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山几人赶紧进屋里,大厅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受伤的大块头男人,仁翁正拿药粉给他包扎伤口。
一个貌美得极其妖艳的女人正蹙着眉,双手交叠在胸前,见宁柏山四人进来,双眼一眯:“民宿的客人?”
仁翁道:“是,昨晚我受到邪修攻击,是这几位救了我。”
“昨晚你也遭到攻击?”白时薇眉头紧皱。
仁翁道:“是啊,我就去隔壁的老城区吃了碗面。以前出去都没事,谁知道昨晚就遭到埋伏了。”
在他们交谈之际,宁柏山问系统:【这两位是什么妖兽?】
系统:【那个女人是九尾狐,上古神兽。男人是棕熊,至少八百年修为。】
宁柏山走上前,自我介绍:“我叫宁柏山,是妖契师。这三位都是和我签契的妖兽,孟极、沈清、从从。”
“妖契师?和猎妖队、捉妖队有什么不一样?”女人警惕地问。
仁翁边包扎边道:“柏山,这两位便是白时薇和阿宗。”
“你们好,妖契师以保护与自己签契的妖兽为己任。与猎妖师和捉妖师不一样,也没有关系。”
白时薇朝他们点头致谢:“多谢你们救了仁翁。”
“举手之劳。”
仁翁道:“对了,柏山说之之被捉妖队注意上了,我刚想联系你,你们便回来了?为何还受伤了?”
说起这个,白时薇和阿宗便沉了脸。
白时薇的手重重往桌上一拍,木桌瞬间出现裂纹。
“别动怒,民宿可没钱再添购家具了。”仁翁一脸心疼。
一直沉默的阿宗开口:“之之被邪修抓住了!”
仁翁和宁柏山几人都惊讶了。
“到底怎么回事?”仁翁问。
阿宗这才开口说出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胡之之是只四尾赤狐,很小和母亲一起来到人界,她生性活泼爱在人界闯荡。
以前有母亲保护,两人化作人类在人界过得很安稳。五年前,之之母亲无意间被邪修遇到,为了保护女儿,被邪修打死。
受伤的之之躲在深山里休养,遇到了白时薇。白时薇救了她,之后之之便帮他们卖点东西。
前段时间她卖了遮妖香给一只狐妖妖魂。没多久这只妖魂又来卖,谁知道这次之之到约好的地方,没看到狐妖妖魂,倒是看到了一个惨死的女人。
她还没反应过来,捉妖队的人便到了,把她当凶手捉拿。
之之说不清楚,只能先逃跑。白时薇让她最近都躲到桂岩山上避避风头。昨晚她自己又偷偷跑下山。
阿宗在破晓时分去打猎时,看到了之之的求救信号。他急忙赶去发信号地方,结果一到地方便遭到了几个邪修的埋伏。
他们显然有备而来,打斗中,阿宗问他们为何有之之的求救信号,这才知道之之是被他们用其母亲的遗物引诱下山抓走。
阿宗是一只棕熊,力大无穷,刚强勇猛,但缺乏灵活度,被五个邪修设阵法围攻,又频遭暗算,受了伤渐渐不敌。
还好白时薇及时赶到,将阿宗救走。
听完经过,宁柏山道:“你们被邪修组织盯上,这民宿估计也不安全了。”
白时薇对阿宗和仁翁道:“民宿绝不能让他们发现!”
阿宗和仁翁都坚定地点点头。
见宁柏山不理解,仁翁解释道:“这民宿有高人布阵,能遮掩妖气。我昨晚才敢带你们回来投宿。”
宁柏山:“可这片老城区到处都要拆迁了。”
就算邪修不找来,这民宿也保不住。
白时薇瞥了宁柏山一眼:“要怕了,大门在那慢走不送,雾城多得是价廉的民宿。”
宁柏山:“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们没必要死守这里,目标太大。”
白时薇不以为意道:“我们非要死守这里呢?”
宁柏山微微皱眉:“为何?”
阿宗道:“我们知道你是好心,但这个民宿对我们很重要,绝不能让人类毁了。”
宁柏山不由得想起八卦帖里的老城区钉子户:“民宿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当钉子户?”
“不关你的事少问。”白时薇语气不耐烦地说。
沈清不解问:“钉子户是什么意思?”
“就是指像他们这样不愿意搬迁的住户。”宁柏山解释。
阿宗道:“我们不是不愿意搬,是没等到人不能搬。”
“等谁?”
阿宗和白时薇都没回答。
倒是仁翁道:“话说起来也有缘,我们等的人跟你还是一个姓氏呢。”
话音刚落,白时薇突然问宁柏山:“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宁柏山,我名字有什么问题?”
白时薇突然凑近宁柏山,一张妖艳的面容突然在眼前放大,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宁柏山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后退两步。
白时薇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五官:“你姓宁?你认识宁藏吗?”
宁柏山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认识我爷爷?”
白时薇也吃惊不已:“宁藏是你爷爷?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
阿宗都忍不住站起来。
宁柏山忙问:“你怎么认识我爷爷?你们等我爷爷干什么?”
白时薇上下打量他,怀疑道:“你真是宁藏的孙子?有什么证明?”
宁柏山从背包里拿出爷爷的罗盘和他画的黄符纸,道:“你们总该见过他的出黑用具吧。”
白时薇看着罗盘,又看看黄符,眼里闪过怀念之色。
阿宗看过后道:“是宁大师的东西,你爷爷人呢?”
宁柏山神情低落道:“他二十年前便去世了。”
“什么?”白时薇、阿宗和仁翁惊讶万分,都不可置信。
白时薇忙问:“怎么死的?谁杀了他?”
宁柏山摇摇头:“那时候我还小,只知道有人请他出黑,他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沉默了一会儿,白时薇和阿宗、仁翁对视一眼,白时薇道:“你既是宁大师的孙子,想必也继承了他的衣钵,能来帮我们巩固一下民宿的阵法吗?”
“这民宿的阵法是我爷爷留下的!”难怪他会觉得民宿有安全感,睡得分外熟。
白时薇:“跟我来。”
宁柏山跟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