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焰公馆的深夜浸在蓝雪花的冷香里。陆泽言把笔记本电脑摔在茶几上,银灰挑染的头发炸得像团乱草,黑框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红血丝——屏幕上的代码正在被逐行拆解,那些熟悉的字符此刻却像淬了毒的针,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群孙子!”他抓起桌上的可乐灌了一大口,碳酸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苦涩的凉意,“不仅偷我的代码,还伪造……伪造那个!”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乱划,调出一份文档,标题赫然是《致苏郁:关于量子纠缠态与植物神经的共性研究》,署名是陆泽言,内容却肉麻得像劣质偶像剧台词。
沈星河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过来,浅灰色居家服的袖口沾着点粉笔灰——他刚在书房给三只小猫讲完“量子力学入门”(其实是用激光笔逗猫玩)。“怎么了?”他把牛奶放在陆泽言面前,目光落在屏幕上,眉头渐渐蹙起,“这不是你给苏郁的植物生长模型吗?怎么改成……”
“就是说啊!”陆泽言拍着桌子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们把我的算法核心换成狗屁不通的情话,还发到了行业论坛上!现在整个圈子都在传我用代码写情书追苏郁,丢死人了!”他突然抓住沈星河的手腕,指节泛白,“星河哥,你得帮我!这代码里有我给苏郁的专属签名,他们仿不出来的!”
沈星河还没来得及说话,江野的声音从玄关传来,带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寒气:“谁惹我们的天才黑客生气了?”男人脱下深灰色大衣,随手递给周明远,露出里面黑色高领毛衣,左耳垂那颗痣在廊灯下泛着冷光,“苏清晏刚发消息说,有家叫‘锐科’的公司盗用了泽言的智能灌溉系统代码,还在媒体面前说是自主研发。”
陆泽言像看到救星,扑过去差点撞到江野怀里:“野哥!他们还伪造我给苏郁的情书!那明明是我花了三个月做的兰花生长模型,里面的湿度参数都是按她实验室的兰花调的!”
江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给苏清晏发了条消息。“放心。”他拍了拍陆泽言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对方踉跄了一下,“敢动我兄弟的代码和心上人,就得付出代价。”他转头看向沈星河,眼底的寒意瞬间融化,像冰雪消融的湖面,“星河有办法?”
沈星河点点头,坐到电脑前,指尖在键盘上飞舞,调出陆泽言代码的底层架构。“你的签名太简单了,用的是斐波那契数列,很容易被破解。”他的指尖在触控板上划出一道复杂的曲线,“加个暗物质粒子的特征值进去,用这个波动函数作为密钥,只有我们的光谱仪能识别。”
江野站在他身后,双手撑在电脑桌边缘,把沈星河圈在怀里,呼吸拂过他的发顶,带着雪松的清冽。“需要多久?”他的指尖顺着沈星河的脊椎轻轻下滑,在他后腰处轻轻捏了捏——那里的肌肉因为久坐有些僵硬。
沈星河被捏得轻颤,反手拍开他的手:“别闹,正经事。”他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代码在他手下变成流动的星河,“大概一小时,需要泽言提供原始算法的误差值。”
陆泽言立刻报出一串数字,眼睛亮得像探照灯:“我就知道星河哥最靠谱!”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指着相拥的两人,“喂喂,注意影响!这里还有个失恋(伪)青年呢!”
江野低笑,在沈星河耳边吐气如兰:“听到没?有人吃醋了。”他的吻落在沈星河的耳廓,带着滚烫的温度,“等搞定这个,我们回房‘庆祝’?”
沈星河的耳尖瞬间红透,推开他的脸:“别教坏学弟。”他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字符,屏幕上弹出一个幽蓝色的粒子模型,像颗跳动的暗物质,“好了,签名加上了。现在他们就算盗用代码,也无法激活核心功能,只会在运行时自动向我们的服务器发送定位。”
江野拿出手机,给苏清晏打了个电话:“冻结锐科所有账户,理由是商业欺诈。另外,让法务部准备材料,连他们伪造情书的事一起告,告到他们破产。”挂了电话,他拍了拍陆泽言的肩,语气带着过来人的“经验”:“追人别用代码,太麻烦。学学我——直接买栋楼刻上他的名字,简单高效。”
“江野!”沈星河伸手敲在他脑袋上,力道不大,却带着嗔怪的意味。男人顺势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沈星河没站稳,跌进他怀里,鼻尖撞在他的锁骨上,疼得闷哼一声。
“嘶——”沈星河抬头,撞进江野含笑的眼眸,那里盛着自己的影子,像被引力捕捉的光。“别教坏他。”他的指尖在江野的胸口画着圈,那里的肌肉因为憋笑而微微起伏。
江野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尝到淡淡的牛奶味。“遵命,沈博士。”他的指腹摩挲着沈星河被撞红的鼻尖,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那我们去回房‘讨论学术’?”
陆泽言夸张地捂住眼睛,手里却拿着手机偷拍:“啧啧啧,重色轻友!我要把你们的丑照发给苏郁,让她评评理!”
