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这样,你过来,我跟你说。”
见高阳态度坚定,一副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没完没了的样子,陈衍没办法,只能跟她好好解释清楚。
“神神秘秘的,不能直接说吗?” 高阳嘟囔一声,但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想听听陈衍怎么说。
紧接着,陈衍把女性生孩子的黄金年龄,以及年龄太小或太大生孩子带来的危害一一跟高阳说了个清清楚楚。
可高阳听完之后,依旧满是怀疑道:“你该不会是骗我吧?”
“我觉得你就是讨厌我,想和李丽质生孩子。”
陈衍:“......”
“我真服了,你真是肚脐眼放屁,你是咋响的?为什么说啥都得扯上李丽质啊?”
“我解释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你还没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是担心你,希望等你身体完全长开了,到时候再要孩子风险是最小的,你怎么就不懂呢?”
高阳闻言愣神片刻,嘴角上扬,又重新压下去,脑子里那句 “我是担心你” 不断回荡。
整个人看起来都欢快了几分。
随即,她缓了缓心神,将陈衍方才说的那句歇后语记在心里,然后说:“那二十五岁也太晚了,届时我都成老姑娘了,旁人会说闲话的。”
“还有,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陈衍耸耸肩,“你可以去查啊,我把你父皇交给我的令牌给你,你可以调动金吾卫去查。”
“到时候你再对比一下各个年龄段女子生孩子的死亡率,就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
“算了,谅你也不敢骗我。” 高阳轻哼一声,对于陈衍说的话,她当然是相信的。
毕竟陈衍在正事上没撒过谎,没骗过人。
“随你怎么说。” 陈衍重新躺回太师椅上,懒洋洋道:“以后别老孩子孩子的,咱们还年轻,以后时间长着呢,不着急。”
“还有,别再用李丽质来试探我,我心里有你,行了吧?”
“不用反复确认。”
被这么直白地戳破小心思,饶是高阳脸上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
但很快,她就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凑到太师椅旁蹲下,在陈衍耳边笑眯眯地说:“所以,你之所以不想要孩子,甚至连传宗接代都能放在一边,全是因为担心我?”
“承认吧,陈衍,你已经爱上本公主啦。”
陈衍:“......”
见他不说话,高阳表情越发得意,她就是在报复上次被陈衍一次次套路。
现在总算被她抓住一次机会了。
陈衍微微侧头,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
“傻逼!”
高阳:???
“......”
午后,太阳渐渐被乌云所掩盖,阵阵带着丝丝凉意的风声吹得树叶刷刷作响。
“要下雨了。”
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起来的陈衍,看着天上的乌云喃喃自语。
“下就下呗,正好天气如此炎热,下一阵雨还能凉快一些。” 高阳不知何时从他背后冒了出来。
“你懂什么?” 陈衍从天空收回目光,“我的图书馆可还在施工呢,倘若下大雨的话,那就得停工。”
“如果下得久,可能还会影响图书馆的建造时间,从而耽误计划。”
高阳沉默道:“那就慢点,休息一段时间,反正父皇不插手渭南县的事,什么计划我不懂,但我觉得你其实没必要那么着急。”
说着,她顿了顿,偷偷看了一眼陈衍,小声说:“这几天我看你天天在外面跑来跑去,都晒黑了。”
“你说什么?” 陈衍疑惑道。
高阳刚刚的声音太小,再加上他在想其他事情,一时没怎么听清。
“没事。” 高阳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其实她很希望陈衍听到那句话的。
自从来了这渭南县,陈衍就经常在外面跑,每天回来都是一副疲惫的模样。
她很心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每天眼巴巴地守着陈衍回来,将自己的关切藏在嘲讽的话语当中。
“我要去一趟县衙,你在家看好小兕子。” 陈衍没注意高阳的表情,留下一句话,然后便离开了。
“县衙县衙,你个混蛋就知道县衙。” 高阳愤愤地嘟囔,“我不比县衙香吗?”
“哼。”
望着陈衍离开的背影,高阳沉吟一会儿,立刻找到薛礼:“你家伯爷要出去了,你还在这练什么呢?”
“还不快去保护他?”
“...... 啊?” 薛礼愣了一瞬,有些懵。
“啊什么啊?快下雨了,记得给他带把伞!”
“哦哦,好的,公主殿下,小的这就去。”
“......”
“卧槽,这雨怎么跟高阳的脾气一样,说来就来?”
“还特么这么大!”
县衙内,陈衍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水珠,抱怨道。
旁边刚收回伞的薛礼嘴角抽了抽,心里直呼真是一对冤家。
接着,陈衍找到县衙内的杜构,飞快道:“快,杜兄,这雨下得太大了,赶紧派人去图书馆那边看看,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停工,先回家。”
“...... 噢噢。” 此时杜构刚在县衙睡醒,脑子还有点懵。
一听陈衍的话,连忙出去一看。
“卧槽,这么大的雨,我这就去叫人。”
说着,杜构飞快地跑了。
陈衍刚松一口气,回头就见马周幽幽地盯着他不说话。
这时,房遗直突然拿着一封信走过来,“陈兄,这里有你一封信,你看看。”
“我的信?” 陈衍微愣,接过房遗直手中的信直接拆开,一看,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子安兄,救命啊!”
陈衍:???
“这什么鬼?”
“什么玩意儿救命?”
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又往信封里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东西,疑惑地对房遗直问:“这信是谁送来的,救谁的命?”
“...... 好像是从折冲府送来的吧。” 房遗直有些不确定道。
当时是杜构跟送信的小吏交谈,他没怎么关注,有些记不清。
“折冲府......” 陈衍挠挠头,自己好像不认识折冲府的人吧?
不对!
陈衍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
从折冲府送来的信,还叫自己子安兄。
回想起那天自己跟程咬金的交谈,陈衍爆了句粗口。
“卧槽,处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