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樊错趴在桌子上，旁边的酒杯“咕溜咕溜”掉落，甜杏酒的香味飘散。
扭过头来，又从盘子上拎起一粒浑圆的花生米，扔在嘴里嚼着。
封听澜只抿了一点酒水，他不是很喜欢喝酒，吃了一些菜就停了。
“你醉了么？”
艾樊错听见询问声，咂了咂嘴回答道:“什么醉了么？我还饿了么呢......”
封听澜凑过去，听见他说饿了，连忙说道:“我就说应该我来请吧，你现在还在饿。”
艾樊错思索片刻，才反应过来，二人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忍不住笑了。
“呆头鹅，我说的饿了么，不是我饿的意思。”
封听澜记起先前艾樊错的话，“呆头鹅”是朋友间的称呼，比“封公子”亲密多了。
他凑过去期待地问:“我以前，到底是怎么称呼你的呀？”
艾樊错酒喝多了，嘻嘻哈哈的模样，没个正形。
坐起身子，手卷过那条发带，封听澜被他拉了过来。
“你以前，都是称呼我艾朋友.......”
封听澜没有质疑，微微仰头思索着，为何要称呼对方为艾朋友？虽然一听就知道他们就是朋友关系。
封听澜还是没想明白，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静静注视着艾樊错，希望他能讲解。
艾樊错没有立马告诉封听澜，低声道:“你念一念这三个字。”
封听澜缓缓开口道:“艾，朋友....... ”
冷峻的眉眼忽地一弯，嘴角轻扬:“诶，捧油!”
“朋友，捧油!”
封听澜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内涵，原来是互相谐音啊，只觉得朋友真是个妙人。
他又为自己的聪慧感到自豪。
外面的风吹着他的衣摆，像是有根尾巴隐藏在下面，邀功一般摇晃。
“诶，捧油，你这话妙的人变成酒醉蝴蝶，可我聪明的劲不停有着呢。”
艾樊错又被他逗笑了，这封听澜玩起梗，学的还挺快。
封听澜拖着喝醉酒的艾樊错，离开了醉月楼。
顾及他摇摇晃晃的姿态，封听澜就询问哪一条路好走些。
艾樊错迷迷糊糊指了条人少的小巷，想着打个近道回去。
封听澜见对方步子不稳，直接利落把人背起来。
艾樊错最近经常被人背，居然都有点习惯了。
他这个喝多了酒的酒蒙子，还在嘴里回味着甜杏酒的余味。
又悠悠开口道:“呆头鹅呀，我告诉你，以我多年的经验来说，这种小巷子最好是少走，很容易出事的。”
“比如撞见大人物间的谈话，被卷进阴谋里，或是被人盯上，堵在巷子里刺杀.....”
话音刚落，刹那间，有什么尖锐之物迅速划破气流，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叮当”声。
封听澜神色一变，身体立马反应过来，向旁撤去才勉强躲过。
艾樊错揉了揉眼尾，睁开眼后惊喜指着那飞镖说:“对对对，话本子里面那种刺杀的坏人，都是扔个飞镖过来，震慑你一下.....”
嗯？
等等...... 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