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院的人对此只想说,不会有人以为刘徽养着中科院的人,让中科院的人干活,她则单纯看着,丝毫不懂其中的原理吧。
恰恰相反,刘徽或许在一些动手能力上不成,理论上的知识,远胜于他们一些人。
而那是基于他们各自都有所特长的情况。独刘徽,就像女郎说的那样,她是无所不精。
因此,刘徽想要教人东西,她只需要在脑子里过一过,针对不同的人还能迅速给出不同的方案。
以刘徽的才干,她还可以根据不同环境,不同的原料,给出不同的方案。
在这一点上,不仅是对于工艺的了解,更在于用人之道。全天下独刘徽有此本事
认同的人认同,这时候女郎一拍案几道:“不对,卫娘子也是有不会做的东西。她不会做饭。”
不会做饭。
卫子夫一直最挂心的莫过于,刘徽不会做饭,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刘徽怎么吃饭?
刘徽不仅不会做饭,她还嘴刁,不好吃的,从小到大她都一个态度,宁可饿着都不吃。在外面也不知道改没改。
卫子夫既希望她改,又希望她没有改变!
女郎幽幽的道:“我们刚开始都不信卫娘子一个什么都会的人,竟然不会做饭。”
额,刘徽是真不会做。
女郎长叹道:“直到有一回我们碰见卫娘子尝试自己煮饭,只是煮个饭而已,她明明还教我们怎么才能把饭煮得更好吃,她知道怎么做,她动手跟教我们的步骤一样,可是煮出来的饭……”
有些人,天生在某些事情上就是不会,想学都学不了。
刘徽和霍去病都一样,在煮饭做菜的事情上,两人纯粹是一点天赋都没有。以至于,不得不把身边的人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卫子夫还是操心,刘徽不会做饭,她这几年怎么办?
女郎摇头叹息道:“那样厉害的卫娘子不会做饭,我们当时都觉得不可思议。做一顿饭菜多简单的事,不是谁都能做好吗?还是我娘说,有些人,样样都精通,偏有一些生活上的事不懂,很正常。
“可是,卫娘子不仅不会做饭,她还特别挑。不好吃的宁可饿着也不将就。”
女郎提到这儿,瞪大眼睛,想起那些往事,感慨道:“卫娘子在我们村住了半个月,知道她不会做饭,我们村里的人有意轮流给她做饭,免得饿着她。卫娘子挑!我们村只有两个人做饭菜她愿意入口。
“卫娘子倒没有让我们给她专门做饭,她是宁可费半天时间进城吃饭。有那来回一天的时间,卫娘子能帮我们多少?于是,只要卫娘子到我们村,饭由我们负责。据我所知,各村都差不多。为了留卫娘子多住些日子,各村绞尽脑汁,变着法的给卫娘子做喜欢的菜,为此都差点打起来了。”
好嘛,确实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都是为了刘徽,只要能够让刘徽留下为他们所用,求之不得。
女郎一想起一个个为了刘徽斗得跟斗鸡眼似的,她都想继续跟人斗。
不过吧,挥挥手,女郎不得不承认道:“卫娘子长得跟天仙一样,性子也好。我们各村的人笨得厉害,很多事卫娘子是一教再教,我们都学不会,她也不嫌弃,变着法子的再教我们,只为了让我们都能学会。
“比如读书识字方面的事,我们跟着卫娘子学,左耳进,右耳出,我爹和各村长都气得不轻,恨不得把我们吊起来打,卫娘子不会,她说要因材施教。学生学不会或者学不进去,是老师的问题。
“卫娘子真厉害,我们看着她把那些书一本一本的写下来,她的字写得可好看了。她的脑子里装了好多的东西。看山看水,一眼就想到山要怎么用,是要开梯田还是要炸平,水要怎么引。”
跟着那样一个厉害的人,让人能够学到很多的东西,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成为像她一样厉害的人。
打量刘彻一眼,女郎道:“陛下,卫娘子说自己犯了大错,朝廷流放。她在我们百越助我们良多,也算对我们有功,陛下能不能恕其罪?”
闻此言,刘彻一僵,问:“这是卫娘子让你们请的?”
叫在场的人的心都不由的悬起。刘彻是怀疑一切都是刘徽的算计。
女郎忙摆手道:“不不不,卫娘子从未要求过我们。其实不瞒陛下,这是我们各族的想法而已。我爹他们都不知道,等我们回去,或许就见不到卫娘子了。她跟我们说,外面的世界很大,非一个百越可比,也不是一个大汉可比。她要出去看看,乘船而去。”
“什么!”刘彻和卫子夫都大惊,死死的望向霍去病,霍去病脸色何尝不是变得铁青,“徽徽从未提过,半个字都不曾提过。”
可是,想到刘徽的态度,她有何打算,早已经不跟霍去病提及,也不认为应该要跟霍去病提。
卫子夫着急的追问女郎,“你说的卫娘子,她有没有说出海,她要先往哪里去?”
