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樊错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盒子内部,眉头一皱。
盒子里面铺着沫纸,只留有一块令牌的深深压痕,但令牌却不知所踪。
他没想到,这珠子竟然是钥匙。
如今看来,打造这个机关的人,有可能是这珠子的前任主人。
就算不是,也应该知晓珠子的存在,如今却不知所踪。
难道里面的令牌也被他带走了?
这珠子又是怎么流落到外,被谷饶村的人意外捡到的.....
想不清。
艾樊错脑袋中迷迷糊糊的,信息量太大暂时整理不出来。
陆晏比划了一下压痕:“看样子只有手掌般大,这形状莫不是那什么平厄令?”
艾樊错觉得有可能。
想了想,沉声道:“今天的事情不跟外人讲,咱们两个私下调查?”
陆晏应下,他也是这个意思。
他并没想对这石壁机关做什么,而且赤手空拳,怎么可能拆去研究。
艾樊错掩饰性咳嗽了几声,这机关一听就很值钱的样子,要是真能......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又查看一番,屋内确实没什么线索后,艾樊错和陆晏简单清理一下屋子,扫了扫明显的蛛网灰尘,便合上木门离开。
那张小纸放在陆晏的身边,他决定回去再熬夜翻译。
远处的吕梁彻依旧瘫坐在土坑里,等的实在不耐烦了。
“.......”
不是,没人记得他吗?
陆晏下山后,确实按照约定叫来了吕府的人,不过来回时间就有点长了。
.......
夜色升起,吕梁彻灰头土脸,意识迷迷茫茫。
突然感觉有道炽热火光照在脸上,吕梁彻抬起头,猜测是吕府来人了。
太好了!
吕府没有放弃他!
吕梁彻赶忙扒拉几下起身,下一秒看到来的人的脸后,他神情一僵。
他没想到,那便宜大哥竟然来了.....
吕许明仰头望着他,面露嫌弃鄙夷。
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吕梁彻心里更恨陆晏和艾樊错了,要不是他们两个迟迟不肯给自己让位置,自己怎么会掉进坑里!
他本来想狠狠痛骂一番对方,却无力地发现忘记问名字了,只能一口一个青衣人骂着。
吕许明挥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下人上去解救对方,他懒得看了。
他现在接了上面的任务,说是要寻找一枚珠子。
时间紧迫,须回去计划行事。
也就是看吕父回来了,还得演兄友弟恭的戏码罢了。
若是帮那些人找到了这两样物品,凭借其背后的势力,以后吕府就是他一人当家做主。
吕许明没把吕梁彻放在心上,这蠢货有时候就是脑子不转弯,谁知道上山干啥。
不仅如此,还让那行商的竞争对手陆晏,来吕府通知他们。
这真是丢脸到家了。
泰安福得了吕许明的命令,连忙上前解救吕梁彻。
先前他准备休息一会再回去复命的,结果因为休息太久忘了路。
不过没关系,他就说是大少爷命令他汇报情况,才耽误时间。
........
艾樊错和陆晏回到客栈。
艾樊错这一次是真心认可陆晏,特别是在同为富家二少爷的吕梁彻对比下。
他神情认真:“陆兄弟,一趟下来,我感觉你见识多广。你真的很优秀。”
陆晏心想他终于得到未来大舅哥的认可了!
“那樊错哥可以告诉我,薇薇姑娘现在身在何处吗?”
艾樊错神情一僵,顿了顿开口:“呃,吾妹应该是回文津馆了,估计几个星期后才回来看望我吧......”
个鬼。
艾樊错上哪知道楚栖乐的行踪去,但目前还是先敷衍一下,眼下这么多事情。
他赶忙转移话题:“对了陆兄弟,这苗疆伽柏语是什么?苗疆这个名字听起来是外域吧。”
陆晏不再想之前的问题,专心回答了起来:“苗疆距离遥远,是另一片外域,目前不属于中原管辖了。”
“苗疆巫蛊毒虫盛行,若非必要,或是行商,少有人会孤身闯荡。”
陆晏思索一番,接着说:“无心谷弟子倒是挺爱结伴去的,那里长着中原没有的稀有毒草药。”
“而伽柏语是他们本土的语言,虽然后面中原语言推广,但部分人还是用伽柏语。”
艾樊错点了点头,大致听懂了。
“若机关可能是墨山道的手笔,那我们要去他们门派查吗?”
他温声询问。
陆晏认真想了想,时间过去这么久、若是想查,还得看运气能不能碰上。
再者他又是天泉门人,待了好几年了,基本上都认识他。
突然就要查墨山道弟子制作的机关和姓名,恐会引来议论纷纷。
“我是天泉的,墨山道是不会让我进他们门派,查弟子资料的。等等,樊错哥你有加入门派吗?”
陆晏本来苦恼,但是突然一想他进不去,但是艾樊错说不定能行啊。
艾樊错瞬间了解他意思。
如果不去门派里查的话,私底下不知道查到猴年马月呀,毕竟这世界又没有监控。
艾樊错想了想也行,虽然说他被骗进九流门了,但待的时间不长。
这个世界又没多少人认识他,准备准备,说不定真能去墨山道蒙混过关!
“好,便如此办吧。”
........
艾樊错回到了九流门,他想着打探一下门派人的口风。
无心谷.....
苗疆,墨山道.....
今日这份行程,倒是牵扯出好几个熟悉的门派势力。
刚进门他就看到两个身影从旁掠过,定晴看了一眼,发现是选择前辈时,遇上的前二位弟子。
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金智水前辈门下。
那二人注意到面前一个青衣人站着,并且目光放在他们身上,步伐顿了顿。
古箐箐第一个认出艾樊错,她身旁的唐瑾维思索了一会,还是没记起。
唐瑾维悄悄移过去,用眼神询问她这是谁来着。
古箐箐扫了他一眼,声音若蚊子翅膀振动般小声:“大冤种。”
先是一怔,连忙反应过来。
这么说就知道了,就是那个郝陡司前辈门下的大冤种啊!
特别倒霉的一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