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谈话告一段落，004暂时要留在姜昭身边，正好姜昭缺一个秘书，就顺势让004暂代了。
总不能每次都让闵军亮两头跑吧。
叶梵又不给人多开工资。
不过叶梵和闵军亮听说姜昭要让祂来做她的秘书时，盯着004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姜昭将人给叶梵过了眼就回去了，临走前顺便让闵军亮带着004去各个部门认一下人。
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路西法正安安分分的待在里面，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听见开门的声音，噌的一下坐起来，看着姜昭走进来，眼神亮晶晶的。
“陵光～”
等姜昭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蹭过去。
姜昭侧头看了他一眼，很轻易的看懂了路西法凑过来的意思，姜昭对着他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路西法的脸，收回手的时候顺便将桌子上堆积的文件往他面前推了推。
路西法：……
……
天色渐暗，路西法飞快地看完那些文件就跑出去了，姜昭没管他去了哪，坐在办公桌前发呆。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从她身后窗户透进来的光照在她身上，姜昭面前摆着一份摊开的文件，上面是方沫提交上来的特殊小队预备队的申请书。
月光和总部外的灯光从她身后照进来，明暗交错，姜昭转了下椅子，面对着窗户，抬头望着窗外的月亮。
姜昭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按理说，奥林匹斯覆灭，对大夏构不成威胁，也见到了一直躲着自己的人，她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才对。
可是……
姜昭陷入了混乱的情绪中，沉沉的拉扯着她往下坠。
*
林七夜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从天庭回来之后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谁也不见。
姜昭跟他说完那些话之后，他想了很久，那两天，不，应该是那几天他都没有见过其他人。
除了精神病院里的耶兰得。
可耶兰得和混沌？
林七夜被自己的猜想惊了一下。
可是……
林七夜忍不住在心底思索着，如果耶兰得真的和混沌有关怎么办？
人心里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就会千方百计的去验证。
而林七夜验证的方法也很简单。
……
楼下，沈青竹几人看着林七夜回来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面面相觑。
“七夜他……怎么了？”沈青竹扬了下下巴，隔空点了点林七夜的房门。
“不知道。”江洱摇摇头，飘在迦蓝旁边，“你们被灵宝天尊和王母娘娘叫走后，七夜被昭昭带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后七夜就这样了。”
林七夜意识深处。
精神病院内。
林七夜穿着一身白大褂，行走在病院走廊上，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平常这个时间，耶兰得应该和李毅飞在庭院里下棋。
转过弯庭院的景象出现在林七夜眼中，往常坐着人的棋桌旁空无一人，只余下棋盘上黑白两色的棋子各据一方。
林七夜站在棋桌旁低头看了半晌，黑色的棋子比上次他跟耶兰得下的时候多了一些，毫无章法的摆在棋盘上。
盯着看了一会儿，林七夜实在看不懂，抬头环视一圈，朝着一个护工招手。
“院长，怎么了？”护工走过来，问。
“李毅飞呢？”林七夜问。
不止耶兰得，他进来之后也没看见李毅飞。
“李总管和吉吉国王在上面。”护工指了指二楼吉尔伽美什的房间，说。
上面？
林七夜挑眉，回头看向二楼，沉吟片刻，抬脚往上走。
刚走上二楼，李毅飞就从吉尔伽美什房间里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转头看见林七夜，眼睛一亮。
“七夜！”
李毅飞快步走到林七夜身边，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有话想跟他说，李毅飞左右看了看，拉着林七夜走到一个角落里。
“怎么了？”林七夜眉头微挑。
一副做贼的样子。
“七夜，吉吉国王说耶大爷有问题。”李毅飞小声说。
林七夜：？
“他还说什么了？”林七夜追问。
“没有了，”李毅飞摇头，“他说让我给你说一声，但你说都在精神病院里了，有问题不是很正常吗？”
林七夜没说话，抬眼望向外面，目光落下，看向院中摆放着的棋盘上。
“你和耶兰得今天没下棋吗？”林七夜突然问。
“没啊。”李毅飞一脸茫然的摇头。
林七夜拍了拍李毅飞的肩，示意他去忙，自己朝着吉尔伽美什的房间走去，抬手敲门。
“进。”
林七夜推门而入，吉尔伽美什正倚靠在窗边，见他进来，侧头看过去。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吉尔伽美什对耶兰得没什么好印象，也不可能一直盯着他。
聊完之后，林七夜一边往下走一边沉思，不知不觉走到庭院中的棋盘前，他站在那里，垂眸俯视着棋盘上的局面。
“你做的很好，孩子。”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林七夜迅速回神，他回头，耶兰得正站在他身后，一脸慈祥的看着他。
“您好。”林七夜脸上表情未动，礼貌问好，指了指面前的棋盘，询问道，“下棋吗？”
“你做的很好，孩子。”耶兰得仍旧一脸慈祥的重复着，走到桌前坐下。
林七夜见耶兰得坐下，自己坐到他对面，随手一挥，棋盘恢复原样。
“您先请。”
耶兰得伸手从棋篓里抓了一把棋子，随手一扔，握在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与刚刚的位置一模一样。
……
与耶兰得下了会棋，林七夜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起身告别，顺便让李毅飞把这次的棋局也记下来。
意识回归身体，林七夜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七夜？”
林七夜起身开门，沈青竹站在门口，手里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怎么了？”林七夜问。
“你没事吧，昨天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沈青竹上下打量了一下，轻皱着眉，眼中满是关切。
“我有什么事？”林七夜一脸疑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午饭不用等我。”
说完，没等沈青竹再问，越过沈青竹一溜烟的往下走，没两分钟就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