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喜借着菜新不新鲜的问题各种问,这个新不新鲜啊那个新不新鲜,扯一些没有用的
没人了又亲又抱,把菜农吓得要死
还说菜农容貌出色,怕别人窥视他,给他定制铁裤衩,防止别人走后门。】
【系统等一下,铁裤衩?我没听错那菜农怎么上厕所啊?】
【宿主你没听错就是铁裤衩,荣喜给留了一个窟窿
那菜农长得确实端正,挺招女郎君喜欢
被荣喜瞧见,害怕菜农娶媳妇,就利用职务整他,来来回回,整得菜农都不敢随意跟人搭话了。】
萧耀祖:“……”
平静的表面下,真是牛马蛇神都能遇见啊。
【宿主,你知道吗?这荣喜压根就不是被卖进宫里的,他小时候可坏着呢!
有一次,他看到一个孕妇手里拿着一块饼,那饼看着可香了,荣喜这坏蛋就起了坏心思
他仗着自己是个小孩,故意去推倒那个孕妇,想趁机把饼抢过来,你猜怎么着?】
【孕妇不会出事了吧?】
【那孕妇摔倒在地,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就没保住!
可这荣喜呢,他有个护短的娘,再加上他又是个男丁
村长也不好太严厉地惩罚他,就只是说了他几句,这事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了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恶魔的种子在荣喜心里种下了
他变得越来越坏,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有一次,他故意乱传话,说村里的一个老头跟哪个女人好上了,还说他亲眼看见的
村里人一听,觉得小孩子不会撒谎啊,就都信了
结果呢,被传谣言的那一家人当天就打起来了,那妇女的腿都被打断了一条!】
【荣喜跟那两家人有仇?】
【没仇,就是想这么做!】
旁边几位官员忍不住皱眉。
还有这种无缘无故就开始作恶的恶人?!!
系统接着道【劣质基因是很可怕的,荣喜遗传了他爹的基因,这还没完呢……
荣喜还特别喜欢偷东西,他把别人的东西偷出来,然后故意放在另外一家
等村里人串门的时候,发现自己丢的东西在别人家里,肯定会去质问啊
这样一来,村里的人之间就互相猜疑,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整个村子都被他弄得鸡犬不宁的
可这荣喜还觉得不过瘾呢,他居然还把村里的祠堂给烧了!
要不是村长年纪大了,睡眠少,晚上起夜的时候发现了火光,这祠堂恐怕就保不住了,你说,这荣喜是不是坏透了?】
萧耀祖惊讶道【所以荣喜是被逐出村子的?】
【没错,荣喜还去过一户大户人家当小厮,因为嫉妒那家人的郎君优越的生活,竟然想出了一个极其恶劣粗糙的手段
他不知从何处搞来了巴豆,然后偷偷地将其放入那户郎君的食物中,导致郎君在如厕时出尽洋相,颜面尽失
不仅如此,他还贪心不足,趁乱偷走了郎君的玉佩,妄图拿去换钱。】
萧耀祖一针见血指出
【有钱人的每一件物品都是有记录的,他这样做不是找死吗?】
【是哟,荣喜并不知晓这一点,这一部分人类他有一种无知者无畏的勇气
眼红加上嫉妒,就做了
……他的所作所为自然逃不过被发现的命运,最终被打得半死不活,卖给了九等人牙
他又在人牙手底下讨生活,可他得罪了大户人家,人牙自然会对他特别关注,并且狠狠折磨他,这种日子,过了整整两年!
更可怕的是,他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觉得是别人对不起他,心中的扭曲愈发严重
但是外表看不出来,他还挺能假装乖顺的,终于,他找到了一条“门路”,那就是去宫里当太监
通过巴结、心计当了荣公公的干儿子,他不仅仅是贪墨公款,还故意卡那些供货商的菜或者酒!】
【酒也归他管?】
【是啊,所以说是肥差,不仅让那些供货商孝敬他,而且还要几十万两的宅子
江家酒是汴京出了名的进贡酒,不管是留香、质地,还是包装都是最好的
就因为北家人孝敬了那三进三出的宅子就把江家酒换成了北家酒,留香、质地、包装都粗糙许多,而是这北家最会做表面功夫,其实酒掺假了。】
几人感叹,难怪以前口齿留香的酒越喝越差,跟掺了水一样
还真掺了水啊!!!