女郎让他们的一喝惊得不轻,拧紧眉头怎么想都不太想得明白。听着卫子夫一问,女郎摇头道:“不知道。打从一开始卫娘子来,一直就说要出去外面走走看看,那个时候我们都不懂造船,是卫娘子手把手教我们,而且还一直不断要求我们改进船只。之前的船只卫娘子都不满意,说是经不起风浪。近些日子造出的船,卫娘子才稍稍满意。我听着船上的人说,卫娘子特意要了一艘,准备出海的。”
出海,刘徽会吗?
她会的,而且是一定会。
霍去病脸色一阵阵发白,难怪刘徽不许他过问她的事。刘徽不骗他,而她不想说的事,自有她不想说的理由,一旦在有些事情上刘徽做下决定,她绝不会回头。
大汉如今,还有多少值得她留恋所在?
天地之广,在西域对外时,刘徽早早一直让人坚持对外贸易,让人往比西域更远的地方去,因她知道,在西域各国之外,还有更多的国家。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越来越多的国家来到大汉,让他们汉人都得以见证天地的宽广,更多的人。
出海,海的另一边是什么样的世界?
暂时没有人探寻过。
刘彻在此时脑子闪过无数的念头,他所考虑的是,会不会是假的?会不会刘徽让人骗他。
“卫娘子准备出海,还写了一份出船指南,上面好些准备,让曾经出过海的人都夸赞肯定。”偏女郎压根不知道如今在场的人此时考虑的到底是什么事,只是含笑肯定的告诉在场的人,刘徽是样样都准备好,件件都不落空。
刘彻立刻看向方物道:“让各地的人查查。”
查,查得了吗?
那么多年,各地的郡守也想查查刘徽所在,压根找不着。
刘徽就在百越各地,无奈百越各国大得很!
况且,山林茂密,根本没有办法找人。
连铁雄不是都在长安找不着刘徽吗?可想而知刘徽是在躲着他们,压根不想跟他们有更多的联系。
方物想,流放还好,流放入百越之地,怎么样也能知道刘徽在那儿,三不五时总会有消息传来。
一旦刘徽出海,茫茫大海之上,怎么寻刘徽的行踪所在?
而且,出海的风险谁都清楚,否则刘徽也不会准备那么些年。
可是,如果从一开始刘徽就打算出海,那接下来会如何?
刘徽定是会千方百计的离开大汉。
离开大汉的刘徽,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
“皇后娘娘。”旁人的情绪或许没有几个人会在意,卫子夫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的昏倒,一场宴会,随之而散。
椒房殿里,刘彻再一次质问霍去病,“你去百越多年,见过阿徽多少次,难道察觉不到她有出海的心思?更未发现她做的出海准备?”
“造船事宜,十数年前徽徽已经特意让我负责研究,船只图纸在不断的改进,每一纸图徽徽都看过。她去百越,百越临于海,又遇海贼,造船事宜怎么研究都不为过。而且,船只出售,在当地亦属平常。出海事宜,陛下以为,她既然打定主意,会给我们阻止的机会?难怪她问我是不是要回长安。”霍去病只要想到刘徽等着他回长安,便直接出海,不禁捏紧了拳头。她要走,她走得毫不犹豫。
“陛下。”霍去病想到这个可能,双目赤红,他要回百越去,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他不能让刘徽离开,一旦刘徽走了,她真的会不回来的。
刘彻挥手道:“如今就算你赶回百越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所有人都清楚来不及。
哪怕是卫子夫也清楚。
只是,都以为卫子夫因为知晓刘徽出海的事而受到极大的刺激,醒来之后不定会如何。
醒来后的卫子夫却平静的道:“也好,阿徽无论在哪儿都不会让自己过得差。走远一些,没有人能再寻着她,也没有人能再让她伤心难过,又有何不可。”
一直以来最伤刘徽心的人是谁?
无奈刘徽心痛难耐,终是无力对抗。
如今好了,刘徽想好不愿留在大汉,而是走出去,离开眼前的地方,再不回来。从此天高任鸟飞。
刘据和太子妃听着卫子夫的话,都止不住的害怕,卫子夫竟然认为刘徽离开大汉很好?
刘彻行来,让人退下,迎面却道:“不能让阿徽出海。”
卫子夫起身见礼,伫立道:“阿徽惹怒陛下,陛下只当她死了吧。”
此话落下,惊得刘彻愣了,目不转睛的死盯着卫子夫。
卫子夫幽幽的道:“妾也只当阿徽不在了。”
刘彻难以相信卫子夫会说出这样冷酷的话,还是关系刘徽的事。
“皇后。”刘彻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因而再一次出言唤卫子夫,不错眼的盯紧卫子夫。
卫子夫迎向刘彻道:“阿徽就算回来,陛下能容她?若陛下不能容,早晚有一日陛下会亲自动手,陛下当日已然亮了剑,早已表明陛下的态度。陛下难道都忘记了吗?”
