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季柳缨让人看着有些意外,季烟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眼看季烟雨的目光一直落在季柳缨身上,季宴国有些紧张。
“姐姐,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前几天是我不懂事,所以才会惹的全家人为我担心,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以后一定会跟在爸爸和姐姐的身边好好的学习怎么管理公司。”季柳缨说话的声音很轻。
季烟雨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俗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自己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季柳缨张牙舞爪过也嚣张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陈淑玉在旁边挑唆。
季烟雨并不是很想原谅季柳缨,毕竟给自己造成的伤害是实打实的。
但她对于接管爸爸公司的想法并不多,以后总要有个人能接管家里的公司。
没有比季柳缨更适合的人了。
“那就好,你落下的课程有些多,既然想要接手爸爸的公司,从礼仪到经济上都必须要赶上,自己努力吧。”季烟雨说着扒拉了一口米饭。
松软米饭在口中咀嚼几下就会变得甜甜的,匆匆的吃完饭之后,季烟雨先回去,睡一觉再说。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陈泽派人来接季烟雨。
监狱里,季烟雨看到了杨欣怡。
原本打理妥贴的一头卷发现在已经被拉直,剪成了齐耳的短发。
她的脸色格外苍白,眼下浓浓的乌青,看样子最近这些天也没有睡好。
双手被铐住,可她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不是常规的审讯室,几个人的会面在安义国的办公室里。
季烟雨几乎是面对面的和杨欣怡坐着。
没有狱警敢靠近杨欣怡,她就这么垂着头,用阴森的目光看着季烟雨。
夜晚,被这样的人盯上,别说是季烟雨,就连安义国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在我面前就没有必要装神弄鬼了,你用你手里的那块玉佩,做出了幻影,吓疯了你的舍友,为的就是想要得到独处的机会吧?”季烟雨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杨欣怡,语气也越发笃定:“你想越狱。”
杨欣怡迟疑了一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凝固。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季烟雨微微笑了笑。
“听不懂吗?我倒是很好奇,你一直藏在内衣里的那块玉佩,真的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吗?”季烟雨似笑非笑的问。
安义国吓了一跳,不明白季柳缨的身上为什么会藏玉佩。
这很正常,没有人会去专门搜查季柳缨身上。
就算搜查,也没有人会搜到内衣里。
“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帮你呢?”季烟雨反问。
杨欣怡的嘴唇有些哆嗦,但还是不想承认。
季烟雨有些不耐烦了,一想到白映雪的那张脸,她顺手抄起了旁边的剪刀。
“接下来的画面可能有些少儿不宜,安局长,要不您还是在外面等一下?”季烟雨看都没看安义国一眼。
但安义国果断的选择先出去。
他相信季烟雨不会冲动的要了对方的命。
季烟雨一步步的朝着杨欣怡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别乱来!我跟你说这可是在监狱里,你要是敢伤了我的话,回头我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杨欣怡整个人都慌了。
季烟雨有些慵懒的打了个呵欠。
“真是聒噪,我敢深夜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我不管做什么都有人给我兜底,一个疯子,在监狱里想不开了,不管是撞墙还是上吊,都很合理的,不是吗。”季烟雨说了一把,扣住了杨欣怡的脖子。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剪刀剪开了衣服。
随后取出了那块被藏在衣服夹层里的玉佩。
玉佩掉落的那一瞬间,杨欣怡肉眼可见的慌了。
季烟雨低头看着那块玉佩。
和陈淑玉当初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不管是材质还是上面附着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季烟雨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证据在这,还想抵赖吗?”
她随手脱下自己的外套,扔给了杨欣怡。
然后就准备叫安义国进来。
眼看安义国就要进来,杨欣怡连忙三两下的套好的外套,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
安义国进来就看到了季烟雨手中掂着的那块玉佩。
他甚至想也不想,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是我们疏忽了,但问题真的就出在这块玉佩上吗?”安义国有些不敢想。
这么小,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东西,真的能造成这么大影响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给她换个房间,接下来应该就好多了。”季烟雨说。
白术年最近这几天找了医院的人,想要给杨欣怡做鉴定。
看季烟雨这个样子,安义国突然有些犹豫。
“鉴定这件事儿,到底还要不要进行了。”等到季烟雨出门的时候,安义国悄悄的把人拉过来问。
季烟雨有些疑惑的看着安义国:“这个问题你们自己做决定就好了,不用问我的。”
安义国略微松了口气。
就算是做到他今天这个地步,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
白术年虽然只是个商人,但他拉拢的势力也不在少数。
要是真的不答应,恐怕会有诸多的麻烦。
只不过,鉴定归鉴定,最终能不能通过鉴定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天色已晚,季烟雨这个时候回家并不合适,索性白映雪还给她留了一套房子。
在那空房子里睡了一晚上,季烟雨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身体里最近消耗掉的灵力也被恢复的差不多了,季烟雨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随后带上自己的玉佩,去找到了陈泽。
黄冰洁一早就知道季烟雨昨天晚上执行任务了,今天一张精致的小脸写满了不情愿。
“好歹都是自己人,出去出任务居然都不告诉我,实在太不仗义了!”
靠在椅子里看书的林博远抬头看了黄冰洁一眼,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书上。
竹林居士则是在屋子里玩着空竹。
季烟雨进来时,黄冰洁立马站起身跑上前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
“好姐姐,昨天你们怎么出去也不告诉我啊!我还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黄冰洁嘟着嘴,一副控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