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作为东道主,见众人到齐,也不寒暄,开门见山地说道:
“崇祯这是要吃独食,诸位,这事能忍?”
众人纷纷附和:
“忍个球!”
各家私兵早就摩拳擦掌,如今有这等机会,哪还按捺得住。
之前他们就偷偷惦记着李自成那批金银财宝,如今连地图都有了,皇帝还想撇开大伙儿,没门儿!
要说他们对这事儿有没有怀疑,那自然是有的,都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哪能轻易信了。
可昨夜得到消息,曹化淳紧急召集京师所有番子,连夜出城而去。
当时众人都忙着派人出城探听消息,没太在意,如今拿到这份草图,哪还有闲工夫质疑,赶紧组织人手,准备大干一场,去抢钱才是正经事。
他们眼神中透着贪婪与急切,仿若饿狼看到了肥羊,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咬一番,仿若被欲望驱使的狂人。
这边,成国公府内正商议得热火朝天,仿若一锅即将沸腾的热油,气泡翻涌,激情四溢。
那边,却来了个不速之客——魏德藻。这位一直觊觎内阁首辅之位,仿若盯着肥美猎物的饿狼,想搞倒陈演取而代之的阁老,自从入股后,心思全不在朝堂之上,仿若丢了魂的行尸走肉。
他家有人与某禁卫有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靠着这层暧昧又隐秘的关系,仿若顺着藤蔓找到了果实,同样得到了消息。
他一瞧这阵仗,心里便明白,这是都想吃独食啊,那可不行,得算我一个。
他也不客气,仿若闯入自家领地的霸王,直言道:
“带我一个,我有钱,要是不带我,我就宣扬出去。”
众人皆知他这脾性,仿若熟知恶犬习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助力,况且他那十万两白银。
虽说如今国库空虚,但勋贵们哪个不是家底深厚,不差这点钱,面对这泼天富贵,自然舍得掏钱出人,仿若面对宝藏的贪婪海盗。
朱有建心里跟明镜似的,“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可是明朝官场的写照,仿若铭刻在历史石碑上的箴言。
这些大地主出身的文武官员,家中财富堆积如山,仿若藏着金山银山的神秘洞窟。
可他也清楚,如今时局崩坏,大明这艘破船已然摇摇欲坠,京营的战斗力不堪一击,连流民军都比不上,仿若破旧的纸船遇着汹涌波涛,就算有钱给他们,也是打水漂,仿若将金银投入无底深渊。
若真为了搞钱,将这些大臣抄家,短时间好像不错,有钱悬赏壮士守城,那是将命运寄托在勤王军队上,这种将命运交于他人之手的事情,委实不靠谱,仿若把身家性命系于蛛丝。
还有,若是真这样做,实际就是与所有读书人反目,万一大明朝还能延续,再想有臣工治理,就不可能了,仿若自断臂膀。
既然杀鸡取卵行不通,那就干脆借鸡下蛋。
有道是:
亏本的买卖没人干,杀头的生意抢着干。
为何?
还不是因为利润丰厚,仿若闪耀着诱人光芒的金山。
面对这泼天的富贵,这些大地主们能不动心?