刘彻做下的事,他或许会忘记,卫子夫他们是忘不掉。
“陛下有杀阿徽之心,阿徽也愿意死在陛下手中。当日还不足以说明吗?”卫子夫再问刘彻。
那一天刘徽杀刘端的事,刘彻对刘徽亮剑的事,卫子夫永远都记得。每时每刻,卫子夫都在不断提醒自己,这就是她的陛下,她的丈夫,冷酷无情时,无人不可杀。
“朕从未有过杀阿徽之心。”刘彻辩解。
来回跺步,刘彻凑近卫子夫,眉毛竖起的道:“是阿徽胆大包天。她有一千种一万种法子可以杀掉刘端,悄无声息。一如当初她可以为了给卫青讨一个公道,分明能够让李敢死得无声无息,她偏不愿意,非要闹得人尽皆知,而且无可挽回。朕当年就警告过她。”
愤怒转身,刘彻猛的又一次欺身相近于卫子夫,刘彻道:“可她不仅不听,反而越发无法无天。”
卫子夫对双目赤红的刘彻不曾畏惧,只问:“是胶西王无法无天,还是阿徽更无法无天?”
刘彻对刘徽的要求真是高。
对别人呢?
胶西王刘端,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是他一次一次的乱法,欺压于民,杀人害命,逼死周五,才让刘徽在明知无法走正常的程序为周五讨一个公道时,不得不亲自杀了刘端!
到如今,刘彻还要将一切的过错都归到刘徽头上,认定是刘徽的错?
若如此,刘彻何必在意刘徽是不是出海?
刘徽出海不好吗?出了海,以后刘徽不会再出现,也不会再有机会惹怒刘彻,多好吗?
刘彻粗重的喘息,又努力的压下同卫子夫道:“阿徽一旦出海,就不可能再回来。”
卫子夫抬起眼,眼中尽是悲痛的道:“阿徽哪怕不出海,也不会回来不是吗?”
对卫子夫而言,刘徽都不可能再回来,既然如此,出不出海又有何区别。
刘彻……就那么让人绕进去了。他原想,卫子夫或许是在以退为进,不可能卫子夫察觉不到,他想让刘徽回来。
卫子夫一次一次的拒绝,不管刘彻怎么暗示明示,依然不肯跟刘徽提一句。
刘徽自打去百越后,唯一有联系的只有卫子夫。
霍去病亲自去的百越,寻的刘徽,饶是如此,霍去病也握不住刘徽。甚至,只能等着刘徽来寻他。
刘彻以前想,刘徽跟霍去病在一起,一准是让霍去病吃得死死的。心软的人一旦软过一回,只会无数次的让人捏着她的那点心软,让人压着。
可是,刘彻或许潜意识忘记,刘徽是他认为最像自己的孩子。日常性子再好再善,一旦遇事,骨子里的那份冷漠,决绝,是真正的刘家人。
刘彻以前不喜欢刘徽的心软,想着刘徽总是为了别人而心软,周五的事在刘彻看来根本不算事。
周五哪怕跟在刘徽身边多年,不过是死了而已,值得刘徽为了周五和他掀桌子?
当年刘徽为了卫青掀过一回。那会儿刘彻想的是,刘徽满心偏向卫家,早晚有一天,刘徽一准会把刘家抛之脑后。因而当时的刘彻让刘徽跪了太庙,从而让刘徽记起自己姓刘。
周五的事,打得刘彻一个始料未及。
刘徽的安静,突然的爆发, 在事后刘彻看到刘徽连身边的人的出路都安排好了,便明白,刘徽的安静全都是在为爆发做准备。
刘徽,真有死在他手里的准备。
她的愤怒,不满,刘彻在事后回想,有些话,刘徽没有骂错。
人命之事,在刘彻那儿不算什么。可在刘徽那儿却是大如天。
从小到大,刘徽从不草菅人命。
对付世家贵族,哪怕知道他们的可恶,恨不得把人全杀光,然刘徽都会拿下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证明他们该杀才会动手。
一些小事,以前的时候刘彻不算怎么放在心上,只以为刘徽是坚持守法,是个好孩子。
结果,让刘彻刺激,在周五的事情上,刘彻执意不肯给周五一个该有的公道,让死者得以安息,刘徽又一次掀了桌子。
国法森严,法不可失其威。
想刘彻早年不是要求所有人要守法吗?
怎么就突然对胶西王刘端一味偏袒上了。
偏袒也就偏袒了,刘端还接二连三闹出事,步步紧逼,欺人太甚。刘彻偏袒于人,能怪刘徽当众杀人?
