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总部。
昨天方沫他们提交上来的特殊小队申请姜昭签了同意的字眼，今天方沫他们就来总部了。
林七夜来的时候姜昭正在跟方沫他们四个开会，跟他们简单的讲了一下特殊小队的建队标准以及一些具体的工作。
“你们现在只有四个人，对于人选方面，你们有头绪吗？”姜昭看看方沫，又看看卢宝柚，再看看李真真和柳俊，视线又落到方沫身上。
“苏家那对兄妹不错。”卢宝柚说。
听见卢宝柚的话，其他三人想了想，忍不住点头，苏哲和苏元两兄妹确实不错。
“那你们跟人联系了吗，问过他们的意见吗？”姜昭问。
四人对视一眼，摇头。
姜昭：……
“回去之后问一下，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如果你们实在凑不够人的话，高层这边会出一份名单，你们可以在名单里选。”
“师叔，你们当时是怎么组队的？”方沫点头，又忍不住好奇，问姜昭。
“被叶梵赶鸭子上架。”姜昭一本正经的开口。
……啊？
四人一脸茫然。
“开玩笑的。”逗逗小孩也挺有意思的，姜昭笑了一下，“自己的意愿肯定是第一位，因人制宜嘛。”
“还有，你们决定好队长的人选了吗？”姜昭发出灵魂拷问。
方沫和卢宝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转开头。
姜昭：？
“真真？”姜昭挑眉，看向李真真，目光询问。
“没决定好，他们两个这两天因为这件事争了好几次了。”李真真看了眼那两人，实话实说。
姜昭：……
“这样吧，”姜昭给闹别扭的两人提建议，“要不你俩石头剪刀布，赢得人先当队长，一个月后再换一下，先轮流来，反正现在还只是预备队。”
说着，她看了下方沫和卢宝柚两人，询问道，“怎么样？”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
纯靠运气的石头剪刀布，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方沫险胜，获得007特殊小队预备队队长的职位（一月限定版）。
卢宝柚挎着一张脸抱臂坐在旁边，不爽。
“小柚，别这么小气嘛。”姜昭笑着拍拍卢宝柚的肩膀，“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啦，之后轮到你当队长，好好表现。”
“我只是觉得这方式太儿戏了。”卢宝柚撇嘴，小声嘟囔。
方沫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来，叫声队长听听。”
“走开！”卢宝柚炸毛，瞪向方沫。
姜昭：……
“好了，别闹了。”姜昭一手一个按下两人，“回去后问问其他队员人选的意见，实在没办法，就跟我说一声，高层这边给你们出一份名单。”
“对了，回去顺便想想你们的队名，记得商量好。”
方沫点头，几人站起身，乖巧的跟姜昭道别。
“师叔再见。”
“再见。”
“姜处长再见。”
姜昭看着四人离开，卢宝柚似乎对石头剪刀布输给方沫这件事感到非常不满，暗戳戳的一直瞪着他。
四人离开后，下一秒就有人来敲门，姜昭扬声让人进来，一位守夜人推开门。
“姜处长，林队长在办公室等您。”
姜昭眉梢微扬，不明白林七夜来找自己做什么，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收拾好桌上的资料，姜昭起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办公室里只有林七夜一人在，路西法和004都不在。
姜昭拿着文件往自己的位置上走，路过林七夜时，脚下一顿，侧头来回打量着林七夜。
“你又见过混沌了？”姜昭眉头微皱，语气也沉下来。
她前脚刚跟他说要小心，他后脚就去见混沌了？
听见姜昭的话，林七夜心下一沉，张了张嘴。
“不是……”
姜昭将文件放到桌子上，皱眉看着林七夜，等着林七夜继续说。
林七夜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跟姜昭解释，说在他意识深处有一座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是各个神话的神，并且耶兰得也在里面吗？
不，或许耶兰得还不是耶兰得。
林七夜不知道该怎么跟姜昭解释。
他在精神病院里见过耶兰得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往守夜人总部跑，当时一心想着试试姜昭能不能从他身上再次察觉到混沌的气息，完全忘了如果姜昭真的察觉到，那自己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不方便说吗？”姜昭挑眉，看着林七夜脸上犹豫的神情，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林七夜垂眸。
毕竟精神病院这件事，算得上是他的底牌了。
“那你可以不解释。”姜昭没逼着林七夜说，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不愿意说她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林七夜，我再重申一遍。”姜昭看向林七夜，神色严肃，“混沌很危险，不要跟他有接触。”
“如果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姜昭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对林七夜说。
林七夜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的。
姜昭抬眸，看着林七夜离开，沉沉的叹了口气。
“叹气做什么？”
004的声音忽然响起，姜昭转头，就看见祂的身影从一边缓缓显现出来。
姜昭瞥了祂一眼，没说话，转身坐到位置上，翻开手边的文件看起来。
……
林七夜站在守夜人总部大楼下面，面上有些茫然。
安卿鱼成了门之钥，而他刚刚也确认了，在精神病院里的那个耶兰得可能不是耶兰得，很可能是混沌。
姜昭问起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林七夜想起自己从夜幕小队驻地跑出来，那时候自己真的只是想确定耶兰得与混沌有关联吗？
他真的没考虑过如果姜昭问起来自己要怎么解释吗？
林七夜有些犹豫，他回头看向姜昭办公室的窗户，脑中浮现出在天庭姜昭看向他有些无奈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懂事的孩子？
他吗？
林七夜不想承认这个说法，深吸一口气，转身又往大楼里走去。
如果这个人是姜昭的话，
林七夜想。
那告诉她也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