看看朝会上那激烈争抢的场面就知道了,仿若饿虎扑食。
以这些人的精明,必然会绑着皇帝入股。
但朱有建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拿出实物,手雷和连弩,就是要让他们眼见为实。
只有让他们真切感受到这些神奇玩意儿的威力,才会相信皇帝手中有货,日后自然不会惦记皇帝的股份,反而会忠心拥护。
毕竟只有跟着这样的皇帝,才能捞到更多好处,仿若找到领航的舵手。
所以,当武勋们见识到手雷和连弩后,信心比朱有建还足,他们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仿若夜空中燃烧的星辰,交头接耳间满是兴奋与期待,仿若孩童发现新奇玩具。
在他们心中,明军这些年之所以屡战屡败,军械劣势首当其冲,军饷不足尚在其次。
遥想周遇吉,以寡敌众,凭借非凡的勇毅坚守十几日,若当时能有这等新式武器加持,战局逆转也未可知,他们心底就是有这股子执拗的自信,仿若坚信奇迹的信徒。
众人围坐一起,商议得热火朝天,这次决意要派十万人马出去,并非畏惧敌手战力,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抢夺人口。
经过朱有建一番推心置腹的解释,他们对流民的态度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往昔的厌恶如春日残雪般迅速消融,仿若暖阳融雪。
如今这些流民,在他们眼中不再是累赘与隐患,反倒成了珍贵的资源,是自家未来源源不断的佃户,是重振家业、再铸辉煌的根基,保护还来不及,哪还有半分厌恶,仿若珍视稀世珍宝。
会议进行得异常顺利,众人连喝茶润喉的工夫都省了,仿若被点燃的火箭,匆匆散会,赶忙派人奔赴山西、大同镇等地。
凡是草图上标注的,以及疑似闯贼行军路线经过的地方,一处都不放过,犹如饥饿的秃鹫搜寻猎物。
绝不能让番子们独占了便宜,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是家族复兴、延续荣耀的希望之光,仿若追逐曙光的夸父。
朱有建有着龙国科研那般精益求精的精神,仿若追求极致的工匠大师,装配一代,试验一代,研发一代。
手雷给火器局的是一代产品,太监们在火药局捣鼓的是二代。
这第二代火药,配方那叫一个精细:
“十成硝、两成硫、三成木炭。”
匠户们得用石碾反复研磨,每一下都倾注着心血,仿若雕琢艺术品,再用筛子滤出细粉,制成颗粒,小心翼翼地装入陶瓷瓶,还得在陶瓷瓶外加裹铅砂、砒霜粉、胡椒面,最后置于陶罐之中。
总共精心炮制了六百余枚,全都交给曹化淳带走了。
据说曹化淳拿到手时,双手都忍不住微微发抖,别看这手雷个头小,威力可着实惊人,爆炸之处,土石飞溅,仿若雷神震怒,仿若天崩地裂。
还有一百多枚地雷,更是吓人,都用草绳和油纸层层包裹,分开存放,每人配备两套。
曹化淳心里暗忖,这下闯贼可惨了,挨上这玩意儿,怕是要尸骨无存,还想入土为安?
做梦去吧!
“大伴,宫内可有铁丝?”
朱有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阳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几分闲适,仿若悠闲的贵族。
王承恩忙不迭地应道:
“回皇上,有的。”
朱有建微微坐直身子,又交待道:
“把铁丝并粗细麻绳拿些来。”
他心里不禁自嘲,前世做社畜累得像条狗,心心念念盼着清闲日子,如今真闲下来了,却又有些不适应,好似脱缰的野马乍入栅栏,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自在的节奏,仿若迷失方向的羔羊。
王承恩带着两个小太监,手脚麻利地拿来东西。
朱有建指挥着他们将麻绳分股散开,把铁丝与麻丝均匀掺和在一起,再让小太监重新合成麻绳。
合成了大概十尺后,他比对了下粗细,选中小指粗细的麻绳,向王承恩交待道:
“照这法子,把铁丝并麻绳编织起来,要是铁丝不够长,就叠进去三尺接着编,先做一百尺备用。”
王承恩领命而去,忙着找人交待具体事宜,脚步匆匆,背影略显慌乱,仿若被驱赶的兔子。
朱有建重新懒洋洋地靠回椅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睛悠悠望向窗外,那模样,仿若老饕瞧见了珍馐美馔,满是期待与惬意,仿若沉醉在美景中的诗人。
御花园中的花花草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偶有花瓣飘落,似在诉说着末世的凄美,仿若悲歌中的音符。
他看着这一切,思绪却飘得很远,想着这几日的布局能否奏效,想着那些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士,也想着自己这仅剩几日的短暂余生……
但无论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他只想抓住这片刻的安宁,在历史的洪流中寻得一丝喘息之机,仿若在惊涛骇浪中寻得宁静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