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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有追忆,有审视,也有一丝决然。

“去见一见北境侯。”皇甫密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谢至安和彭通都愣住了。

去见严星楚?在如今这种谣言满天飞、同盟信任濒临破裂的敏感时刻?以什么身份去?

“侯爷,此时去见严星楚,恐有不妥!”谢至安急道,“邵经部救援关襄,鹰扬军出力甚多,但关于‘双簧’的谣言必然也已传到严星楚耳中。

他本就对西夏朝廷不满,如今对您恐怕也……他若借机发难,或是冷眼相待,您……”

皇甫密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洞察世情的沧桑和一丝豁达:“发难?冷眼?那又如何?本侯此行,非是以军侯魁首的身份去施压,更不是去求援。”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深青色锦袍,抚平了本就不存在的褶皱,语气平静无波:“只是一个卸去了兵权、背负着污名的老头子,去拜访一位手握重兵、前途无量的年轻军侯。

去跟他聊聊这乱世的棋局。顺便,也让他亲眼看看,我皇甫密,是不是一个只会演戏的伪君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谢至安手中合一的伏虎兵符,最后落在谢至安脸上,带着最后的嘱托:“至安,记住,兵符合一,权柄在握,但真正的力量,在于人心,在于你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好自为之。”

说完,皇甫密不再停留,转身掀开帐帘,迎着外面有些刺眼的阳光,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在谢至安和彭通复杂的目光中,显得异常挺拔,却又透着一股孤绝的意味。

几日后,隆济城,鹰扬军帅府。

严星楚刚与田进、赵兴议完隆济防务,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凝重。

青石堡方向的探报显示陈彦调动频繁,显然在酝酿反扑。

平阳城传来的那些越来越离谱的谣言,更让本就脆弱的同盟关系雪上加霜。

“报——!”亲兵快步走入,声音带着一丝异样,“大帅,城外……有人求见。”

“何人?”严星楚头也没抬,目光仍在地图上青石堡的位置逡巡。

亲兵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来人自称……皇甫密。未着甲胄,只带了两名家丁,乘坐一辆普通的青篷马车。”

帅府内瞬间安静下来。

田进和赵兴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皇甫密?军侯系的魁首!

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前来。

严星楚缓缓抬起头,眼中瞬间掠过无数种情绪:惊讶、惊喜、期待、疑惑,最终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凝重。

“皇甫密……”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弧度,“有意思。看来,这盘棋,又有人要落子了。而且,落子的方式,出人意料。”

他站起身:“开门,迎客。本帅亲自去迎一迎这位……老友。”

鹰扬军帅府门前,严星楚腰悬佩剑,亲自立于阶前。

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沉静,但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在他身后,左右分立着田进、赵兴、鲁南敬、崔勇等鹰扬军核心将领,人人神情肃穆。

亲兵卫队持戟肃立,在帅府门前排开一条威严的通道,气氛庄重而隐含期待。

车帘掀开,皇甫密,弯腰从车内走了出来。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门前严阵以待的鹰扬军众将,最后落在台阶最前方、那个年轻却已威势俨然的北境侯身上。

刹那间,严星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眼前这位还不到五十的密侯,和上次见面,鬓角又添了白发,身形也略显单薄,但那股历经风浪沉淀下来的从容气度,却丝毫未减。

看到皇甫密的第一眼,严星楚心中最后一丝关于“军侯失意魁首”的揣测便烟消云散。

那份平静,不是强装,而是真正的渊渟岳峙,是看透风云变幻后的超然。

这份定力,让严星楚在佩服之余,更感到了对方心思的深沉难测。

看着皇甫密从马车下来,严星楚又想起当年在武朔城,让自己接手武朔城,并把了贺成双的联系自己交给他,从此让他在军中初露峥嵘。

而更远的在安靖城他和陶玖深陷牢狱中时,这位密侯也从中协调不少。

更不用说在归宁城,他劝降邵经,让自己得到归宁城。

如今,为了大局,他甘愿离开经营半生的军侯系,孤身来此。

这样的人,若说他有什么心思,那这心思也绝不会是为了一己私利!

