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拓叮嘱着何雨柱。
即使是大领导，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说完后，杨开拓看向一旁悠然自得的林建。
林建对要去的地方并不急切。
见杨开拓看他，林建笑着问：“厂长，有厨子何雨柱就够了，为何还要带上我？”
杨开拓对林建的态度轻松了不少，解释道：“你也被那位领导点名召见了，他说你去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建轻轻耸肩，倚在车座上。
这辆车更注重实用性而非舒适性。
司机、杨开拓和林建三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毫无舒适可言。
二十分钟后，车辆停在一栋白色小楼前。
什么样的干部才能住这种地方？估计至少是部级干部。
“林建，何雨柱，我要提醒你们，进去后不要随便说话。”
“放心吧，杨厂长，瞧您这胆子。
您的任务就是夸赞何雨柱，等我展示手艺，不管什么领导，肯定会被折服。”
正在交谈时，屋内走出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
林建一眼认出，正是那天他钓鱼时，站在大领导身边的秘书。
“陈秘书！”
“哟，杨厂长来了，林科长和厨师到了吗？”
陈秘书快步走近，看到林建后，对他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林建也笑着点头回应。
“到了，领导们应该也在吧。”
“嗯，领导都在里面商议事情。”
“那我得赶紧进去，陈秘书，麻烦您安排。”
说完，杨厂长迈步走向小白楼。
陈秘书笑着对林建说：“林科长，我们领导想品尝您和何师傅的手艺，看看是否如传说般美味，请随我去厨房。”
林建挑挑眉，点头道：“好，东西准备齐全了吗？”
“您放心，之前特意采购了配料，绝对齐全。”
“柱子哥，那我今天给您打下手。”
“不行，你来，我给你打下手。”
何雨柱看出，今天的领导似乎认识林建，因为对方的秘书与林建谈笑风生，还提到要品尝他们两人的手艺，这表明林建曾向对方提过他。
“今天是你的机会，我给你打下手，就这么定了。”
林建拍拍何雨柱的肩膀，低声说道：“今天做多好的菜都行，年后会有惊喜。”
东西厂食堂合并，升级为股级单位，目前只是上级领导开会商讨的事，底下的人还不知情。
此事尚未最终确定，林建也没向何雨柱透露具体情况。
今天只要何雨柱做出满意的菜品，领导们满意认可，年后他当股长基本无悬念。
何雨柱不明所以，虽不知林建话中深意，但他相信林建的话不会错。
跟着陈秘书进入厨房，何雨柱不禁感叹：“领导住的地方果然不同，这厨房几乎有小雨房间一半大。”
这是对林建说的，声音压得很低。
林建笑着说：“再过十几年，你也会有这样的条件。”
“十几年后的事谁能预料呢。”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走进来，疑惑地接过话题：“芝麻酱？年轻人，我们请你来是做川菜的，你要芝麻酱做什么？”
“做饭归我，吃饭归你们，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
何雨柱下意识回应。
作为主厨，在厨房他就是老大，向来是一言堂。
这些年他在食堂后厨，让人做事有人质疑，他都会直接呵斥。
而且芝麻酱涉及川菜秘方，怎能随便告诉别人。
因此这位中年妇女一提及芝麻酱，他便下意识回击。
中年妇女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陈秘书也吓坏了，十分紧张。
这何师傅真是大胆，直接怼了领导夫人。
一旁的林建忍着笑意，低头查看桌上的豆腐，像是在鉴定它的新鲜程度。
这个女人自找麻烦，自己不做饭却跑到厨房来添乱，真是多管闲事，一点礼貌都没有，还想别人对她客气？
进门连个招呼都不打，活该被人指责。
\"陈秘书，有茶叶吗？泡一杯浓茶，多放些茶叶。
\"
何雨柱没理会那个女人，转头看向陈秘书。
他还以为这是家里的保姆呢。
