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水土,而今只会灌溉良田栽植果木,即便是烟瘴之地,也绝不会再生出那等罪恶之物。
西方使团出了刺史府,匆匆收拾了自己的家当,就被女皇身边的禁卫军送去了码头。
看着狼狈的彼此,以及和他们一道被送上船的那口薄棺材。
骄傲的西方使臣们,出奇的沉默,无一人开口说话。
作为使臣,他们这些年去过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国家。
就算再怎么迟钝,他们也逐渐意识到,西方的称雄称霸的安逸日子,似乎要不平顺了。
而那位他们素来轻视的女皇,是东方真正手握利剑的人。
*
几日后。
梧州一县城外。
一伙儿寻常百姓打扮的人,死了一地,一席白袍被血染得斑驳的成玉,一手提剑,一手提人头。
那人头表情十分扭曲,看他眼中惊恐犹在,便知是刚刚斩下来的。
“大人,私种大烟的一应嫌犯已尽数斩杀!”
成玉将人头往一边的板车上一扔,“将种下的,尚未种下的烟草尽数毁了,太初,此事你必须盯着做,绝不能遗漏一株烟草、一粒种苗。”
闻太初立马抱拳应下:“是!”
而后就带着人,火急火燎的做事去了。
“大人,适才下官也看了,不过是些看着寻常的烟草罢了,真有陛下说得那么厉害么?值得您亲自奔波半月?”
说话的,是刺史府的一位师爷。
从南疆时,就跟着成玉做事了。
平日里他就拎着根烟杆儿,不忙时要抽两口解闷,忙时便说抽两口解乏。
烟草一事,师爷是发自肺腑觉得,陛下是大惊小怪了。
“身为臣下,天子命,听从便是。”成玉神色很淡的看向那位师爷。
师爷触及成玉眼底的冷肃,微微一颤,立马拱手称:“是。”
只是没多久,这位师爷便被成玉调任去了远离梧州、交州、南疆等地的北方州府去了。
等着一波西方客商,以及西方客商所带来的罪恶产业被铲除干净后。
凤知灼一行人也要启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这两月和荧惑在梧州转了一圈,他说梧州的水土极好,所以梧州的果子种类繁多,还都很甘美。”凤知灼和成玉走在一条小径上,聊起了这两月在梧州的见闻,“只是梧州太远,若是能找到好的法子保存这些鲜果,再输送到各州各府售卖,梧州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臣最初来时,也有此番愿景,只是……梧州的山多路少,将果品送出梧州都颇费周折,再好的保险方法,都浪费在了久远的路途上。”
凤知灼心态很好,轻轻拍了拍成玉的肩膀:“既有了这样的想法,便一定能做成。路少便修造便是,一年不行,便多几年,咱们有生之年,总是能看到的。”
成玉看向凤知灼,笑起来:“有陛下这番话,梧州百姓将来的日子,定是不会难过的。”
凤知灼笑了笑,和成玉接着往前走:“只是天高皇帝远的,此处还需可靠的官员,才能确保百姓的日子。你在梧州这么长时间,想必对各路人也有了解,今夜便拟个名单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