必是为了抗东牟、定乱局的大计!

念头电转间,严星楚已大步迎下台阶。

他以一种平等中带着深厚敬意的姿态,对着皇甫密郑重地抱拳,微微躬身。

“密侯!”严星楚的声音清朗有力,“星楚未能远迎,失礼了!请!”

他身后的田进、赵兴等将领,也齐刷刷地抱拳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带着军人的铿锵:“恭迎密侯!”

皇甫密看着眼前恭敬却又不失一方诸侯威仪的严星楚,看着他身后那些精悍将领眼中流露出的尊重,脸上露出一丝温和而坦然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伸手虚扶了一下严星楚的手臂:“北境侯太客气了。老夫如今不过闲云野鹤,叨扰贵地,何须如此大礼?诸位将军请起。”

他的声音平和。

“密侯言重。请!”严星楚侧身让开道路,亲自引着皇甫密,在众将的簇拥下,步入帅府会客厅。

帅府会客厅内,严星楚与皇甫密分宾主落座,其它将领知道皇甫密前来,定有事与大帅相商,因此纷纷告退。

严星楚看着对面神态自若、品着热茶的皇甫密,心中那份因对方平静而产生的佩服更深了一层。

心中不免暗叹。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失意、颓唐,至少也是心事重重的皇甫密。

毕竟,那是维系军侯系的伏虎兵符,是号令数万精锐的权柄!

如此轻描淡写地交出,自污其身以破谣言死局,这份决断与魄力,已非常人可及。

“密侯一路辛苦。”严星楚开口,语气带着对老上司应有的尊重,也带着一丝试探,“北境苦地,密侯屈尊前来,不知为何?”

皇甫密抬眼,目光温润平和,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长辈看晚辈的淡淡欣慰,也有一丝复杂:“北境侯言重了。如今你坐镇一方,虎踞龙盘,老夫不过一介布衣,何谈屈尊?此行,只为叙旧,也看看你这打下的基业,气象如何。”

“布衣?”严星楚心中摇头。

皇甫密便是无官无职,他皇甫密三个字,依旧是沉甸甸的。

他沉吟片刻,决定切入正题,目光坦诚地看着皇甫密:“密侯高义,星楚佩服。交兵符,破谣言,此举……壮士断腕,非大智慧大担当不能为。只是,您这一走,军侯系群龙……谢帅虽也是开国侯爷,但突然接手全局,担子太重了。”

严星楚没有掩饰对谢至安能力的疑虑。

他与谢至安接触不多,印象中是个性格果敢之人,但能否在夏明澄的毒计、吴砚卿的猜疑、以及同盟内部的裂痕中稳住局面?他心中没底。

皇甫密放下茶盏,目光深邃:“至安为人刚正,心思缜密,与我相交多年,其能,我深知。乱世之中,权柄更迭本是常事。老夫离开,谣言失了最大的靶子,他才能放开手脚。至于担子重……”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托付后的释然与信任,“路,终究要自己走。军侯系,也非离了谁便不能存续。我相信他。”

这番话,既是对谢至安的肯定,也是对严星楚疑虑的回应,更透露出他对军侯系未来的放手态度。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搅动风云的谣言。

严星楚提起吴砚卿在平阳城的困境,语气带着一丝复杂:“此计不知是夏明澄还是陈彦所出?当真阴毒。吴太后那边,如今怕是焦头烂额了。关于七皇子身世……”

皇甫密脸上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波动,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鄙夷:“无论是谁,此污人清誉,辱及帝嗣,此乃禽兽之行!”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老夫对太后私德如何,并无兴趣探究,也无从得知。但若说夏明伦殿下是魏若白之子,老夫绝不相信!”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其一,先帝晚年虽偶有昏聩,但对吴贵妃一直宠爱有加,当时七殿下出生,乃皇家大喜,无数双眼睛盯着,若有不轨,岂能瞒天过海?