八王爷自然不会怪萧耀祖,冷冷扫了一圈食堂
“查,把人找出来。”
不到半个时辰,八王爷吃饭馊饭一下子就传开了……
几位大臣开始像模像样讨论会是谁在饭菜做的手脚
“会不会是大厨?毕竟他是负责烹饪的人,最有机会在饭菜里添加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另一位大臣摇了摇头,反驳
“我觉得不太可能是大厨,他在宫中多年,一直表现得兢兢业业,没有理由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会不会是帮厨的伙计呢?”又有大臣插话道,“他们虽然地位较低,但也有接触饭菜的机会。”
“嗯,这倒是有可能。”
“不不不,我感觉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宫女。”
众人闻言,皆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位大臣继续解释道:“你们想想看,如果有宫女想要引起八王爷的注意,故意在饭菜里动手脚,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也不对啊,王爷的菜是优品……八王爷夹了萧大人的菜才发现的……”
萧耀祖小手微抬,道:“王爷,各位大人,下官觉得应该是源头就出了问题。”
几位演技派大臣转而看向萧耀祖
“萧大人可发现了什么?”
萧耀祖清了清嗓子
“刚才我重新尝了一下八王爷的菜品,发现都是新鲜的,三品以上的菜品应该都是新鲜的
唯有像我这样五品或者五品以下的食材直接从普通菜肴用不新鲜的,所以五品以下的官员饭菜时好时坏,所以此人心里应该设想过又安排好的,各位同僚心中应该也有所察觉。”
几位大人拱手表示确实有所察觉!
萧耀祖接着道:“采购一事多由膳食坊管事公公负责,王爷把那管事公公叫来问问可行?”
八王爷漫不经心睨了一眼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萧耀祖,开口:“去把荣喜给本王带来。”
荣喜本还在房间里调戏菜农,惬意的很,不曾想两个身着盔甲的侍卫直接就进来抓人
“哎呦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事发突然,他的鞋子都没来得穿,先是恶气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荣公公可是我干爹,你们怎敢如此对我?”
侍卫面无表情(???):“少废话,我家王爷要问你话。”
荣喜闻言,心里猜测
王爷?
宫里如今就八王爷经常进宫
可自己未曾得罪对方啊。
不多时,荣喜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一看食堂如此多人,他眼底藏着一丝慌乱,跪下忙道:“奴才见过王爷,见过几位大人。”
八王爷冷哼一声,“荣喜,本王问你,膳食坊采购一事可是由你负责?”
荣喜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装镇定道:“回王爷,正是奴才负责。”
八王爷:“本王却在今天的食材里吃到了不新鲜的菜,你可知道为何?”
荣喜额头上冷汗涔涔,他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狡辩道:
“王爷,冤枉啊!您和各位大臣的饭菜绝对都是新鲜的,奴才绝对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敢糊弄了事啊!”
“哦?是吗?”八王爷面无表情地看着荣喜,突然一挥手
站在他身旁的侍卫迅速上前,一把将那盘莲藕塞进了荣喜的嘴里
荣喜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咀嚼了几下
立刻尝出了这莲藕的不新鲜。
荣喜心里暗暗叫苦,他当然知道这莲藕不新鲜的原因
王爷的菜品向来都是最上等、最新鲜的,半年来从未出错,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可惜出了萧耀祖这个变数,用藕片光明正大地换掉了王爷的红烧肉!
荣喜连忙为自己开脱道:
“王爷,这食材的新鲜度有时候确实会受到天气等因素的影响,想必是那厨子粗心大意,没有检查仔细,奴才这就去将那厨子抓来,严加惩处!”
