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后院,白时薇念着咒语,做了几个手势,再轻轻一挥,一道白色光环从她身上荡开、扩大,触碰到后院墙壁上后,墙上出现了红线和黄符。
其中两张黄符已经泛旧褪色,让整个阵法出现裂缝。
宁柏山走近,仔细观察这些阵法和黄符纸后,道:“确实是我爷爷画的黄符。”他爷爷的黄符上有独特的灵光,他认得出来。
宁柏山又看了几处阵法,才确定道:“这是镇宅护家、驱魔辟邪的阵法。”
这样的阵法能有效阻止妖邪入内。但现在民宿里住的全是妖兽,是爷爷给了他们自由出入这个阵法的特权?
“这阵法有些年头了,你们怎么认识我爷爷的?”宁柏山想不通爷爷怎么会信任妖兽?难道他也是妖契师?
白时薇:“认识了有二十五六年了吧?”
那就是差不多宁柏山出生那会儿认识。
阿宗道:“你既师承宁藏大师,有办法修复阵法吗?”
“有。但你们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死守这里?”
白时薇:“这是你爷爷的房子。”
“什么?”这老房子竟然是爷爷的?宁柏山再次震惊。
“我们几个妖兽哪里有本事买到房子?”白时薇双手交叠抱臂,“现在可以修复了吗?”
宁柏山还想问,但是仁翁打断他:“柏山你也说民宿不太安全了,不安全就是因为阵法不牢固了,先帮我们修复,有什么问题等会儿再问。”
宁柏山见几人都期待地看着他,只能先修复。他在后院的石墩子上拿出朱砂、毛笔、黄纸,依照泛旧的符纸纹路开始画。
随着他身体素质和慧眼等级的提高,他现在能调用的力量越来越多,画一般的符纸手到擒来。
只见他悠然摆来,悠然摆去,随着手腕的灵活摆动,蘸着朱砂的毛笔在黄纸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原本平平无奇的黄纸顿时灵光四溢,已具灵力。
宁柏山连续画了两张后,对白时薇他们三人道:“你们先后退到屋檐下,沈清、孟极、从从为我护法。”
从从不解地歪头,柏山哥补个镇宅的黄符而已,什么时候需要他们护法了?
还没问出来,就被孟极一把拉过来:“你去守左边。”说完自己跑到右边。
从从见孟极开始戒备,虽不懂但照做。
沈清站在宁柏山身前不远处,对他点点头。
白时薇三人听话地后退到屋檐下。宁柏山拿出驱邪剑开始念咒,黄符纸在一段神秘的咒语加持下飞立起来。
驱邪剑一指,黄符纸啪的一声紧紧贴在红线上,盖住原本泛旧褪色的符纸。宁柏山如此连续贴了两张黄符。
整个镇宅护家阵法重新泛起涟漪,就在宁柏山准备收力时,突发变故。
白时薇、阿宗、仁翁三人突然冲向宁柏山。
仁翁朝沈清撒了一包黄药粉,沈清的双眼顿时看不见了,阿宗以一敌二拖住从从和孟极。
白时薇亮出狐爪子,直取宁柏山的后脖颈,就在锋利的尖锐爪子即将钳住他时,宁柏山弯腰躲开攻击。
白时薇一招偷袭不成,眼见宁柏山用驱邪剑轻松挡住了自己的攻击,她的另一只爪子如闪电般再次袭来,速度快如疾风,带着凌厉的气势。
宁柏山身形敏捷地向左一闪,避开了白时薇这一击。然而,白时薇的攻击如狂风骤雨般密不透风地接连而至,宁柏山只能左躲右闪。
白时薇实力很强,他不能这样被动挨打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口中默念咒语,手中的驱邪剑顿时绽灵光乍现。
紧接着,他猛地一挥剑,一道凌厉的剑气如长虹贯日般破空而出,直直地朝着白时薇疾驰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剑气,白时薇却显得异常镇定,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只见她两只利爪如同金钟罩铁布衫一般,轻而易举地将宁柏山的剑气阻挡并挥开,仿佛那剑气对她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戏。
宁柏山见状,心中不禁一惊,他瞪大了双眼,自己的剑气在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宁藏的孙子就只有这点本事吗?”白时薇嘲讽地说道,“这也能算继承了他的衣钵?想当年,宁藏与我交手时,还能与我打得有来有回呢!”
宁柏山听了白时薇的话,并没有被对方的言语所影响。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再次念起咒语。
这一次,他念完咒语,驱邪剑上的灵光变得更加耀眼夺目,而且还伴随着滋滋作响的电流声。
他挥舞着驱邪剑,再次朝着白时薇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这次他使出了古籍里的剑术,他已经将爷爷的剑术招式都学会了,只是很多招式需要足够的灵力才能发挥效果。
而他的身体素质还没有提升到那种程度,能调用的灵力有限,但已经足够令人惊讶。
这几招下来,在白时薇及时躲过剑锋的袭击后,那张美艳的脸上终于收起轻蔑,开始正视这个年轻人。
沈清在短暂的失明后,模模糊糊恢复视力,却见仁翁早就躲起来了。
他立马冲过来,几招就把仁翁制伏了。
仁翁求饶道:“行了行了别打了,时薇、阿宗,确认他真是宁藏的孙子就够了!别真把院子拆了!哎哟,轻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这么折腾。”
沈清没花什么力气就钳住仁翁的脖子喊道:“快停手!不然我杀了他!”
阿宗立即停手,白时薇也及时收手。
仁翁道:“误会,都是误会。”
宁柏山对沈清道:“你眼睛怎么样?”
沈清此刻已经恢复清明:“没事了。”
仁翁:“就一点黄药粉,两分钟就恢复视力,没有一点副作用,放心。”
宁柏山盯着白时薇道:“你们在试探我?”
白时薇道:“你不也在防备我们?”
宁柏山收起驱邪剑,道:“理由。”
这三只妖兽实力强大,仁翁从昨晚就对他有所保留,一向警觉的他昨晚睡得一塌糊涂。
现在他们又提到爷爷,宁柏山怎么敢对他们掏心掏肺?自然要戒备,才会暗示沈清、孟极、从从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