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实在是欺人太甚,苏玉衡心中怒火没办法宣泄。
她早就听祁令舟说,这王氏每每趁丞相出去,就会来欺负娘亲。
如今娘亲刚从那荒院出来一日,这王氏就找来了。
恐怕,这明朗知道内幕,早就默默允许王氏欺负娘亲。
凭什么?
为什么困着娘亲,还让她遭受折磨?
就因为她嫁过人?就因为她嫁给了爹爹?
苏玉衡话毕,摔在地上的王氏立马爬起来。
“谁敢动我,我可是丞相夫人。”
她身后丫鬟婆子四五个。
那些丫鬟婆子见玲珑靠近王氏,就想朝玲珑扑去。
玲珑伸腿一踹,直接将扑来的丫鬟婆子踹开。
朱雀听到动静后,也匆匆赶来。
见那些丫鬟婆子被玲珑踹在地上,发出惨叫声。
“王妃。”
苏玉衡伸手指向王氏:“朱雀,你把那女人给我抓住!”
“我要让娘亲这么多年所受的一切,加倍还到她身上。”
“是,王妃!”
“没想到,你的两个丫鬟武功居然这么高!”王氏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丫鬟婆子,她刚准备逃,就感觉头皮传来一阵巨痛。
头上发簪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
朱雀猛然伸手,狠狠拽住她的头发,将人直接拖倒在地。
而后,又伸腿狠狠往王氏腹部踹去。
“啊!放……放开!”
霎时之间,厢房内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王氏还想挣脱,朱雀猛然伸手直接将她按在地上。
看到王氏那张脸,苏玉衡脑海中全是方才自己娘亲被欺辱的样子。
娘亲眼睛已经瞎了,这个毒妇还不放过她。
她走到王氏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氏。
而后,猛然伸腿,狠狠往王氏头上踩去。
“给我娘亲磕头认错!”
王氏惨叫一声,刚准备抬起头,苏玉衡脚下力道又重了几分,她狠狠往王氏头上碾去。
“朱雀,将她拖到我娘亲面前!”
屋内被踹得人仰马翻的几个丫鬟婆子,欲救王氏,谁知看到玲珑时,个个都不敢上前。
有婆子想要跑出去告诉明丞相,却被玲珑一脚踹在地上,发出‘哎哟’的声音。
王氏被踹了几脚,腰腹疼得厉害,刚有喘息的机会,就被朱雀抓住头发拖到赵氏面前。
苏玉衡走近她,再次伸腿狠狠踩在她头上。
“认错!”
“你凭什么欺负她?她眼睛看不到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自己留不住男人,就把气出在一个弱女子身上算什么东西?”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啊!”王氏惨叫一声。
“沈玉衡,我是丞相夫人,你这样对我丞相不会放过你的!”
苏玉衡冷笑一声,“那就等他来了再说,没来之前我先弄死你!”
她说着,蹲下身子。
一只手拽住王氏头发,一只手用力按住王氏的头,将王氏狠狠按在地板上。
砰、砰、砰!
王氏在挣扎中,头一次次被按在地上。
地上那些灰尘钻入口鼻里,王氏惨叫着抬起头,又被按在地上。
苏玉衡也不知哪来的怒火,似乎要将娘亲所受的一切,都发泄在王氏身上。
厢房内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厢房内的那些王氏的丫鬟婆子们只觉得后背发凉。
她们看着王氏额头上被磕出鲜血。
丞相府的侍卫听到屋内的动静,欲闯进来,却被玲珑拦住。
最后,一个黑衣侍卫只能匆匆出了丞相府,去寻明朗。
“衡儿。”
坐在床榻上的赵氏虽然看不到,但知道发生了什么。
“衡儿,若是把人弄死了,明朗不会饶过你的。”
苏玉衡不听,一遍遍将王氏按在地上磕头。
她记不清王氏磕了多少头。
最后,王氏满头是血晕了过去。
明丞相回到丞相府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他面色铁青,往铭水阁的厢房冲去,里面的一切让他都震惊了。
王氏满头是血,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
苏玉衡眼眶发红,恶狠狠的瞪着他的方向。
“老爷!”
王氏身旁的嬷嬷痛哭流涕的,就往明朗身旁爬去。
“老爷,你救救夫人,夫人要被大小姐弄死了!”
“大小姐身旁的两个丫鬟都会武功,老奴们实在是打不过!”
“你个逆女,你做了什么?”明朗气得面色发紫,大步跨到苏玉衡面前。
他伸手就要去扇苏玉衡耳光,却被朱雀一把抓住手腕。
“相爷,我们璃王妃不是你能打的!”
朱雀说完,将明朗手甩开。
“反了天了!”明朗气急败坏。
苏玉衡的性子,一点也不像他。
苏玉衡看着昏死过去的王氏,冷笑着从地上起来。
“她没死,还有一口气。”
“是她活该,是她先欺负我娘亲。”
她走到赵氏面前,将赵氏袖子撩开。
上面密密麻麻的淤青映入众人眼帘。
“这些,都是这个毒妇所为!”
“丞相大人早就知晓,却默许这个毒妇欺负娘亲!”
“你既然不爱我娘亲,为何不放了她?要让府中妇人这般折磨她?”
“放她走!”
“休想!”明朗面带怒色。
他扫视身旁的嬷嬷一眼,冷冷道:“把夫人先扶回院子,找大夫给她看看!”
两个婆子怯怯的上前,将地上昏死过去的王氏扶起来,就往王氏的院子里而去。
厢房里就只剩下苏玉衡和朱雀,玲珑两个丫鬟,还有明朗和赵氏。
明朗冷冷道:“这么多年,我为何囚着她她心里不清楚吗?”
“是因为,她先对不起我!”
苏玉衡皱眉:“对不起你?”
床沿上的赵氏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就听明朗怒道:“要怪就怪她自己下贱,跑去大燕勾搭上镇国大将军沈立,与那姓沈立生儿育女!”
“我与她自小就订了亲事,对她也是一片真心,可她呢?她怎么对我的?与我退婚,让我颜面尽失,跑去大燕与人生儿育女!”
“试问那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样的背叛?”
赵氏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在怪我与你退婚。”
“当初若非你,在我们二人还有婚约时与我长姐苟且,我又如何执意退婚给你体面?”
“我们二人的婚事已经退了,我另择夫婿有何错?”
“归根结底,你把当初长姐的死都怪在我头上,囚着我,折辱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