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旿走出酒吧后,就去了一家台球厅。
言旿缓缓踱步至台球桌边,站定,双脚微分,形成稳定的站姿。
言旿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桌上的白色母球上,仿佛在用目光丈量着它与目标之间的距离,以及即将展开的轨迹。
言旿的呼吸变得深沉而均匀,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击球积蓄力量。
只见他轻轻拾起球杆,左手稳稳托住杆身,右手则以一种既放松又充满力量的姿态握住杆尾。
手指间微妙地调整着,寻找着那最细微的平衡点,仿佛是在与球杆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突然间,言旿的眼神变得更加聚焦,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在那一瞬间,他右手猛地发力,球杆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带动着母球以惊人的速度掠过桌面。
那母球仿佛被赋予了魔法,按照他心中预设的路线,精准无误地撞击到了目标球上,发出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啪”响。
目标球受力后腾空而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又巧妙地撞向了另一个球,引发了一连串精彩的碰撞。
最终,所有的球都按照他的意愿,一一落入了袋口。
“好球!!”
无比熟悉的声音,言旿抬头看向来人,此人正是姜艽。
“你来干什么?”
言旿的好脸色也瞬间就没有了,语气冷冰冰的问道。
“你我之间这样就生疏了哈~我可是找你找的好辛苦了。”
姜艽自顾自的开口说道。
言旿也没有接话。
“言旿,你加入我们吧。”
“半壁江山自然是亏待不了你。”
“呵呵,我早已退出江湖了。我对你的那些远大理想什么的可不感兴趣。”
“哦~究竟是什么事让我们曾经那个杀伐果断的杀手言旿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姜艽话里的这波嘲讽可是拉满了。
他可没有忘记那天的事情,言旿与夜清流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牵着手的那一幕,他内心的情绪百感交集。
最后被取而代之的而是滔天的杀意和愤怒。
“姜艽,你有够无聊的。”
又进了一球的言旿冷冰冰地说道。
“言旿,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话音未落,姜艽就如同狂暴的巨兽,猛然间向前一跃,挥拳直取言旿的面门。他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将一切阻挡都化为齑粉。
言旿反应迅捷,身体如同鬼魅般一侧,轻松躲过了这一击,并趁机反击,一记凌厉的扫腿如同旋风般扫向了姜艽的腰部。
姜艽只是冷哼一声,身体仿佛铜墙铁壁,硬生生地扛住了这一击。他反手一拳,带着雷鸣般的声响,狠抓向言旿的胸口。
言旿的身形一闪,如同幻影般躲过了这一拳,并趁机发动连环攻击,拳脚并用,如同狂风骤雨般向姜艽倾泻而去。
“你特妈的发什么疯!姜艽。”
言旿后退几步,喘了几口气问道。
姜艽压根就没有理他,只是一味的进攻。
此刻,台球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听得见拳脚碰撞的巨响和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拳脚交加,每一次碰撞都仿佛要震碎周围的一切,台球桌上的球杆、球杯被碰得支离破碎,台球如同疯狂的弹珠般在台球厅内四处飞溅。
周围的顾客和工作人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了出去,生怕被这场恐怖的打斗波及。
在激烈的交锋中,姜艽凭借着强大的力量不断逼近言旿,每一次重拳都仿佛要将言旿砸成肉泥。
然而,言旿却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惊人的毅力,一次次地躲过了姜艽的攻击,并寻找反击的机会。
终于,在一次惊心动魄的交锋后,言旿抓住了机会。他利用姜艽一次攻击的空档,身体如同闪电般一闪,双手如同铁钳般紧紧锁住了姜艽的喉咙。
然后言旿紧紧掐住姜艽的脖子,将姜艽一把就摁在了冰冷的墙壁上。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听得见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的砰砰声。
言旿的手指如同铁钳一般,深深地陷入了姜艽颈部的皮肉之中。
墙壁冰冷而坚硬,与被掐的姜艽背脊紧紧贴合,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挣扎与反抗都彻底粉碎。
“你输了,姜艽……”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落在了姜艽的耳畔。
“呵呵呵……”
姜艽干笑了几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艽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
他猛地一蹬腿,身体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向前冲去,同时双手紧紧抓住了掐着他脖子的言旿的手腕,试图挣脱这致命的枷锁。
两人在这一刻仿佛融为了一体,又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生死较量。
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交织、碰撞,每一次努力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与绝望的挣扎。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挣扎之后,被掐的姜艽成功地挣脱了束缚。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姜艽也在这刻被激怒了,眼中的杀意也释放了。
言旿如同被狂风暴雨席卷一般,被姜艽直接猛地拽起,狠狠地摔在了台球桌子上。
被摔在台球桌子上的言旿,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恐与愤怒。他的身体被重重地压在桌面上。
他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想要起身。但那只如同铁钳般的手却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动弹。
站在他身旁的姜艽,眼神如炬,肌肉紧绷,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他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那只扼住对方喉咙的手上,仿佛要将对方的生命之火彻底掐灭。
姜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冷酷的笑容,享受着这一刻的掌控与征服感。
“你……你放开我!”
被扼住喉咙的言旿,终于挣扎出了一丝声音,但声音却因为窒息而变得沙哑而微弱。
言旿的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摆脱这致命的束缚,但一切都只是徒劳。
姜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他的手指轻轻搭在了言旿的腰间,“没有用力”,却足以让对方感受到他的“温度”与存在。
姜艽的嘴唇轻轻贴近被言旿的耳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言旿,现在的滋味如何?”
如果让“夜清流”他看见这一幕,夜清流会怎么样?他会心疼吗?会吗?
言旿想要挣脱,另一只手也被对方按住,只能偏过头去。
孰不知,他的耳根泛着淡淡的红色。
随着话语的落下,姜艽的手指轻轻地在言旿的腰间游走,带来一阵阵颤栗与酥麻。
“姜艽,你特妈的脑子有病吧。”
言旿骂出了声,此刻的言旿眼神已经可以杀死姜艽千万次了。
“我本来就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了。”
姜艽游走在言旿腰间的手又使劲按了几下,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我姜艽看上的东西可轮不到别人跟我抢。”
“言旿,我会杀了你。迟早有一天。”
姜艽恶狠狠的放出了狠话,手也一下子就松开了言旿。
言旿迅速的与对方保持了几米的距离。
姜艽就跟个变态似的。
“姜艽,不要太自以为是。”
“免得落井下石可不好。”
言旿也丝毫不留情的反击道。
“呵呵,我们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