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底下就有人理中客似的附和起来:“是啊,都说冀州的疫病传染力强,且区别于以往各地爆发的任何一种疫病,成玉大人的确……控制得太快了……”
“陛下,常有一些官员,为了登高位,为了博取陛下的欢心,动一些不该有的歪心思。可冀州伤亡如此惨重,陛下定之为国丧,若有人拿国丧做梯子,用冀州那么多百姓的血肉做嫁衣,那便是天理不容了!”
成玉看了一眼。
是兵部尚书常柏明一党。
“尚书大人,你的外甥女婿因为贪污朝廷给冀州的赈灾款,被成玉斩杀于冀州百姓跟前。此事合情合理,你若因此记恨成玉,因而在陛下跟前攀诬成玉,那成玉就要怀疑,你外甥女婿贪污一事,尚书大人是否也参与其中了?”
“你胡说八道!你说贪污就贪污?他乃朝廷四品官,你即便怀疑她贪污,也应当抓捕送回上京城受审,直接当场斩杀,所为何啊?难道是成玉大人做了什么,被他发现之后,你以贪污为借口,将其灭了口?”
这位兵部尚书也不是好惹的。
三两句话就帮成玉把剧情安排好了。
成玉等的就是他一番推理。
“常柏明,成玉已经将周溪等人贪污的实证,呈报到了内阁和大理寺,内阁和大理寺已经证实了,周溪等人贪墨赈灾银两一事属实。”谢章冷不丁的开口。
“没错,朕也早已看过!且是朕赐予了成玉在冀州,可先斩后奏的权利!”李承赶忙道,“常柏明,你莫要胡搅蛮缠!”
“陛下!即便周溪的确贪墨了,但臣所怀疑也并非没有道理!纵观虞朝几百年来各地出现的大疫,快些找到根治办法的,也需两三月!慢些的甚至要半年往上!怎的到了成玉这里,如此生猛的疫病,就被他一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短短半月就解决了呢?”
常柏明见状,还是死咬着这一口不放。
的确太异常了。
李承自然是相信成玉的,可……常柏明的问题的确也有一些道理,成玉此番了结疫病,了结得太神速了。
“回禀陛下,常尚书所说,正是成玉要禀明陛下的!”成玉不卑不亢、不紧不慢道,“成玉不通医术,治疗疫病的方子,并非成玉所出。疫病发作起来那几日,成玉也染了病症,因为太医们翻古籍医术翻到什么方子,成玉都会试一试。”
李承听得满脸动容:“爱卿辛苦了。
“这些都是为父母官应当做的,只可惜,太医们的方子换着吃了几日,最好的也不过是有所缓解。那日成玉病情忽然加重,以为熬不过去了,便回了屋内准备写遗书。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成玉在翻找纸笔时,在行囊中,发现了一本昭阳长公主所赠的医书。想是臣的妹妹,为臣收拾行囊时错拿的。”
听到昭阳长公主,李承的双眼就已经亮起来了。
“成玉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翻看了那本医书,在里面找到了和冀州疫病相似的症状。立刻试了对应的方子,冀州这才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