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霓虹亡魂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车窗,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老旧的“星耀歌舞厅”在这倾盆大雨中显得愈发破败不堪,宛如一座被时光遗忘的孤岛。褪色的霓虹灯牌在雨幕中闪烁不定,发出诡异的光芒,仿佛是在向世人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海报上八十年代的歌女,那原本娇艳的面容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模糊不清,却依旧带着一种莫名的诡异,仿佛正对着匆匆而过的行人露出阴森的微笑。
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隐隐约约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电子琴旋律,那旋律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飘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幻感。保安曾信誓旦旦地宣称,他亲眼看见在旋转彩灯的照耀下,有一个身着旗袍的裙摆一闪而过。可当他报警之后,却惊讶地发现,整栋楼竟然已经荒废了整整十年。
苏瑶、白薇、慕容雪玉、陆川、陈墨和林薇六人挤在一辆略显狭小的出租车里,望着雨刮器下不断扭曲的霓虹倒影,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每个人都紧紧地握着各自的法器,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未知的挑战。
苏瑶,身姿高挑且灵动,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流星。她身着一件黑色的防雨风衣,风衣的材质轻薄而坚韧,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既便于行动,又不失优雅。她双手紧紧握住星斗旗,旗面在车内无风自动,旗面上的符文泛起荧蓝色的光芒,那光芒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格外耀眼。苏瑶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敏锐的洞察力,她轻声说道:“这股阴气裹着磁带杂音,魂灵被困在机械声波里,看来这背后的故事并不简单。”
话音未落,车载收音机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那声音尖锐而嘈杂,仿佛要撕裂众人的耳膜。紧接着,收音机里转而播放起一首陌生的粤语歌,歌词含糊不清,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带着浓重哭腔的字句,仿佛是一个被困在无尽痛苦中的灵魂在绝望地呐喊。
白薇,一向以冷静和博学着称。她迅速戴上一双橡胶手套,手套的表面光滑而富有弹性,能够有效地防止她接触到可能存在的危险物品。随后,她开始在座椅缝隙中仔细摸索。终于,她摸出半张泛黄的歌单,歌单的边角已经磨损,上面印着“林婉秋”的名字。白薇轻轻拂去歌单上的灰尘,仔细研读起来,缓缓说道:“林婉秋,八九年红极一时的歌星。在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上,她却离奇暴毙。当时唱片公司对外宣称是心脏病突发,但从现场流出的照片来看,她的麦克风上缠着黑电线,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容雪玉,身着一袭白色的劲装,劲装的材质轻盈而坚韧,上面绣着金色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的腰间别着一把软剑,剑柄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此刻,宝石突然发烫,仿佛在警示着危险的临近。慕容雪玉毫不犹豫地率先冲进舞厅,她的身姿轻盈而矫健,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
旋转彩灯骤然亮起,五彩斑斓的光线在舞厅内肆意挥洒,照亮了满地散落的卡带。每盘磁带都缠着湿漉漉的电线,仿佛是一条条冰冷的蟒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陆川,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他扛着一把巨大的桃木钉耙,桃木钉耙的木柄粗壮结实,表面刻满了古朴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耙齿尖锐锋利,散发着淡淡的桃木香气,桃木的香气能够辟邪驱鬼,对邪恶的力量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陆川大踏步走到一台生锈的点唱机前,双手紧紧握住钉耙,用力撬开点唱机的外壳。机内卡着一盘写着《未完成的告别》的磁带,磁带的边缘沾着暗红污渍,仿佛是凝固的鲜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陈墨,背着一个沉重的黑色书箱,书箱上刻满了各种神秘的符号和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他打开书箱,从中取出一本古朴的《幽冥通引》。这本书的封面由黑色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银色的花纹,书页散发着陈旧而神秘的气息。陈墨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准备念咒。然而,就在他刚要开口念咒的瞬间,整个舞厅的音响同时轰鸣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吊灯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舞台幕布后缓缓走出一个身着水蓝色旗袍的女子,她的脖颈缠绕着黑色电线,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指尖还保持着握麦克风的姿势,眼神空洞而冰冷,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你们...也是来听我唱歌的吗?”林婉秋的声音像老旧磁带的杂音,充满了扭曲和诡异。话音刚落,缠绕在她身上的电线突然化作无数触手,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毒蛇,向着众人迅猛地射来。
林薇,这位对神秘事件充满好奇与探索欲的女孩,迅速举起防水摄像机。她紧紧盯着摄像机的屏幕,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紧张交织的光芒。在摄像机的屏幕上,显示出林婉秋的脚踝锁着唱片形状的铁链,仿佛是她无法挣脱的命运枷锁。林薇一边拍摄,一边大声说道:“你的死和制作人有关对不对?我们找到当年的监控录像了!”
白薇在dJ台的暗格里仔细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个带血的录音笔。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按下了播放键。“婉秋,别唱那首禁曲...他们要把你献祭给...”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阵重物坠地的声音,仿佛是一个生命的消逝,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雪玉见状,迅速抽出软剑。她身姿轻盈,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挥舞着软剑,剑气纵横,将射来的电线触手纷纷斩断。电线触手断裂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它们在痛苦地挣扎。陆川则用力将桃木钉耙砸向舞台地板,随着一声巨响,舞台地板被砸开一个大洞,露出下面的暗室。暗室里堆满了被篡改的歌词本,每一本都写满了扭曲的字迹,仿佛是邪恶力量的象征。
苏瑶立刻挥动星斗旗,旗面上的符文光芒大盛。她凝聚着月光的力量,在幕布上投射出完整的《未完成的告别》曲谱。曲谱上的音符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陈墨咬咬牙,毅然咬破指尖。他用鲜血滴在卡带里,古老的磁带仿佛感受到了鲜血的力量,开始自动倒带。“看这歌声永恒,当以心为调——”苏瑶抓起锈蚀的麦克风,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与林婉秋的灵魂产生了某种共鸣。
白薇和林薇迅速反应过来,她们敲响随身携带的电子琴,清脆的琴音在舞厅内回荡,与苏瑶的歌声相互呼应。慕容雪玉挥舞着软剑,划出一道道优美的音波轨迹,仿佛是在为这场灵魂的救赎增添一抹绚丽的色彩。陆川用钉耙有节奏地敲击音箱,模拟出鼓点的节奏,那沉稳有力的声音,仿佛是在为这场战斗注入强大的动力。
林婉秋的动作渐渐迟缓,缠绕她的电线锁链在众人的努力下寸寸崩裂。当最后一个高音穿透雨幕,仿佛冲破了某种无形的束缚。舞厅所有设备同时启动,大屏幕上播放出修复后的监控画面:制作人将带诅咒的歌词塞进她手中,而台下的观众早已变成面目狰狞的黑影,正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她。林婉秋望着六人,眼中的怨恨化作泪水,她轻声说道:“原来...真的有人记得我...”说完,她的身影化作无数音符,顺着雨水流入下水道,仿佛是她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解脱。
雨停了,天边露出了一丝曙光。霓虹灯牌重新亮起,虽然依旧闪烁不定,但却多了一份温暖。破碎的歌单在风中缓缓飘动,最终拼成了完整的《未完成的告别》歌词。苏瑶收起星斗旗,看着远处高楼亮起的演唱会灯光,感慨地说道:“每个被资本碾碎的梦想,都需要一场真正的谢幕。”六人转身走进黎明,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如此坚定。身后的歌舞厅轰然倒塌,唯有褪色海报上的歌女,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告别,也仿佛在迎接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