后,顺手捡起一根断裂的青铜矛,“快退到祭台上!那里地势高!”

话音未落,石壁彻底崩塌,数以万计的人手贝像潮水般涌出来,它们的“手指”在空中挥舞着,遇到石板就牢牢吸附,留下一个个坑洼的印记。更可怕的是,角落里的几具人皮佣突然动了——它们的关节发出“嘎吱”声,空洞的眼窝对准人群,身上的人皮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蜡光,正是之前被考古队误认为文物的“镇墓俑”。

“快跑!”齐晋第一个冲向祭台,却被一只人皮佣抓住了脚踝。那东西的手指冰冷刺骨,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黑泥,吓得她尖叫起来。吴三省眼疾手快,一矛刺穿了人皮佣的胸膛,将它挑飞出去:“别愣着!往上爬!”

混乱中,吴三省始终护在陈文锦身边。有只人手贝掉落在她肩头,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拍掉,掌心被“手指”划出几道血痕也毫不在意;当祭台的石阶被人皮佣撞得松动时,他硬是用后背顶住摇晃的石块,让陈文锦先爬上去。陈文锦回头拉他,指尖触到他汗湿的后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轻得几乎被人手贝的嘶鸣淹没。

齐晋站在祭台顶端,看着下面紧紧挨着的两人,手里的青铜令牌被攥得发烫。她知道吴三省能力强,却没想过他会对陈文锦这么上心——以前在队里,他总是吊儿郎当的,唯独见了陈文锦,眼里的漫不经心就会变成藏不住的在意。

“把炸药拿出来!”齐晋突然大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炸掉入口,先挡住它们!”

吴三省立刻反对:“不行!炸塌了墓道,我们也会被困死!”他指向祭台后方的暗门,那是之前清理时发现的逃生通道,“从那边走,我来断后!”

陈文锦立刻响应:“我跟你一起断后!”

“别添乱!”吴三省瞪了她一眼,语气却不重,“带着大家去暗门,我马上就来。”他将青铜矛塞进她手里,“拿着,防身。”

陈文锦看着他转身冲向人皮佣的背影,心里像塞了团棉花。吴三省的动作很利落,黑金短刀在他手里舞成一片寒光,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在人皮佣的关节处,那些看似坚硬的“俑身”在他面前脆得像瓦片。有只人皮佣从侧面偷袭,他明明可以躲开,却因为要护着身后一个摔倒的队员,硬生生挨了一下,后背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瞬间浸透了衬衫。

“三省!”陈文锦忍不住喊出声。

吴三省回头冲她笑了笑,嘴角还沾着灰尘,眼神却亮得惊人:“快去!”

暗门在爆炸声中缓缓关闭,将人手贝的嘶鸣和人皮佣的撞击声隔在外面。考古队员们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年轻队员的哭声混着血腥味在通道里弥漫。陈文锦握着那根沾了吴三省血的青铜矛,指尖一遍遍摩挲着矛尖的缺口,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墓室入口,吴三省也是这样把她护在身后,替她挡开掉落的碎石。

“都怪我。”齐晋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刚才的强硬荡然无存,“要是不听我的放掉金水,就不会惊动这些东西……”

没人接话。所有人都清楚,这次危机的根源是齐晋的独断专行——她太想证明自己能比吴三省更胜任领队,以至于忽略了壁画和铭文里的警告。

三天后,考古队终于从密道逃出南海王墓。阳光刺眼,队员们却没人敢抬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疲惫和后怕。临时营地的帐篷里,队长召开紧急会议,桌上摊着墓道结构图和受损队员的名单。

“这墓太邪门了。”老教授敲着桌子,声音沙哑,“金水、人皮佣、人手贝……明显是人为布置的防御体系,而且能感应到活人的气息。我建议,立刻上报文物局,封闭整个墓区,禁止任何人进入。”

“我同意。”陈文锦第一个举手,目光扫过角落里正在处理伤口的吴三省,他后背的绷带又渗出血迹,却还在低头研究从墓里带出来的壁画残片,“里面的东西太危险,强行发掘只会造成更多伤亡。”

吴三省点头附和:“而且壁画里提到‘海眼’,说这墓下面连通着海底裂缝,一旦彻底打开,可能引发海水倒灌。”

齐晋坐在最末位,手指绞着衣角,直到所有人都表决完毕,才低声说:“我也同意。”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人听见。

封闭墓区的工程很快开始,水泥浇灌机在山壁上发出轰鸣,将墓道入口彻底封死。但谁也没注意到,在封墓的前一夜,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帆布包,偷偷溜进了尚未完全封闭的密道——是母雪海,那个痴迷壁画研究的老学者。他总说壁画里藏着南海王“听雷断案”的秘密,坚持要找到最后一幅缺失的壁画。

“母教授!”陈文锦发现时,密道入口只剩下半块被踩掉的帆布,她追到封墓口,只看到水泥浆正沿着缝隙缓缓流淌,“快出来!危险!”