其二,魏若白其人,心机深沉,远谋卓绝,此乃事实。但他对先帝,是真正的忠心!他是先帝潜邸旧臣,从龙伴当,情谊非同一般。

先帝让他出任七王府长史一职,也是信任有加。

魏若白心中纵有千般谋算,也绝不会行此悖逆人伦、玷污君臣大义之事!那是他立身之基!

其三,当时杨国公尚在,军侯系耳目遍及朝野,若真有此等秽乱宫闱的蛛丝马迹,岂能毫无风声?杨公岂能容他!”

皇甫密的分析条理清晰,基于他对魏若白性格、先帝与魏若白关系以及当时朝局的理解,极具说服力。

严星楚听着,不由地点头。

他对那些陈年旧事了解不多,但皇甫密言之凿凿,且其人格信誉在严星楚心中分量极重。

想到吴砚卿在安靖城时那番令人不适的“试探”,那带着审视与诱惑的眼神,那若有若无的肢体暗示,严星楚至今想起来仍觉得后背发凉,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和屈辱感涌上心头。

那不仅仅是对一个女人的反感,更像是一种被高位者当成玩物般掂量、试图以美色权术操控的强烈抵触,深深刺伤了他年轻统帅的自尊。

他皱了皱眉,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似乎想压下那股不适,沉声道:“密侯所言,星楚信服。七皇子当是先帝血脉无疑。”

皇甫密敏锐地捕捉到了严星楚那一闪而逝的烦躁和提及吴砚卿时语调中的冷硬。

他虽不知安靖城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便深究严星楚个人感受,转而提出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谣言如刀,伤及国本,更意在离散同盟。

老夫此来,是想请北境侯与谢帅一道,以鹰扬军、军侯系的名义,发布一道联合通告。内容无需为太后私德辩白,只须申明:

夏明伦殿下乃先帝正统血脉,不容污蔑;有人散布谣言,离间君臣,其心可诛;我辈身为夏臣,当共御国贼,勿中奸计。如此,或可稍安西夏人心,稳住吴砚卿,亦能澄清军侯系立场,堵悠悠众口。”

严星楚的指节在光滑的茶盏壁上微微捏紧。

联合发布通告?公开支持吴砚卿?即使只是名义上的支持,也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抵触。

“密侯,”严星楚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此事,恕难从命。”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直视皇甫密,“吴砚卿如何,西夏朝堂如何,是他们的内务。我鹰扬军立足北境,只问疆土安危,只抗外侮入侵。

发此通告,无异于将我鹰扬军与西夏朝廷绑得更紧,甚至有为她吴砚卿个人背书之嫌。非我所愿,亦非我鹰扬军将士所愿。”

他顿了顿,看到皇甫密眼中并无意外,只有一丝深沉的无奈,便继续道:“不过,密侯放心。星楚虽不助她,也绝不会落井下石。

这点是非,星楚还分得清。鹰扬军不会对西夏朝廷的困境火上浇油,但也仅此而已。”

他的表态清晰而坚决:保持距离,冷眼旁观。

皇甫密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也罢。”皇甫密缓缓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苍凉,“强扭的瓜不甜。你既心意已决,老夫不再多言。只是……”他微微摇头,“仅凭至安一纸通告,分量终究有限。谢至安虽掌兵符,但老夫身陷污名漩涡,他的通告在外人看来,恐怕也难脱‘自证’之嫌。这破局之策,终究还是要落在吴砚卿自己头上,看她能否稳住朝堂,熬过此劫了。”

厅内一时陷入沉默。

严星楚知道,皇甫密此行,绝不仅仅是为了这已被他拒绝的通告之事。

这位密侯,每一步都必有深意。

他主动打破沉默,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密侯,您交权离营,甘冒风险亲至隆济,想必有更深的考量。您来此,究竟意欲何为?若有星楚能效力之处,但请直言。”

皇甫密闻言,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带着某种决断与锋芒的笑容。

那笑容在他清癯的脸上绽开,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竟让严星楚感到一丝久违的锐气。

“好,北境侯快人快语。”皇甫密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敲在严星楚的心上,“老夫此来,是想向你讨个去处。”

“去处?”严星楚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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