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离婚礼物啊。
毕竟在一起两年了，还有点舍不得，林染神情有些黯淡，想起了些过往的美好。
陆沉渊似乎看出了她的走神，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语气冰冷。
“怎么，是在缅怀我们的过去？”
林染抿了下嘴，没有立刻回答，她柔声道：
“你送我车，我也想表示一下，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你的表示大可不必，不过……陪我去挑块表倒是可以。”
陆沉渊扯了扯嘴角，声音听不出喜怒，垂眸注视着她，深邃的眼眸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打量。
顿了顿，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好吧。”
林染立刻答应了。
自己收了陆沉渊送的这么贵的车子，是该回礼。
陆沉渊平时喜欢收集名表，一会儿只要她能承担的价格，她就买下来送给他好了。
男人似是对她的态度感到满意，微微点点头。
两人走出店门，劳斯莱斯幻影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
他俩上了车，男人神色淡漠，吩咐司机：“走吧。”
林染小心地观察他的神色，问道：“我们这是打算做朋友了吗？”
陆沉渊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锐利，发出一声嗤笑，声音中满是不屑。
他故意身子前倾，拉近和她的距离，一字一顿，语气冰冷而嘲讽。
“林染，我们睡了那么多次……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做朋友？”
她涨红了脸，这人怎么这样，老把这件事拎出来说，她嗫嚅着：
“我觉得做朋友也挺好的，总比陌生人强……”
陆沉渊明显生气了，不屑地轻哼一声，眸底情绪晦暗不明。
“哼，这是你经过深思熟虑的想法？”
“不是，我说话不过脑子……”
她不由地在他的淫威下屈服了，承认自己随口说的。
男人眉头微蹙，刚准备说什么，车子缓缓停下，打断了话语。
“走吧，下车吧。”
林染亦步亦趋跟着他，好奇地看着店里的名表。
陆沉渊双手插兜在店内踱步，忽地停在一块表前，眼神示意店员将表拿出来，在手中把玩了几下，看着林染。
“这块表你觉得如何？”
是一款白贝母的百达翡丽，复杂功能计时，表盘周围镶嵌了一圈小钻，小巧精致。
白金女士机械腕表。
林染有点纳闷，陆沉渊买女表干啥？难道是送人。
送他的红颜知己么？
林染一下子变得很低落，声音也显得很平淡。
“看起来很漂亮……百达翡丽一向很精致。”
“嗯……也就那样。”
男人轻抬了一下眉毛，对表的兴趣似乎不大，放下表继续往里走。
这女人不喜欢这块表吗？
他目光在众多名表中穿梭，神色淡然地继续挑选。
林染纳闷地看了那只表几眼，不知道陆沉渊怎么又不喜欢了。
她忍不住好奇：“可是，它是一款女表啊……”
陆沉渊脚步微滞，回头看向她，看她还乖巧地站在刚才的位置，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走到林染身边，俯身靠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是吗？我倒是觉得它适合你。”
他拿起表在林染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又放下。
这表的颜色和那跑车很搭，不知道林染喜欢不喜欢。
“太贵了，我不需要。”
林染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她有手机就够了，手表画画的时候又碍事。
陆沉渊闻言站直身体，沉下脸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他冷笑一声，语气傲慢，随意地摆摆手，对店员示意将表包起来。
“不需要？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林染很惊讶。
陆沉渊怎么送她这么多东西啊？
要知道，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他可是小气吧啦的要她净身出户呢。
对她这么好，感觉好可怕。
她忐忑不安道：“谢谢你，太贵重了……”
没等她说出后面的话，陆沉渊深邃的眸子就微微眯起，缓缓凑近她，挑起她的下巴，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他声音低沉，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像是逗弄一只小猫。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贵重到不能送你的。”
林染呆呆地望着他，心跳就漏了一拍。
果然，男人刷卡的时候最有魅力。
*
两人回到别墅没多久，陆沉渊就想让她签订不平等条约。
林染就知道，送礼物就像犯人临行前的断头饭一样。
没安好心。
此刻，陆沉渊猖狂嚣张极了。
他指尖敲打着手臂，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声音慵懒。
“你不需要出去工作……要多少钱，开个价，我会按月发给你工资。”
“什么？”林染被他的脑回路惊呆了。
男人闻言轻笑出声，凑近她，呼吸撒在她的耳畔，语气亲昵，手指却轻轻扯住她的发丝，略微用力往后拉，声音带着几分诱哄。
“染染，一次性开个价，做我的……女人，这些钱就是你的。”
林染冲着他翻白眼：“你想让我当……金丝雀？”
陆沉渊没想到她会这么形容自己，怔愣一瞬，随即大笑起来，笑声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
他看着林染的眼神带着几分赞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一遍。
“哈哈哈哈……聪明，但是不准确，你觉得合作伙伴怎么样？”
林染觉得这个词也对，各取所需，可不是合作伙伴嘛。
她还是提出了个更简短的叫法：“情人啊。”
“你倒是坦诚，如果这是你的答案……我接受。”
林染心中腹诽，你接受，我还没接受呢？这地位还不如前妻呢。
但是陆沉渊抬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眼神中带着警告。
“我还没说完，你的意见以后再说，现在听我讲完。”
“那你先说。”
“只是情人。除了不能生孩子，你还要随叫随到，不能拒绝我安排的任何事，能接受吗？”
男人侧头看着她，眼神冷漠如冰。
林染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你要是折磨我怎么办？我怕你打我……”
“折磨你？林染，我不屑于做这些事，而且，我向来不会打女人。”
“好吧。”
陆沉渊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将她圈在怀里，逐渐贴近她，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就……开始我们的交易吧。”
“等……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