回应她的只有山壁深处传来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踢到了石壁。

陈文锦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吴三省走过来,递给她一块手帕,沉默地坐在她身边。远处,齐晋正指挥工人调整浇灌机的角度,目光时不时往这边瞟,看到吴三省替陈文锦擦掉眼泪的动作时,突然用力踹了一脚旁边的工具箱。

半个月后,文物局的处分文件送到了营地。齐晋因指挥失误导致三名队员重伤、母雪海失踪,被撤销考古队领队职务,记大过处分。文件里没提吴三省,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可能会接替齐晋的位置。

齐晋收拾行李那天,天气阴沉。她把所有的考古笔记塞进箱子,动作机械,像是在完成任务。陈文锦来送她,手里拿着一个装着药膏的盒子:“这是治伤口的,你胳膊上的抓伤还没好。”

齐晋没接,转身拉上箱子拉链,声音冷得像冰:“不用了,谢谢。”她走到门口,正好撞见吴三省从外面进来,他手里拿着两张电影票,看到陈文锦时眼睛亮了亮:“晚上县城有新电影,一起去?”

陈文锦笑着点头:“好啊。”

两人的对话自然,带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齐晋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胸口闷得发慌,抓起箱子就往外走,差点撞到门口的吴二白。

“齐晋?”吴二白扶住她,脸上带着惊讶,“这是要走了?”

齐晋抬头看着吴二白,他是吴三省的二哥,一直在营地负责后勤,性格温和,总是笑眯眯的。不知怎的,她突然脱口而出:“吴二白,你晚上有空吗?陪我去看电影吧。”

吴二白愣住了,随即点头:“好。”

电影院里光线昏暗,屏幕上正放着一部爱情片,男女主角在雨中相拥的画面映在观众脸上。齐晋坐在靠后的位置,手里捏着爆米花,却一口没吃。她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前排——吴三省和陈文锦坐在一起,陈文锦的头轻轻靠在吴三省肩上,而吴三省正低头跟她说着什么,嘴角带着笑意。

那一幕像根针,狠狠扎进齐晋心里。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吴三省总会看到她的好。从大学时在考古社第一次见面,她就注意到这个眼神不羁的男生,他总能在别人忽略的角落发现惊喜,比如在断代不明的陶罐里找到隐藏的铭文,在杂草丛生的遗址里认出祭祀坑的轮廓。可他的目光,似乎永远都追着陈文锦——那个安静却敏锐的女生,总能轻易读懂他没说出口的想法。

放掉金水那天,她其实看到吴三省后背的伤口在流血,也看到陈文锦眼里的担心,可她偏要装作不在意,偏要在会议上坚持自己的决定。她以为这样能赢过他们,却输得一败涂地。

“呜……”哭声突然从喉咙里涌出来,齐晋捂住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周围的观众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却顾不上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爆米花桶里,溅起细碎的糖粒。

吴二白递过来一张纸巾,声音很轻:“要不,我们先走吧。”他的目光落在前排那对身影上,又迅速移开,眼底掠过一丝黯然。

齐晋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哭得更凶了。她知道,吴二白懂她的委屈,就像他一直默默看着她对吴三省的执念,却从不说破。可这份懂得,此刻却让她更难受——她赌气拉他来电影院,本想让吴三省看到,让他后悔,可到头来,只有自己在黑暗里哭得像个笑话。

电影散场的灯光亮起时,齐晋的眼睛已经红肿得像核桃。吴二白站起身,替她挡住散场的人群:“我送你回去。”

走到电影院门口,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齐晋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吴二白:“二白哥,对不起。”她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失态,也知道把他卷进来有多不公平。

吴二白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无奈:“没事。”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的路灯,“有些人和事,强求不来。”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齐晋心里的某个角落。她看着吴二白转身离开的背影,他的脚步很慢,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她突然明白,自己赌气的不仅是吴三省和陈文锦,更是那个不肯承认失败的自己。

回到营地时,帐篷里空无一人。齐晋的箱子还放在角落,上面压着一份新的调令——她被调回局里整理档案,彻底离开了考古队。桌角放着一张纸条,是陈文锦的字迹:“母雪海找到了,在密道尽头的耳室里,人没事,只是受了惊吓,正在隔壁帐篷休息。”

齐晋拿起纸条,指尖有些发凉。她走到隔壁帐篷,看到母雪海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块壁画残片,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雷……海……王……”

“齐队。”母雪海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狂热,“我找到最后一幅壁画了!南海王不是人,是……”

齐晋没听下去。她转身走出帐篷,望着远处被月光照亮的山壁,那里是南海王墓的方向,此刻安静得像从未被打扰过。她突然想起吴三省说过的话,他说考古就像拼图,有时候缺了一块,反而能看到更完整的画面。

或许,有些秘密,本来就不该被揭开。就像有些人,本来就不该被强求。齐晋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自己的帐篷,脚步第一次变得轻快起来。明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带着满身伤痕,也带着一丝终于放下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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