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很赞赏秋公?”言言沉默了几秒,问道。
“不,我认为秋公还可以做得更好。”我笑了,“我偏执善良,秋公已经做到了善良里比较好的状态,基于他本身就有条件做到。但秋公可以做得更好。”
“所以,你穿越当秋公,在试图感化张委?”言言耸耸肩,纳闷地问道。
“张委既然能够在此前积累那么多的算,说明他本身有激活善的可能啊。不试,怎么知道呢?”我笑了笑,“与其不断让他继续作恶下去,不如让他感受到行善带来的好处。张委也不过是缺了一个行善的契机罢了。”
“好吧,那你试吧。”言言耸耸肩,“再问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说说,善恶能相抵吗?很多人常常说功过相抵之后怎样怎样,善恶能相抵吗?”
“我们古代俗语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句俗语回答了你的问题。”我笑了,“种恶因,得恶果,种善因得善果,佛教里说这是不昧因果。”
“哈哈,那我再问,是不是这就诠释了古代很多有大功绩的人不得好死?”言言笑着问道。
“因、果,其实和刚才的引、满是一样的,四个象限。”我笑着继续说道,“此因此果,此因彼果,彼因此果,彼因彼果。”
“什么意思?”言言眼睛扑闪扑闪地追问道。
“很多人误会了因果关系,容易形成被害者有罪论,这个理论你听说过的,对吧?”我笑了,“被害者都有罪吗?”
“不一定。”言言笑了,“有的时候是施害者有罪,也有的时候是被害者有罪,甚至可能是双方都有罪,还可能双方都无罪。”
“行了,这样特别容易让普通老百姓绕晕过去,我们只要知道,被害者不一定有罪,可能有罪,可能没罪,就行了。”我笑了笑。
“所以呢?”言言问道。
“所以,如果因果对应正确,以这个因去对应这个果,就很好。如果因果对应不正确,以那个因去对应这个果,就出问题了。”我顿了顿,“毕竟,随时有因出现,随时有果出现。”
“哈哈,我懂了。过去作恶的因,可能在现在形成受苦的果,现在作恶的因,可能需要等到未来才有果成熟,对吗?”言言笑着追问。
“对。”我笑了,“唯一需要留意的是,不是一个因一个果,可能是多个因促成一个果,就像果实成熟,需要阳光、雨露、需要时间、需要蜜蜂采蜜或风吹授粉……所有的因具备了,时间足够了,才能有相应的果成熟。”
“哈哈,这些,恐怕很多人会绕晕过去。”言言笑了。
“所以我们古代的圣贤往往只告诉大家应该怎么做,不去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笑了,“可是,很多人因为看到不那么去做的人得到了好的结果,那么去做的人却苦哈哈地,于是以为古代的圣贤在骗他们。”
“这是什么?”言言耸耸肩。
“愚昧。”我叹了一口气,“愚昧的人往往自以为聪明,就像张委,他很多事情肯定很得意他自己竟然能想到那么损的招数来害秋先,却不知道,他害秋先的做法,其实是帮了秋先进一步跃升,却毁了他自己。”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自以为聪明的很多人,其实很蠢?”言言哈哈一笑。
“对。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这里。”我微微点头,“大智若愚重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