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快中午了,我们回去吗?”
眼看太阳都快升到头顶正上方了,菜头对陈雨墨问道。
“钓多少了?”
陈雨墨将刚钓上来的一条蟹虎扔进桶里,顺势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水桶里的蟹虎鱼已经多的摞起来两三层了,想数清楚条数还真不容易,拎起水桶颠了颠,大体估算了一下,去掉水应该有个7.8斤左右了。
“嗯,应该够吃了。”
幸好蟹虎跟黄鳝泥鳅很像,生命力强,没那么容易死,不然现在桶里的估计大部分都是死鱼了。
“差不多了,回去吧,你们要是还想钓,下午自己再来。”
看过鱼货,陈雨墨对菜头和菜虫两人说道。
“好来!”
今天的太阳比较大,如果不是一直在上鱼,他们早就想回去了,现在等到陈雨墨发话了,两人直接将鱼线缠起来就往岸边跑去。
回去的时候陈雨墨就没有等两人了,一路突突突的就往村里开去,等他将三轮车推到院里了,菜头两人才姗姗来迟,留下10条三两以上的蟹虎后,其他的都让哥俩拿走了。
陈雨墨本来想着是不是养一下,喂点特供饵料看看,谁不会更好吃一些。
可后来才想起,这东西想要养还挺麻烦的,仅仅是用什么水他就搞不定,纯海水不行,纯淡水也不行,得两种水掺着来,而且具体比例他也不知道,万一要调不好比例,一下午鱼就翻肚了。
也难怪蟹虎早就又养殖得,但是产量一直都不大,就水这一关就不好过,养殖难度可见一般。
将哥俩送走后,陈雨墨提着水桶,里面放了5条蟹虎,看刘根柱在也在家,就叫上他往陈雨生走去。
还别说,刘根柱的腿变化是真得挺大的,别看现在还拄着单拐,走起来还真不慢,也没有那种蹒跚的感觉,感觉腿上就挺有劲儿的。
陈雨墨看到这个情况就感觉,这黄鳝的价格还真是卖便宜了。
来到陈雨生家,孙媳妇的午饭都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正好让她蒸上三条,再用两条煲个汤就齐活了,两样都不麻烦,转眼就能好。
这个鱼是好吃,而且也补,但是真不能多吃,而且还得做十成熟了才行,主要是身上得寄生虫太多。
它不像海鱼,海鱼身上也有寄生虫,但是离开海水后,那些寄生虫因为环境变化大部分都自己死完了,所以就算是少量生吃,问题也不大。
蟹虎可是咸淡水都能生活的,所以他身上得寄生虫也能适应咸淡水,要是不煮熟的话,寄生虫就会被一起吃进肚子里去了,吃多了对身体自然是没好处的。
其实关于寄生虫这个事情很多人都是有误区的,认为鱼生都有寄生虫,吃了会被寄生,还会闹肚子。
可实际上是,闹肚子大多都是因为海鲜不新鲜,而且,只要是肉类都有寄生虫,不管是鸡鸭鹅,还是牛羊猪身上寄生虫都比海鱼要多的多,之所以没人感觉吃它们没问题,那是因为大家平时都是吃熟的,寄生虫在烹制的过程中就被杀死了,所以也感觉不到什么。
大家现在经常能看到,又能被人接受的可以生吃的也只有海鱼做的鱼生,当然,淡水鱼也有做鱼生的,但是很少,一般也仅仅在某个地区流行,就像生吃猪肉也只在粤西的某些地方流行一样,不具有普众性。
至于陈雨墨这个粤东人,在吃的方面一向是秉承着好吃第一,能吃第二,好吃不能吃可以少量吃第三的原则,别管砖家叫兽怎么叫,该吃我还吃我的,你叫破喉咙都懒得看你一眼。
都吃了几千年的东西了,你说不能吃就不能吃了?几千年的经验还不如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扯蛋!
要是什么都听你的,上湾村那些人就该都搬到镇上去住,水稻种上后平时也不用管,然后等收水稻的季节在开车回来收水稻就行了,反正庄家长不长也跟农民没关系。
在等开饭的时候,陈雨墨则便跟两个老头聊天,在他的强烈要求下,陈雨生终于答应今天午饭沙蟹汁不上桌。
这顿饭算是近几天陈雨墨吃的最舒服的一顿了,吃完饭就躺在竹椅上揉着肚子直哼哼。
“瞧你那点儿出息,没吃过饭啊,也不怕撑破肚皮。”
陈雨生看到陈雨墨那样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喂,我说七哥,虽然我是吃的你家大米,但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吧?你难道没看出来,自从你把那沙蟹汁像宝贝一样请上桌,我都多少顿没好好吃了?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
陈雨墨才不吃陈雨生那一套,姿势都不带变的,闭着眼睛说道。
“呵呵,这还怪我咯?想好好吃饭可以啊,自己成个家,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绝对没人管你。”
陈雨生被陈雨墨的赖皮劲儿给气笑了,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阿墨,你年龄也不不小了,是该成个家了。”
刘根柱也跟着说道。
嗯?今天这方向有点不对啊,这俩老头要作妖!
陈雨墨很机警的感觉这两个人话中有话,于是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不予理会。
看陈雨墨不接自己的茬,刘根柱对着陈雨生撇撇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你自己来吧。
“我听说你留下了10条蟹虎,怎么就拿来5条啊?要养起来啊?”
陈雨生一看陈雨墨不上套,开始迂回作战。
姜还是老的辣,陈雨墨果然上当,随意的说道:
“下午没什么事,剩下的蟹虎给岚岚他们家送去,让他们尝尝鲜,顺便把前段时间泡的蜂酒也送去,她妈有点儿风湿。”
“积极性蛮高的吗?可你这么积极,人家领你的情吗?你就不怕天天忙前忙后,最后人家把你给踹了,岚岚那丫头可是要模样有模样,要学历有学历,人家家还有钱,你除了那两条破船可什么都没有,我都感觉你配不上人家,现在不都在说嘛,拿什么狗,到最后一无所有!你啊,说不定最后就成那条狗了,老刘,你说对吧?”
陈雨生给自己和刘根柱倒了茶,一边喝着,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