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瑶看了,没什么印象。
头盔检测了她的脑电波活动,把结果反馈在电子屏幕上。
在监听室里的众人能看见显示的结果是:【不熟悉】
因为房间没开收音设备,季念瑶开口回答了,他们听不见,只能通过读唇了解她回答的内容。
季念瑶的回答是:“不认识。”
“这算不算说谎?不熟悉应该是认识,不熟吧?”
“你见过一面的人,能有多熟?人家小瑶瑶或许根本没记住他们!”
“行行行,你有理,继续看下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请问是你在香槟里下毒的吗?】
屏幕显示:【不是】
季念瑶回答:“不是。”
“看吧看吧,我就说不可能是小瑶瑶做的。你们等一下都要给小瑶瑶道歉!”
“我们相信她没用啊,外界看证据。”
第三个问题:【请问是你让人在香槟里下毒的吗?】
屏幕显示:【不是,傻子才会在自己的生日宴杀人】
季念瑶:“不是。”
“……她在骂我们?”
“呵呵,确实挺傻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是小瑶瑶杀人啊。”
“不是,你逮着我瞪做什么?是我要怀疑瑶瑶吗?那是外界的压力好不好!”
那五家人的压力不是一般大,参加季念瑶生日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偏偏一下挂了五个,他们要是不按规矩办事,那是会挨处分的。
“行了别吵了,快去给瑶瑶解锁。”
季念瑶从审问房间出来的时候,警察同志刚好查完两个女佣的手机,看到了那两个记忆视频。
洗脱了嫌疑,警察同志跟她道歉送她去上班。
季氏集团那边吵翻天了。
老股东们说季念瑶进局子了,出不来了,要求俞景铄卸任,他们重新选总裁。
被压制久了的老股东趁着这个好时机揽权。
在位十二年,俞景铄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他身上的气势不亚于季长舟。
俞景铄往主位一坐,老股东们就噤声了。
“说完了吗?说完就轮到我说了。”
“请问公司章程有规定一届总裁任职多长时间吗?”
空气死寂。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章程上确实没规定。
“没规定吧?”
“那诸位为何要我卸任?是我让集团亏损了吗?”
还是死寂。
没有,俞景铄这小子很出色,集团利润一年比一年多,他们的分红也一年比一年多。
“还是说你们找到比我更好的总裁人选?”
“可即便是这样,你们也不能跳过季小姐让我卸任,让他上位。”
“我是季小姐任命的,你们没有资格罢免我。”
一连串嚣张的话语砸下来,几个老股东憋不住了,拍桌子叫嚣:
“季念瑶她进局子了!进局子了你懂不懂?她犯法啦,她的任命应当作废!”
“就是!狂妄小儿,你以为季念瑶能保你一辈子吗?你睁大眼睛看清现实吧!”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道讥笑声传了进来。
“哟,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犯法啦?梁、周副董居然消息那么灵通,你们在我家安插眼线啦?”
看到季念瑶来了,俞景铄松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让位。
其实,他也挺害怕季念瑶进去出不来。
老股东们看到季念瑶还能活泼乱跳,内心像吃了屎那么难受。
怎么会这样?
那谁不是说这次她死定了吗?
忽悠他们啊!
nnd。
众人把目光集中在梁副董身上。
梁副董被推出来当箭牌,承受季念瑶的怒火。
他都要气死了,哪里会傻乎乎一个人承受怒火?
要死大家一起死!
梁副董说:“季董你误会了,我没有在你家安插眼线,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老张老李他们今天一大早跟我说你进局子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出不来嘛。”
老张&老李内心愤怒咆哮:啊!你个死老梁推给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告诉你的!
张股东连忙给自己开脱,“季董,不是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李股东不甘落后,“季董,冤枉啊,我今天都没跟梁副董联系过,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真的好离谱啊,我是坚决不信的!”
俞景铄看到他们这副怂样,跟之前的二百五拽样天差地别,就想笑。
这帮老东西就是欠收拾。
季念瑶冷笑地坐下来,“别狡辩了,我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了,这么多年你们也领够分红了吧?”
梁副董他们顿时觉得不妙,一下秒季念瑶果然说出令他们透心凉的话。
“来吧,把你们的股份都交回来。”
老张不要脸地豁出去跪下来,“季董,我错啦,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老李也想跟着跪,结果被季念瑶制止了。
“别跪,我是不会原谅你们的。养你们这么久,你们却在背后给我捅刀,是觉得我好欺负吧。”
季念瑶转头吩咐俞景铄准备十份股权转让书发给他们签名。
控制他们签完名,季念瑶让他们给幕后黑手带句话。
“要干掉我,请亲自过来。”
*
晚上,七点
季念瑶回到老宅,佣人们正在听叶瑄瑄的指挥填后院的水沟。
季长舟在陪季老夫人。
季老夫人的状况不太好,一直发烧昏迷不醒。
季念瑶去看了一下,发现季老夫人两肩的火熄灭了。
谁拍灭的?
能近身的只有佑西和女佣们。
季长舟忽然开口说:“看见了吧?”
季念瑶淡淡应道:“嗯。”
“能看出是谁干的吗?”
季念瑶摇头,“那人是在奶奶昏迷后拍灭的。”
季长舟怀疑佑西,“你去看看季佑西。”
季念瑶还是摇头,“刚回来的时候看过了,不是西姐姐。”
“哼,她可是季天翊带出来的人,擅长伪装。”
“你不信我,那就自己去查。”
季念瑶懒得跟他吵,转身去后院。
叶瑄瑄看到季念瑶回来,急急忙忙拉着季念瑶背着外人说悄悄话。
“查到啦,动你家水沟的人是季思淼的女儿。”
“季思淼?”
“不知道,反正就是他女儿,不是他本人教他女儿这么做的,就是别人教他女儿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