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电话里说过，那个村庄似乎是路筱母亲出生的地方对吧？”林知言说道，纪栀叶点点头。
“那个村庄没名字，似乎只是几乎在深山里生活的人家，后来因为繁衍，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型村落。”
“因为地理位置原因，所以在早些年，几乎没有人知道那里。”
“那这村的人，不简单啊，那时候山林里的野兽可凶的很。”纪栀叶说道。
虽然大多数野生动物不会靠近人多的地方，恐怖直立猿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但那个地理位置和印象中村落的大小，属实不太够看。
“这就是我想说的了，那个村里的人似乎还不是猎户，因为在被偷袭之前，我在那些房子里看过不少，很少有打猎的枪支。”
“但他们家家户户，似乎都会扎纸人，每个人家家里都有不少纸人......渗人。”
之后自己就遭到偷袭了，好像有什么事情，他在那个情况下没记清，这会儿死活想不起来了。
纪栀叶道：“说起纸人，那个老太变成纸人模样的时候，让我想起了监管局那个人皮鬼，总感觉他们很相像。”
“只不过我能人皮鬼给人的感觉就是鬼，这个老太给的感觉是人。”
林知言摩挲着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栀叶，你判断人和鬼的依据是什么？因为这种感觉你似乎一直和别人不一样。”
“......直觉？”纪栀叶皱眉。
“这是我猜的，有没有种可能，你的这个直觉，是你感受生魂和死魂的区别？”
“这个人的肉体活着就是生魂，你的直觉判定就是活人。如果这个人肉体死亡就是死魂，你的直觉判定这就是死人或者是鬼。”
“......有道理，这么想的话，那个老太身上灵魂的肉体，还活在某一处。”说着纪栀叶站起身，向门外说了两句，不一会儿拿着一个板子和纸还有笔回来。
“你干什么？”林知言一愣，纪栀叶的表达已经相当清晰了。
“把那个老太的样子画下来，让灵异监管局去查，知道行动路线，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摸出来点东西。”纪栀叶说道。
林知言张着嘴，然后犹豫的看了下自己的肩膀，“你还真是......”
“你伤的左肩，不影响你画画。”
“彳亍——”林知言拿过纸笔。
短短几分钟，一张黑白速写已经初具规模。
“这次算是基本打水漂了，路筱母亲的事情没弄清楚，还差点搭上人命，还因为那个假老太婆的事情，感觉事情更麻烦了。”林知言边画边说道。
“也不是没收获，喏。”
纪栀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林知言一看，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这根本就是一坨烂肉，只不过上面的血液已经完全干涸，所以才没有鲜血流动。
“你......不是，这玩意你带身上？”林知言有些无语，而且刚刚这么危急的情况，她竟然还有心情抓一把尸体残骸。
“我也不想，但是似乎离了我，这个碎肉就会像鬼一样消散。否则我随身带着干什么？”纪栀叶撇撇嘴。
“你还有储存这些东西的能力了？”林知言好笑的说道，随后他笑容突然一僵，有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在他脑子里成型。
纪栀叶看着他有些古怪的表情，觉得林知言肯定在算计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总算知道缺什么了，我不住院了，咱们今天就回青山市。”
“？”
次日青山市，灵异监管局总部。
路筱今天来拿她的行动服，方旭通知她说已经做好了。
没想到却看见了纪栀叶和林知言也在办公室门口。
“齐局他出去执行任务了啊，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方旭说道。
新一批人还没训练结束，又因为变故训练时间还得延续，导致他们人手更加不足，这次的四级灵异事件干脆齐长生自己亲自上阵了。
以齐长生的本事，回来绝对没有问题，但方旭看林知言似乎有急事。
“该在的时候不在。”
林知言吐槽一句，一偏头突然看到路筱。
“早啊，路筱。”
“早，林学长，我昨天听说你们都在北川啊，怎么突然回来了？”
“呃，那个。”林知言挠挠头，“先说结论，总之你母亲的踪迹我没找到什么线索，让你失望了。”
路筱摇摇头，找不到母亲，现在对于路筱说不上坏事，她更怕自己母亲真的如林知言问的一样，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现在......也不差。
“不过也稍微有点事，路筱，你知道你母亲出生的村子吗？”林知言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后来投奔的漯河村。”
“我觉得你母亲可能和一个纸人村庄有关，哦，那个村没名字......是我自己起的......”
林知言看着路筱的脸，说话突然变得缓慢下来。
然后路筱就见林知言猛地咽了口唾沫，转移话题。
“你今天不用训练吗？我听说你因为枪法很好，现在在特训。”
林知言话题转移的太过生硬，这里没人会觉得没问题。
但纪栀叶感觉到林知言偷偷拉了下她的衣服，而且他的表情也不太对，因为就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方旭让我来拿行动服，过会儿就回去了。”路筱笑了下，随后假装没察觉到林知言异样的朝着纪栀叶一扑。
“栀叶啊，你这两天不在，程颖和艺文发来的学习资料我根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剩下的一窍不通。”
“而且因为训练，晚上回去我拿笔都拿不稳，太难过了。”
“晚上回去，我教你。”纪栀叶拍拍她的背，表示不用担心。
“对了路筱，应该还没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也是你们小队的一员了，你得喊我一声副队长。”林知言嘚瑟的说道。
“啊？”纪栀叶和路筱同时出声。
“路筱就算了，师妹你啊什么，不是你在飞机上问的吗？”林知言一副受伤的样子，仿佛纪栀叶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渣女。
而他是被她所伤的良家少男。
“你不是拒绝了？”纪栀叶皱眉。
“我明明说的是你请我吃凯悦酒店最贵的套餐我就答应！”
“我说了不请，所以说你拒绝了。”
“......不行，你得请。”
纪栀叶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转头就向外走去，林知言见状连忙追过去。
留下了路筱和方旭在这里发愣。
方旭则还神游其外，这林知言什么时候成为特殊小队副队长的？批了？谁批的？他咋不知道？
离开办公室，纪栀叶一路走到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停下。
林知言也随之停下。
“说吧，刚刚怎么回事？”纪栀叶问道。
刚刚一切状似拌嘴，其实只是为了能自然点离开，因为林知言明显有话不想让路筱知道。
“之前我受袭击险些忘掉了，我在那个村庄还看见了点东西......”
“那里家家户户都有纸人。”
“其中有个纸人，是路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