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宇在雨中狂奔,雨水在卫衣帽子边缘汇作水幕,每一步落下都溅起大片水花。那枚噬时戒突然发烫,竟主动吸收起对方义足泄露的能量。
“抓住他!别让墨先生的实验体跑了!”为首的追兵怒吼着,手中铁链如灵蛇般甩出,链身缠绕着苍澜界的锁魂符,隐隐散发着幽光。君无宇本能地侧身,铁链擦着肩膀划过,在旁边的墙面上烧出焦黑痕迹,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千钧一发之际,头顶的空调外机突然坠落,“轰”的一声砸在追兵脚边,迸溅出耀眼的火花。这是南宫小乔的黑客手段,她能通过电子设备感知灵能信号,在暗中协助君无宇。
“往右!第三个垃圾桶后面!”少女的声音从排水管道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君无宇毫不犹豫地撞开弥漫着酸腐味的垃圾桶,果然看见生锈的铁门后藏着半枚碎裂的灵玉,正是修真界用来稳定时空锚点的下品灵石。他咬牙将噬时戒按在玉面上,蓝光一闪,铁门表面浮现出图书馆监控里见过的三尾银狼图腾。
“想跑?”为首追兵的手掌突然膨胀成机械爪,齿轮转动声“咔咔”作响,指尖弹出三根淬毒的合金刺,闪烁着森冷的光。君无宇躲避不及,腹部的卫衣被划开,渗出血珠的皮肤下,金色纹路正沿着噬时戒向全身蔓延——那是噬时族血脉与机械能量冲突的征兆,他的喉间泛起一阵苦涩。
就在这时,巷口突然亮起刺目白光,改装手机的冷光映出戴鸭舌帽的少女身影。南宫小乔单膝跪地,手机镜头对准追兵,机身侧面弹出的天线正凝聚灵能,她大声喊道:“断水剑诀·电子干扰!” 随着一阵密集的键盘敲击声,追兵的机械爪突然冒出青烟,锁魂符上的朱砂字逐个崩裂,甚至连他们手腕的畸变烙印都在像素化。
“你是……”君无宇认出她是计算机系的风云人物,传说能黑进学校服务器修改绩点。此刻她右腿的机械义肢在积水中反射微光,与图书馆死亡残影里的画面重叠。南宫小乔扔出张闪着蓝光的贴纸,正好贴在畸变罗盘上,晶核瞬间爆发出刺目绿光:“接着跑!他们的罗盘核心是废土齿轮,我帮你争取三十秒!”
追兵的怒吼声突然变成电子杂音,君无宇趁机撞开铁门,却在跨过时被南宫小乔拽住手腕。少女指尖的温度透过潮湿的袖口传来,他眼前骤然闪过无数画面:古色古香的阁楼里,少女跪坐在铜镜前,用朱砂在自己心口画下与他相同的狼首图腾;未来废土的齿轮坟场,她扛着灵能炮站在尸堆中,义肢关节处嵌着半块断水剑碎片……
“别看我的记忆!”南宫小乔突然尖叫,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穴位。君无宇踉跄后退,发现她眼底闪过痛苦,胸口处的校服正被水渍洇湿,隐约露出与自己相同的噬时族印记——但那印记周围,缠绕着蛇形的锁时咒,正是陈启明用来延长寿命的术法。
“他们来了!”南宫小乔踢开窨井盖,污水翻涌的管道里传来齿轮转动声,“跳下去,尽头有星链币兑换点,用你的指纹激活——记住,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你能看见时间残影!” 追兵的机械爪已经撕开铁门,她突然转身,手机屏幕亮起苍澜界的传送符文,竟是用黑客技术篡改的空间裂隙。
君无宇纵身跃入管道的瞬间,看见南宫小乔被机械爪扫中肩膀,鸭舌帽飞落,露出耳后指甲盖大小的噬时咒印记。那咒文正在吸收她的生机,每跳动一次,她的发梢就白一分。他伸手想去抓住她,却被下水道的水流冲得更远,只能听见少女在追兵的咒骂声中低笑:“君无宇,你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他看见自己的死亡残影,就带他去无回阁找无命’。”
管道尽头的铁栅栏突然打开,刺眼的霓虹灯光映出“二手手机大卖场”的招牌,正是吴胖子经营的店面。君无宇浑身滴着污水撞进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