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老宅,自从陆承安和陆承靖这俩活宝住进来,每天热闹的不得了。
安靖休完产假回单位那天,杨慧娟便收拾了一间婴儿房,对安靖说:
“安安,你就放心去上班,俩娃我和你爸盯着,晚上回来保准给你俩白白胖胖的。”
陆淮远在旁边附和,手里还拿着个拨浪鼓练习逗孩子,用行动表示自己能带好孩子。笑起来眼角的褶子都透着温柔。
从此,小两口的生活多了个固定节奏——傍晚下班,就朝陆家老宅赶去。
陆振东和容佩慈每天就围着两个宝贝,陆振东鱼也不钓了,容佩慈画也不画了。
他们的时间,全耗在了那两个满地乱爬的小肉团身上。
陆淮远的日程表多了项雷打不动的安排——下午三点前必结束所有会议,四点准时出现在老宅门口。
司机刚停稳车,院里就准能传来“叶叶”的奶声奶气,一岁半的俩小子像两只小炮弹,踩着学步鞋“哒哒”冲过来,抱住他的裤腿往上攀。
他笑的合不拢嘴,脱了西装外套递给保姆,先弯腰把陆承安捞起来,另一只手抱着陆承靖往客厅走,嘴里念叨:“爷爷的两个心肝宝贝,今天乖不乖?想不想爷爷。”
进了客厅,陆淮远刚把俩小子放地上,陆承安就拽着他的领带往沙发那边拖,嘴里“嗯嗯”地哼,像是在说“叶叶快坐”。
陆承靖则转身扑向茶几,抓起块没吃完的溶豆,举到爷爷嘴边,小短腿还在地毯上打晃。
“哎哟,我们小宝还想着爷爷呢。”陆淮远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张嘴就把溶豆含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刚漫开,
陆承安抓了一把往爷爷嘴里喂,小爪子没轻没重,溶豆撒得陆淮远衣襟上全是。他也不恼,张嘴接住几颗,故意吧唧嘴:“嗯!我们承安喂的就是香。”
这话刚落,陆承靖不乐意了,踮着脚把手里的溶豆往爷爷嘴边塞得更紧,小脑袋还往爷爷怀里拱,像是在说“我的才更甜”。
俩小子一左一右围着陆淮远,小手在他身上乱扒,溶豆渣掉了满地。
“好好好,都甜,爷爷的乖孙喂的都甜。”陆淮远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把俩小子都搂进怀里,一手一个揉着他们的头发。”
陆振东在旁边看得眼热,故意清了清嗓子:“哼,刚才给太爷爷递溶豆的时候,可没这么积极。”
这话一出,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一阵笑。
陆承安眨巴着眼睛看太爷爷,似乎没明白这话里的醋意,反而从陆淮远怀里挣出来,颠颠跑到陆振东跟前,小手在茶几上抓了两把溶豆,往他嘴边送:“太……太爷爷,吃。”
只是跑得太急,溶豆从指缝漏了一路,送到嘴边时只剩两颗。
陆振东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嘴角绷不住地上扬,“嗯,咱承安心里还是有太爷爷的。”
说着悄悄往陆淮远那边瞥了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你看,我曾孙也疼我”的得意。
容佩慈在旁边看得直乐,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老头子。多大年纪了,还跟儿子争宠。”
陆淮远办公的事自然也得处理,但地点从陆氏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挪到了老宅的书房。
陆淮远在书房处理文件时,俩小子总爱跟着凑热闹。陆承安趴在书桌旁,抓着笔在废纸上乱涂,陆承靖则绕着书架转圈,把书脊上的标签撕下来当玩具。
育儿师想把他们抱走,陆淮远却摆摆手:“让他们在这儿待着,热闹。”
这俩小家伙跟谁都亲,见了太爷爷就往怀里钻,听太奶奶讲故事能乖乖坐半小时,被爷爷举过头顶也笑得咯咯响。可家里人都知道,他们心里有杆秤——谁都没妈妈亲。
