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被她推开一点点，手移到她脸上轻轻摩挲，声音低沉。
“我刚说的那些你都答应了？”
“哦……那我能睡你的床吗？”
她还是介意那件事，那天晚上的事。
男人的手指骤然收紧，随后松开了她。
他坐回了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姿态慵懒却又带着几分危险。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在这之前，先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他眼神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林染想了想：“我要有零花钱。”
男人露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的表情，从上衣口袋掏出了一张黑卡递到她手中，语气漫不经心。
“这张卡没有额度限制，想买什么自己刷。”
他停顿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是，要让我开心。”
林染心中纠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太会当情人。”
“情人这种关系不需要学习，只要遵从内心的本能就好。”
“那我们需要签个协议吗？比如一年结束？”
林染不希望这个时间太长，等到官宣离婚就可以了吧。
陆沉渊闻言眉头轻轻皱起，眼神变得有些冷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怎么，你是不信任我？还是觉得，有了协议，你就可以高枕无忧？”
他凑近她，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一丝戏谑。
“情人这种关系，结束与否，取决于我的心情。”
林染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嘲讽。
“由妻子变成情人，还真是稀奇。”
“你应该感到庆幸，还能留在我身边。这个位置，很多人都梦寐以求。”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语气冰冷，眼神中却闪烁着复杂地光芒。
“是吗？”
那她可还真是荣幸了。
陆沉渊知道她心里不服，俯身凑近她，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染染，我希望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在我身边，乖乖待着就好。”
男人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质疑的权威，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林染变得垂头丧气，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什么都决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干脆摆烂好了。
“怎么，后悔了？”
“没有，就这样吧。”
“明智的决定。记住你的身份，别有太多非分之想。”
男人神色淡然地扫了她一眼，神色看不出喜怒。
林染不再说什么，垂头丧气地回自己房间。
陆沉渊没忍住，跟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轻柔地吻着她。
她没有抗拒，任由他把自己抱进怀里，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见她没有抗拒，顺势把她抱得更紧，享受着这一刻的亲近。
“染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可能。”
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又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别说。
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安全感。
林染心烦意乱，直接吻住了男人，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陆沉渊在唇瓣相贴的刹那，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只是片刻，男人眼中的犹豫一闪而逝，终于覆上了她的唇，从温柔轻缓到逐渐热烈，仿佛要将压抑许久的情感全部释放。
“你……最好不要后悔。”
不知何时调换了位置，男人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底似有暗潮汹涌。
两人意乱情迷，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沉渊缓缓睁开眼，侧身躺着，一只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脸上的表情柔和而复杂。
“染染……你总是能让我失去理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女孩光裸的后背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他指尖轻轻地触摸她的头发，心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满足，有疑惑，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他用手臂将她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语气漫不经心。
“在这个家里，只有舒特敢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扰我，染染，你是第二个。”
林染听到了，困倦地想，是说她跟狗狗一样吗？
没一句好话。
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林染有点苦恼。
“我们又做了这种事……”
“怎么，后悔了？我记得……可是你主动的。”
陆沉渊视线移回她的脸上，一只手捋顺她的发丝，内心不禁有些忐忑，面上却维持着风轻云淡的模样。
“你也没有拒绝啊。”
“我为什么要拒绝？染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拒绝送上门来的猎物吧？”
男人眼神微眯，翻身下床，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起睡袍随意套上，动作优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躁。
他系好睡袍的腰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林染有点想哭了。
他是后悔了吗？
自己就这样堕落成了他的情人了。
她漂亮的眼睛雾气蒙蒙，无助地起身，捂住胸前的被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陆沉渊垂眸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眉头轻蹙，心中竟有些不忍，但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冷？”
他俯身拾起她的衣服扔到床上，声音低沉，转身向浴室走去，边走边说。
“穿上吧，我让人准备早餐。”
好冷淡。
林染胆怯地扬起小脸，眼中含泪看着他。
男人步子一顿，缓缓闭上眼睛，片刻后再次睁眼，脸上已换上无奈的神情，转身走到床边，在她身旁坐下。
他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语气不自觉地放柔。
“怎么哭了？是我弄疼你了？”
她轻轻地摇头。
“你是抛弃我了吗？”
陆沉渊手指微顿，随后将她拥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似在安抚。
他无奈地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内心深处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染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去准备早餐，不是要抛弃你。”
林染忍不住紧紧抱住他。
男人轻抚她发丝的手逐渐收紧，感受着她的温度，心中的烦躁渐渐平息。
他沉默片刻后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
“染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林染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我不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