提到苏郁,陆泽言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出“苏郁”的名字,吓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她怎么打电话来了?是不是看到伪造的情书了?”他求助地看向江野和沈星河,像只受惊的兔子。
“接。”江野挑眉,眼神里带着看好戏的意味,“是男人就勇敢面对。”
陆泽言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声音紧张得发颤:“喂?苏郁?”
电话那头传来苏郁清冷的声音,带着点笑意:“陆泽言,你的算法误差率3%,需要优化。不过……”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对我的心动率是100%,这个数据很准确。”
陆泽言愣住了,手机差点从手里滑下去。沈星河和江野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悄悄退出客厅,把空间留给这对别扭的年轻人。
回到卧室,江野反手锁上门,将沈星河按在门板上。男人的吻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掠夺着他的呼吸。“刚才在楼下没吻够。”他的手顺着沈星河的腰线往上移,指尖隔着居家服捏了捏他的后颈——那里的旧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却依然是他的敏感点。
沈星河的指尖在他背上抓出三道红痕,呼吸紊乱得像被扰乱的磁场。“别、别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气音,却微微扬起脖颈,露出更脆弱的喉结,像在无声地邀请。
江野的吻顺着颈窝往下滑,在锁骨处留下浅红的印记,像枚胭脂色的勋章。“怕什么?”他的手解开沈星河的居家服纽扣,动作带着急切,“这里只有我们。”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星河的居家服被扔在地毯上,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被江野咬得松垮变形。男人的手掌抚过他的后背,避开那道旧疤,在健康的皮肤上轻轻按压,引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天文台‘讨论学术’吗?”江野的吻落在他的胸口,那里的皮肤薄得能感受到心跳,“你也是这样,嘴硬心软,最后还不是被我……”
“闭嘴。”沈星河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唇瓣撞在一起,带着激烈的掠夺与回应。江野的手托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缠绕着,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与温度,像两颗相互环绕的恒星,在引力的作用下越靠越近。
沈星河的腿有些发软,江野顺势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卧室的大床。柔软的天鹅绒床垫接住了他们,沈星河的指尖在江野的毛衣下摆里游走,感受着他温热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线条,引来男人一声压抑的闷哼。
“别急……”江野的吻落在他的小腹,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他的手解开沈星河的裤子纽扣,指尖带着不容错辨的温柔,在触及那处温热时却骤然放缓,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沈星河的呼吸彻底乱了,只能抓着江野的肩膀,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每一寸温度。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两人交缠的身体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像层朦胧的滤镜,让这场亲密显得更加温柔而虔诚。
江野的吻突然停在他的大腿内侧,那里的皮肤格外敏感,被触碰时会泛起细密的战栗。“还记得这道疤吗?”他的指腹划过沈星河膝盖上的浅痕,那是大学时两人去爬山,沈星河不小心摔倒留下的,“当时我背着你走了三公里,你在我背上哭唧唧,说再也不跟我出来了。”
沈星河轻笑,指尖在他发间轻轻按摩:“结果第二年还不是你拉着我去?”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只撒娇的猫,“还说要去看猎户座流星雨,结果下了一整夜雨,什么都没看到。”
“但我们在帐篷里待了一整夜,不是吗?”江野的吻变得更加滚烫,舌尖舔过那道旧疤,引来一阵剧烈的颤抖,“那是我们第一次……”
“江野!”沈星河捂住他的嘴,脸颊红得像要滴血,“别说了……”
江野笑着舔了舔他的掌心,引来一阵轻颤。他直起身,吻上沈星河的唇,这次的吻带着温柔的掠夺,舌尖缠绕着,像在诉说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爱意。沈星河的指尖在他背上的旧疤上轻轻画着圈,那里的皮肤凹凸不平,却让他无比安心,像找到了回家的路。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相拥着躺在月光里,沈星河的头靠在江野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像宇宙深处传来的脉冲信号,稳定而坚定。江野的指尖在他后颈的旧疤上轻轻按摩,动作温柔得像在进行一场修复仪式。
“陆泽言那边怎么办?”沈星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指尖在江野的腹肌上画着星轨,“他那个人,嘴巴硬,其实很容易受伤。”
“放心。”江野的吻落在他的发顶,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苏郁不是普通人,她能看懂泽言代码里的心意。你没发现吗?她回的那句‘心动率100%’,用的是泽言代码里的心率监测算法术语。”
沈星河轻笑,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那就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染上睡意,“明天……去看看他们的‘情书’?”
“好。”江野收紧手臂,将他抱得更紧,“明天去看他们的‘学术交流’,顺便……继续我们的‘讨论’。”他的吻落在沈星河的唇角,带着未散的温柔与爱意。
月光渐渐西斜,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戒指反射着细碎的光芒,像两颗相互环绕的恒星,在属于他们的宇宙里,闪耀着永不熄灭的光。而楼下的客厅里,陆泽言正对着苏郁发来的植物生长数据傻笑,屏幕上赫然是一行用数据组成的字:“明天有空吗?我的兰花需要你的‘算法’优化。”
星焰公馆的深夜,充满了代码与情书的浪漫,像首由0和1组成的情歌,在寂静的夜里,温柔地流淌。