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友秉?
吕梁彻想起这个人了,这人现在是吕府的大管事,由吕许明一手提拔上来的。
他脸色并不是很好,这人经常奉吕许明的指令干涉他。
艾樊错悄悄打量对方的神情,看来二人关系并不是很好,心中猜测这甄友秉就是吕许明的人。
吕梁彻挥了挥手,开口道:“这人不为我所用,我迟早也要把他拉下位置。”
”呵呵,你若对本少爷忠心,这未来管事位置,说不定就轮到你了......”
艾樊错看吕梁彻给他画大饼,装出大喜过望的样子。
他连忙感谢道:“多谢二少爷! 在下定为二少爷赴汤蹈火!”
吕梁彻点了点头,对这小厮上道的表现还算满意。
艾樊错则是想着,说不定能利用这二少爷,让自己在吕府行动更方便些。
现在他得知道那吕许明在哪。
“二少爷,那您对付这些人的计划有了吗?那大少爷平时都干些啥呢?”
艾樊错试探着开问,面上是近乎愚蠢的天真疑惑,像是随心一问。
吕梁彻斜睨了他一眼,略带嫌弃道:“以后你跟了本少爷,记得把这副蠢样子收起来。”
“吕许明现在快把吕府产业都拢在手里,有时连爹都不放在眼里。呵呵,倒是威风。”
“ 他最近还命人购买搜罗着什么,之后送到他那边的杂货处清点。”
吕梁彻也时常找机会观察对方,双方不愧是亲兄弟,可以说是把相互视奸,做到了淋漓尽致。
他带着几分骄傲,接着开口道:“呵呵,这傻逼估计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被我知道了,听说是在找一枚珠子。”
“但他目前没有任何收获。看来这货是没有飞黄腾达的命了,还得是本少爷来。”
吕梁彻抱着手臂冷哼一声,知道对方没有找到,心中十分高兴。
“本少爷现在还处在监视中,想去找也会被拦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比如说转移一下那些人的注意力?”
吕梁彻苦恼地皱起眉,望着艾樊错。
艾樊错听见吕梁彻的问话,抬起头来,思索片刻道:“二少爷,属下还真有一计。”
吕梁彻心中好奇,挑了挑眉,示意艾樊错接着说。
艾樊错嘿嘿一笑,凑近过来将计划告知对方。
吕梁彻苦恼紧皱的眉头慢慢化开,转变成了幸灾乐祸的得意。
这计划可以,他喜欢!
.........
艾樊错没想到困了都有人递枕头。
刚从吕二少爷府中出来,就有人通知他,他的工作量增加了。
不用猜,肯定是甄友秉这家伙给他使绊子。
现在他不仅要打扫卫生,还要去那吕许明那边搬货。
这不是巧了吗?
他刚好想见见吕许明,打听些别的事。
半炷香后,艾樊错来到杂货处。
他左右环顾,虽说是取名杂货处,但同印象中简陋房屋不同,空间意外宽阔。
吕许明将这地方取名杂货处,估计也是想低调。但想找到那珠子,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弄出响动来,是不可能的。
他刚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清点搬货的其他小厮,怜悯地看着艾樊错。
艾樊错接收到那些目光,看来甄友秉针对小厮的事并不隐秘,或许之前也有这种事情发生。
估计是仗着吕许明这棵大树,才这么肆无忌惮。
那吕府老爷还没死吧?他儿子如今看来,完全是主人做派,快手握大权了。
这吕老爷能忍?
在绝对的权面前,就算是父子,有时也会存在劣根性。
哪怕是亲儿子,在爹活着时,也不能盖过其风头,越过爹手中的权。
死了后才另说。
活着的时候,儿子终究要有儿子的做派,得弯着腰,不能压了大的一头。
艾樊错在心中揣测着,吕府这种权富之地,能有父慈子孝,兄弟和谐吗?
兄弟和谐估计是不可能了,之后去探探这吕许明与吕老爷的关系,说不定能做些文章。
艾樊错按照指示来回搬货,箱子上留有封条,但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应是一颗颗珠子在相互碰撞滚落。
旁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挥动肩膀,看着旁边的艾樊错将货放下。
小厮瞧着艾樊错老实的面貌,带着些同情同他搭话:“喂,你犯啥事被大管事针对啊?我劝你还是赶紧想想,认个错。这里的活可不少。”
“你可能不知道,甄管事还想让你一个人搬这些呢。还是大少爷说会耽误计划进度,阻止了他。”
艾樊错静静听着,面上维持着懵懂老实,好欺负的模样。
他看起来怕极了,终于颤颤巍巍开口:“啊?甄友秉管事为什么要这么对俺?他明明看起来十分善良友好啊!”
“你说这吕许明少爷帮了俺?那俺一定要亲自感谢他! 你觉得呢?”
那小厮有些无语,很想问问艾樊错,到底哪只眼睛看出甄友秉善良友好了?
甄友秉能称得上善良友好?
呵呵,那吕梁彻少爷就是英明神武,聪慧无双了。
小厮叹了口气道:“你脑子笨啊,吕大少爷也只是因为计划,才不是同情你。”
“吕大少爷平时只有晚上回来看今日清点结果,哪有空会见你?”
那小厮指着一个方向,探头说道:“喏,那边右拐一百米,就是大少爷的住所,大少爷清点完就直接在此睡觉了。”
艾樊错看起来失望极了,垂下头伤心道:“俺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难道我们打工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那小厮听到此话,怔了怔。
他再次叹了口气,是啊! 小厮的命也是命!
他们没少被那甄友秉针对,经常被找茬,克扣工钱。
小厮终于没忍住,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骂着:“奶奶的! 赶紧来个好人,制裁一下这该死的管事! ”
艾樊错伸手抚平略显凌乱的发,看来他必须得扞卫打工人的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