中年女人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小伙子长相端正，怎么这么惹人生气？倒是旁边的年轻人看着顺眼。
陈秘书紧张得直冒汗，见何雨柱又要茶，不知如何是好。
\"陈秘书，芝麻酱或甜面酱都可以，厨房应该有，帮我找找放在哪里了。
\"
\"哎，我去问问，对了，我去倒茶，马上回来。
林科长，何师傅，你们先准备着，领导们很快谈完事，中午去饭店，准时用餐。
\"
陈秘书出去后，厨房只剩下林建和何雨柱。
见没人了，何雨柱才对林建说：
\"林建，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我说话是不是太\"
何雨柱没说完，林建就笑了。
\"哥，你还知道自己的话直啊，领导夫人来视察了，你直接把她怼走了。
\"
\"啊！领导夫人！\"
何雨柱震惊了。
进门前，大领导再三叮嘱，让他进来后多做少说，免得得罪领导。
这下好，还没开始工作就把领导夫人给得罪了。
\"没事，领导是领导，领导夫人是领导夫人。
\"
林建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说。
\"真的没关系？\"
何雨柱疑惑地问。
\"当然没事，我们是领导派来的，领导夫人不过是个蹭饭的，能有什么事。
\"
\"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何雨柱被林建吓到，这傻弟弟什么都敢说，也不知道收敛。
\"怕什么，没事。
\"
林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何雨柱发现林建完全不当回事，也跟着放松下来。
他本就不惧事，事情既已发生，后悔无益。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林建，抽吗？你那烟太普通。”
林建拿出自己的烟，是从系统空间兑换来的未来产品，无尼古丁、无害，吸进去的烟气会完全排出。
虽然他现在已戒烟，但男人偶尔还是需要这种仪式感。
何雨柱接过烟换了过去，随即瞪大眼睛盯着林建手中的打火机。
这是一款煤油打火机，样式简单，但在火柴盛行的时代显得稀奇，对烟民而言比盗版碟还珍贵。
林建点燃香烟，看到何雨柱的目光，笑着将打火机抛给他。
何雨柱慌忙接住，仔细研究。
“这东西真神奇，以前听说过的，叫啥来着，贼博？”
“没错，就是它！”
两人边聊边吸烟，一支烟很快抽完。
这时陈秘书回来，一手端茶缸，一手拿瓦罐，闻到屋内烟味，表情严肃说：“领导家禁烟，一会儿别抽了。”
“厨房抽烟也要管？我们又不去饭厅。”
林建对这些规定很反感，难道领导就能抽而他们不能？
那些大领导哪个不是老烟民，你能要求他们不抽吗？你闻不惯烟味，我们也没往你面前喷，你也别来厨房打扰我们。
陈秘书苦笑着心想，要是这句话出自何雨柱之口，他肯定会生气。
但说话的人是林建，而他亲眼见过大领导与林建亲切交谈，看起来两人关系很好。
大领导对林建颇为赏识，陈秘书自然不敢得罪他。
何雨柱默默接过茶缸，看了看里面的茶叶，还算满意，达到了他要求的浓茶标准，便将其放在桌上，开始检查芝麻酱。
林建随手拿起热水壶，为他倒满热水。
“行，没问题，咱们现在开始做饭？”
何雨柱看着陈秘书问，确认时间安排妥当，以免饭菜做好后领导们还在开会，无法及时用餐，也不能让他们吃凉的。
“开始做吧，领导们大概一个小时后就能结束。”
林建补充道，“对了，具体多少人？”
何雨柱又问了一遍。
陈秘书快速计算了一下，回答说：“一共七位领导，上级交代让您准备十人份的。”
得到确切时间和人数后，何雨柱点点头，戴上围裙，洗手，准备动手。
林建也找到一条围裙，洗完手，协助何雨柱切菜。
独自一人做饭若是做一整桌菜，那真是忙得不可开交——洗菜、切菜、备料，样样都得亲力亲为。
但如果旁边有人帮忙，效率会大大提高。
林建负责切菜，何雨柱则专注于处理肉类。
腌制去腥至少需要十五分钟，总不能一件一件慢慢来，所以两人需要默契配合。
五花肉、肘子、猪蹄、鸭子、鱼等食材都需要精心准备。
一个小时后，所有菜肴都已准备好。
陈秘书再次走进厨房，看到传菜桌上摆放整齐的菜品时，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