荣喜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察八王爷的反应
只见八王爷的目光冰冷如霜,一言不发,骨子里散发着威压
只一眼,荣喜被八王爷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
他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被冻结了
甚至觉得,八王爷的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人丧命。
萧耀祖上前一步
“荣喜,你的意思是这个厨子不仅能有能力换了菜,还有能力换那些世家的酒,掺了水的酒你是怎么认为喝不出来的?”
荣喜“砰砰砰”猛的磕头:“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啊!”
萧耀祖冷笑一声:“你平日里没少收供货商的好处吧?西街三进三出的院子25万两,北街的院子23万两,南街、东街的院子各30万两,荣喜这些好处你拿得挺稳啊。”
荣喜瞪大眼睛
萧大人怎么知道的
他再看面前众人的表情,心下骇然
他要完了
皇帝这边也接到消息,荣喜劣迹斑斑,平日里就爱贪墨公款、刁难供货商
八王爷此次饭菜变馊,是他收了某些供货商的好处,采购了劣质食材
光那三进三出宅子就有4处,萧家那小子羡慕坏了……
一个小小的奴才如此大胆
荣公公跪在皇帝面前:“陛下,是奴才教导无方。”
皇帝头也不抬的,继续看手里的书,淡淡道:“怎么了?”
荣公公:“奴才认了那荣喜为干儿子,特意给他谋了一份膳食坊的差事,未曾想变成了如今这样,是奴才的错。”
任由荣公公跪了许久
皇帝才问:“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
荣公公磕头的姿势更低了,贴着地面
“奴才从小就跟在陛下身边,如今已经30多年。”
皇帝:“30多年的主仆情分,一般人早就狐假虎威了吧。”
荣公公身子一颤,额头冷汗直下,声音颤抖道:
“陛下,奴才生下来就是为了伺候陛下的,是奴才的荣幸也是恩典,万万不敢有别的想法。”
皇帝轻唔了一声,才道:“下次选人眼睛睁开些,去把那荣喜处理了吧。”
此事算是过去了
荣公公连忙磕头:“谢陛下给他一个全尸,奴才管教不严愿意罚半年俸禄。”
皇帝很满意荣公公的一点,就是他知道什么身份该做什么事
而荣公公身为第一大总管平日里他这个身份肯定也收到不少好处
永远明白一个道理,他的主子是皇帝!
也因为这一点才在宫里活了下来
荣喜在跪在宫门前,当他看到干爹荣公公缓缓走来时,荣喜的眼睛猛地一亮
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若狂
“干爹!救我啊!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声音带着哭腔,哀求。
荣公公站在荣喜面前,他的眉眼间已经夹着皱纹,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荣喜
年轻气盛,野心勃勃,但却在关键时刻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分
“荣喜,你还知道你是谁吗?”
荣喜连忙抬起头,满脸谄媚地说道
“儿子当然知道,没有干爹就没有儿子的今天!儿子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干爹赐予的
儿子对干爹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干爹,您一定要救救儿子啊,儿子以后一定会更加孝顺您的!”
荣公公听着荣喜的话,往事历历在目
冬日里荣喜还会给他端热水洗脚,他上了年纪也不舒服,开始有头疼的毛病荣喜毫无怨言的按了几个时辰……
“荣喜,你错了。”
荣公公叹了一口气:“你是奴才,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奴才,你的职责就是为主子办事,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主子
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只能说是你咎由自取。”
荣喜一听,顿时慌了神,抱住荣公公的腿大哭起来:“干爹,您就再救救我吧,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荣公公甩开他的手,冷冷道:“迟了,主子给你能留了个全尸已经是大恩。”
荣喜见荣公公态度坚决,知道再求也无用,眼神逐渐变得凶狠,咬牙切齿道:
“凭什么我要死,我不服我不认!你根本就没有真正把我当儿子
……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为什么不让我去陛下身边伺候,你老了就是怕我取代你对吗……你个没根的老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