刘彻又一次握紧了拳头,心中所想的是,刘徽要是一走,再不回来,他舍不舍得?
作为父母,卫子夫舍得了,而且没有半分犹豫。
刘彻呢?
他舍得作为女儿的刘徽了吗?舍得作为臣子的刘徽了吗?
没错,如今刘彻需要考虑的是,舍与不舍刘徽。
将刘徽流放的刘彻,是想要舍了刘徽的,也为此想让刘徽认清一点,无论发生任何事,他是大汉的皇帝,不是刘徽可以挑衅的。
可是,刘徽不管他。
连姓氏都愿意丢弃的刘徽,何尝不是在跟刘彻叫板。
刘彻以为刘徽会过得不好吗?因为失去大汉公主的身份,因为不再是刘彻的女儿?
事实上呢。
看,刘徽以卫徽之名,她照样可以活得肆意自在。她有能力,也有本事把一个为他们所认为不值得费心的百越之地,建设成为一个可以作为大汉粮仓所在之处。
刘徽的能力,权势对她而言无疑是锦上添花,让她可以惠及更多的人。
没有权势,无非是慢一些,但她同样也可以让一方百姓得利,让一方富裕起来。
看,百越各部为何入长安朝见,难道其中不是刘徽的教化功劳最大?
刘徽哪怕不在长安,她在哪里,她就可以让那个地方得以大治,这才是刘徽最大的底气所在。
刘彻所怀念的,何尝不是刘徽的本事能力。
诚然,不是没有人可以把生意做好,能够让刘彻得利,也能为刘彻分忧。
可是,用过最好用的人,让刘彻将就,很难!
方方面面,刘徽涉及太广,刘彻对刘徽的予取,刘徽是从来不说半句,刘彻要收回刘徽的权利,刘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说上交就上交。
刘徽对刘彻不够忠心?不够尽心吗?
忠心也尽心。
因而就算有人冒头,想要证明刘徽可以做得很好的事,他们也可以,结果是闹了笑话,让刘彻更加怀念刘徽。
怀念,刘彻那么些年一直在想方设法让人给刘徽传信,只有一个意思,只要刘徽肯低头认个错,一切可以恢复从前。
霍去病那儿,刘彻都传过信。
看霍去病一个人回来,什么都没有带便可知,刘徽不同意。
刘徽不会低这个头的,她也不在意结果,她跟百越的人问,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何时归来不一定,或许,会永远都不再归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刘彻急的。
本以为卫子夫和他一样急,听闻刘徽出海,卫子夫直接昏过去了,可见心里有多难受。
刘彻以为可以借卫子夫做一些事,无奈卫子夫不配合。
是啊,在所有人眼里,都不认为刘彻会再把刘徽放回来。
刘彻给刘徽递的梯子,如果刘徽有心,早就顺着爬上来了。
至今没有消息,刘徽的决定无须再说。
那么,结局还用再说吗?
卫子夫有了最坏的准备,刘彻冲卫子夫道:“让阿徽认错,朕让阿徽回来。”
第一次,刘彻把话说白了,说得一清二楚。
卫子夫抬眸和刘彻对视道:“陛下恕罪。妾不能。妾知道,阿徽没有错。”
此话落下,刘彻都怔住了。
刘徽没有错?
如果刘徽没有错,错的人是谁?
刘彻想不到,有生之年会从卫子夫的嘴里听到一句刘徽没有错的话。
“那是朕错了?” 刘彻不可置信,侧头阴冷的盯向卫子夫问。
卫子夫在此时垂下眼眸,在刘彻以为卫子夫不敢答时,卫子夫道:“是。”
刘彻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胶西王杀人在先,辱及朝廷命官在后,陛下放任不管,才有周中尉之死。陛下一味偏私,以令国法威严荡然无存,陛下无错?”卫子夫一番轻声细语的问话,并无多余的情绪,最后的反问,扎得刘彻的心那叫一个痛。
谁有错谁没有错,真以为没有数呢?
刘彻是脸皮够厚,那样的前提也是无人敢在他的面前论及他的对错。
刘彻把刘徽都给贬了。就因为刘徽敢当众骂他,还把刘端杀了。
没有人当着刘彻的面提及刘端杀人的事不假,谁不担心万一不小心指出刘彻的错,因此丢了小命。
包括汲黯在内,都绝口不提刘彻和刘徽的事。他们父女间的事,谁对谁错,让他们自己解决。
反正,刘徽在百越过得挺好。纵然没有了公主的身份,该为民谋福,刘徽从来不会停止。
汲黯对刘徽的作为赞不绝口,但要说让刘徽跟刘彻认错的事,知道刘彻有让刘徽认错的心,汲黯不认为刘徽会如刘彻所愿。
看,如今卫子夫问刘彻有错了。气氛一凝,刘彻不善的盯紧卫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