这天傍晚,安靖从京城开会回来,陆鸣野才把人从机场接回来,她推开车门喊了声“我回来了”,屋里瞬间炸开了锅。
陆承安和陆承靖像两只脱缰的小马,踩着学步鞋“哒哒”冲出来,连爬带跑扑到她脚边,小胳膊紧紧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喊“妈妈”,声音里还带着哭腔,眼圈红得像小兔子。
“妈妈……抱!”俩小子异口同声,小奶音里全是委屈。
安靖蹲下来刚把他们搂进怀里,陆鸣野就拎着行李箱跟进来,酸溜溜地说:“我也想抱。”
陆承安立刻扭头瞪他:“爸爸……走!”陆承靖更绝,直接把屁股对着他,小胳膊把安靖的脖子勒得更紧。
安靖被俩儿子缠得没法起身,笑着拍陆鸣野:“你先把行李放上去。”
陆鸣野不情不愿地应着,走两步回头看一眼——他老婆正低头亲陆承安的发顶,陆承靖则在她怀里蹭来蹭去,那画面温馨得刺眼,他这五天的思念,仿佛全成了多余。
哼!两个臭小子,就知道抢他老婆。
好不容易等安靖把俩小子哄得松了手,她刚想跟陆鸣野说句话,杨慧娟就笑着走过来:“快把孩子给我,你俩赶紧歇歇。”
陆淮远也伸手抱过陆承靖,故意逗陆鸣野:“你看你这爹当的,还没儿子亲。”
陆鸣野没心思搭话,拽着安靖就往三楼跑,刚把她按在门板上亲了两口,楼下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夹杂着俩小子的哭喊:“妈妈!妈妈!”
“祖宗!”陆鸣野郁闷地抵着额头,安靖笑得直不起腰,推他去开门。
门刚开条缝,俩小脑袋就挤进来,陆承安伸手抓安靖的衣角,陆承靖则往她怀里钻,硬是把两人的缝隙挤得满满当当。
晚上好不容易把俩小子哄睡,陆鸣野搂着安靖往她颈窝里钻,声音闷闷的:“老婆,我感觉你是跟我生了两个情敌。”
安靖笑着拍他的背:“多大个人了,还跟儿子吃醋。”
“我不管,”他抬头啄了啄她的唇,“我也好几天没见你了。你不能有了儿子就冷落我”
说着,陆鸣野的吻就落了下来。不是刚才被打断的浅尝辄止,带着五天未见的惦念,一路从唇角滑到颈窝,把那句“想你了”揉进呼吸里。
安靖的手插进他的发间,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耳垂,笑着推了推:“别闹,他们……”
“他们睡沉了。”陆鸣野含着她的唇角呢喃,手臂收得更紧,把她往怀里带,“五天零七个小时,我数着呢。”
安靖没再说话,仰头迎上他的吻,指尖划过他绷紧的后颈——她又何尝不想他呢。
被子滑落半截,露出安靖肩头的月光,陆鸣野的吻却忽然轻了下来,像怕碰碎什么似的,落在她剖宫产的疤痕上,声音低哑:“还疼吗?”
安靖摇摇头,勾着他的脖子带向自己:“早好了。”
他却没动,只是抵着她的额头笑,眼底的温柔漫出来:“还是觉得委屈你了。”
“又说傻话。”安靖捏了捏他的脸颊,“俩小子多可爱。”
“不可爱,”他哼了声,忽然翻身把她圈在怀里,语气又软下来,“但你可爱。”
窗外的风卷着树叶沙沙响,屋里只剩彼此的呼吸声交缠。
安靖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这短暂的独处,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踏实。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平息!
陆鸣野蹭着她的发顶,轻轻试探:“老婆,我想要个女儿。”
安靖在他怀里笑出声:“刚还说俩小子不可爱,现在就想再添一个?”
“女儿不一样,”他认真道,“会像你,软软糯糯的,肯定跟我亲,到时候就站在我这边,一起对抗那俩臭小子。”
“那要是女儿也跟我亲呢?”
陆鸣野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口:“那也没关系,三个我都爱。只要是你生的,都好。”
安靖被他逗得眼尾泛红,伸手搂住他的腰:“先把这俩个情敌搞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