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笛龇牙:“倒霉蛋,滚吧!别打扰我跟我夫君休息!”
花海眼神狡猾:“……倒霉蛋?倒是个有趣的称呼,莫非这是你特意为我取的爱称?
古笛:“?!!”
花海嗤笑一声,幽幽道:“花某就知道夫人不安于室,某些梦境中的约定,希望夫人记着,我会一直等你回来哦~”
说完话,花海甚至当不存在,对她抛了个媚眼。
古笛:“……”
该死的,好想揍人!
容寐一线薄唇紧抿,拳头握紧,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古笛满头黑线道:“登徒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的,你能不能把嘴巴缝上一天?就一天!”
花海冷哼:“不能!”
古笛嘴角欢快地抽搐起来。
容寐皱眉:“两个选择,一,我派马车送你回去,二,我让人抬你出去,选一个。”
“有马车坐,我为什么要辛苦走回去?我选马车!”
花海举起双手,做出投降无辜姿势,表情狡猾地盯着古笛,对她挑眉。
“需要争抢才能得到的东西,弥足珍贵,我不会放弃的。”
花海依旧是嬉皮笑脸,可说这句话时,他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容寐盯着花海,狭长的双眼皮桃花眼危险半眯,眸底似有情绪在酝酿翻涌。
花海目光从古笛脸上移开,看向容寐。
“容大人放心,今晚之事我当没发生过,顺道说一下,我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马车呢?”
低调奢华的马车应声而来。
花海也不废话,使唤容寐的人撩开帘子,像个大爷般上车。
抓错了人,审讯的阵仗自然地散去。
目送马车咕噜噜离去,总算送走个瘟神,古笛心底刚暗暗松了口气。
下一刻,她浑身汗毛竖了起来。
容寐像个幽灵般站在她身后,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笛儿,你怎么看?”
男人一语双关,表面是问绑绑架绑错人之事,实则问她对花海觊觎她这事。
容寐此举,摆明了需要她给个态度,就差将‘我生气了,你快来哄我’凿在脑袋上。
古笛心里委屈。
惹恼容狗的明明是花海,为什么哄狗的偏偏是她!?
算了,谁让她是个专业驯狗师呢!
哄就哄吧,反正债都不愁,多哄容狗没坏处!
古笛露出无辜的表情,转身望着他,幽怨道:“我还能怎么看,睁开两只眼睛陪你看呗,你负责办坏事,我负责擦屁股。”
容寐皱眉:“嗯,你继续。”
古笛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今日你也见到了,西域使者硬要入住花海家,官员出行都是乘坐马车,我猜是弄错了车驾,才错绑了花海这个倒霉蛋。”
“另外……花海纠缠我,那是他心思龌龊,夫君~我是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的,你看花海那厮,他从头到脚都是缺点,他哪里比得上你?!”
“再者说,就算你心有怀疑……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眼睛,我眼瞎了我也不能看上他啊!我已经无数次骂他拒绝他了,可他像个蝗虫般缠上来,我有什么办法?”
“夫君~你比花海好看百倍,难道你对自己的容貌没信心?那我给你点信心好不好?让我偷偷亲你一口?”
容寐皱眉,一字一顿告诉道:“……我不怀疑你人品,更不会怀疑你的眼睛。”
古笛一把抱住容寐的腰,埋头在男人怀里蹭了蹭,仰头望着他。
“不怀疑,那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想试探我啊?你说,你是不是在故意试探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古笛念经般念了无数个‘是不是’,对他撒娇卖萌,可男人依旧愁眉不展。
“夫君~我可是你最忠实的拥护者,你别不说话,你理理我好不好?”
容寐保持沉默,眉宇间有淡淡的郁结。
古笛仰头看他,调皮地眨巴眨巴眼睛,对他挤眉弄眼,拼了命想惹他笑。
“夫君~求你啦~你应我一声呗~一二三你变成木头人了~?”
容寐凝眸盯着她的眼,一线唇紧抿。
任凭古笛软磨硬泡撒娇卖萌耍宝,容寐始终是板着脸,还一言不发盯着她,就差将‘难哄’写在脸上。
古笛面上在笑,可内心的笑容已经僵硬住。
她装作委屈的样子,垂下眼眸,刚好将眼底的一闪而过的不耐烦掩饰住。
死狗,给点颜色还开染坊了!
若容寐不是她上辈子的求而不得,她还真不屑拉下脸,一次次像训狗那般驯服讨好他。
人性向来贱,喜欢迎难而上,更喜欢自讨苦吃!
古笛就是心里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想把容寐训成听话的好狗,才不断降低哄他的门槛,日日哄夜夜讨好。
脑海有灵光闪过。
古笛忽然想起肚里有块‘肉’!
这块‘肉’无比矜贵,暂时留着,说不定可以当拿捏他的筹码。
思索一番后,她决定不跟容寐摊牌了。
若挑明,只会将她苦心经营的‘宠物与主人’关系摧毁,还在容寐心里落下根刺。
古笛心里盘算,面上始终保持微笑。
女人狠下心来耍心机,还不怕牺牲自己,一般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容寐跟她装,那她便顺势打擦边球,装不知道有孕之事!
时不时在雷区附近蹦跶,有意无意伤害肚里的‘肉’,定能沉压垮男人的心里防线!
她不想要孩子,‘意外’弄掉,名正言顺。
事后,她再施展苦肉计,装出懊恼无比痛哭流涕。
容寐要怪也怪不到她脑袋上!
还别说,容寐身体素质好,连带肚里的娃都挺结实,她上蹿下跳折腾了半个月减肥,肚里的血肉依旧坚固。
古笛阴暗地想,她不会主动找方子打掉,也不会刻意维护。
只有强者,才配在她肚子里寄生!
能不能存活,就看肚里的‘他’有多坚固了。
心一横。
古笛仰着脑袋,搂男人腰身的手臂悄然松开,身子因重力作用下意识往后仰。
千钧一发之际,容寐飞速搂住她腰肢,才避免了她再度摔个屁墩。
容寐脸色黑沉:“干什么,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